“皇上身體剛剛恢複點兒,莫要再勞累了,有什麼事兒叫奴才們傳喚臣妾就行。”
“皇後,你和朕有三十年的夫妻情了吧,到此刻朕才發現,朕一點兒也不了解你。”
“臣妾不知皇上這是何意。”皇後聽的莫名,緩緩抬頭,與皇上四目相對,許是因為中毒的原因,他的麵色微有昏暗:“這次英王謀反,臣妾一人護著皇宮,安撫眾妃,周旋與朝堂上的朝臣們,不知哪做的不好,讓皇上生厭了。”
“那是皇後自認而已,就不知皇後那日留北堯將軍的夫人和兒子在宮中是何意?”
“皇上這是何意?北堯將軍的夫人和孩子為何進宮?還不是因為皇上。
皇上突然中毒,臣妾自然要徹查皇上的飲食起居有何不妥,前些日子皇上吃了北堯夫人家的包子,自然也在嫌疑之列。
阿錦走時,皇上那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保證,要護人家妻兒周全,現在會阿錦遠在雲洲,這個時候不管是不是北堯夫人的錯,也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所以本宮就想到了對折的法子,把她接到宮中看護,本宮這是在為皇上考慮。
如若皇上覺得本宮做錯了,本宮無話可說。”
“哼,朕說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皇後少和朕打太極。朕中毒昏迷之時,為何不讓臨郡王覲見,你這是在阻止臨郡王救朕,置朕與不顧,忙著去給南錦報信兒,或者說,就等著朕那晚被英王殺死,你在來個黃雀在後,南錦回不來,先擁南錦的兒子做皇帝,你這個皇後來個垂簾聽政?哼,皇後真是好謀算啊。”
皇後怵目驚心的穩了穩那高貴的身子,心中又如冬雪凝固了冰河一般,慢慢地湧上一陣酸楚,此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紅著眼道:“皇上此番冷言冷語,是在懷疑臣妾亂謀啊?好好,這麼多年的夫妻,談情意,我們之間哪來的半分情意,如果有,皇上就不該這般不信任我。
皇上在怪罪我不顧你生死?你可知,你昏睡那些日子,臣妾是多麼的心驚膽魄,你的那些侄子兄弟們,哪一個懷了好心來探望的。
那臨郡王,但凡他說出一個字是有了解藥的,臣妾也不會阻攔他。
宮裡那麼多人,當日傳話的就是你最信任的王公公,你可問過他是當日是如何說的?
臣妾現在在皇上眼裡,還不如一個外人。”
“皇後比不必強詞奪理,正是多年的夫妻,朕才知道,皇後打的什麼注意。
這麼多侄子中,我擁誰都行,就不能是他南錦,皇後也趁早打消了心中的念頭,不然彆怪朕無情。”
“無情?嗬,皇上何時有情過。”
“皇後”
“如若我的孩子沒死,如若皇上有一個兒子,臣妾也何故如此。
皇上不喜歡南錦,可喜歡其他人了?這些年,你那些侄子任你觀察挑選,你可有一個喜歡的?你不喜歡,但他們個個都盯著呢,你把他們個個都養的野心勃勃的,總於到了控製不住的時候了吧。
我也勸皇上一句,當斷則斷,皇上就是太優柔寡斷,還愛聽信讒言。”
皇上許是沒想到她會說到自己的痛處,目光如刺,對皇後斥道:“夠了,皇後今日出言頂撞朕,犯上僭越仍不知悔改,是朕素日寵壞了你,近日皇後就在宮中麵壁思過吧,不必出這中宮了。”
皇後沒有哭鬨,深吸了一口氣,今日也不講什麼禮儀綱常,往塌椅上一坐,沒有了俯仰唯唯,反而輕輕一笑道:“臣妾無能,不得皇上一心,臣妾會好好思過的,皇上請回吧。”
話語間一口一個臣妾,但語氣中滿滿的意冷和疏離。
皇上看著這樣的皇後,目光猶如刀刃般鋒利的眸光在她身上徘徊許久,卻什麼也說不出,最後哼了一聲,甩手離去。
皇後看著皇上離去的背影,眼中似藏著無邊無際的苦楚,無人能知。
一旁的桐嬤嬤看著漠然的皇後,幽幽歎了口氣:“娘娘,您這是為何?”
“阿桐,本宮看的出來,皇上現在老了,越老越多疑,越糊塗,他現在誰都在懷疑,本宮沒有說錯,外麵的那些人虎視眈眈,個個都盼著他死呢。他自己沒有能力,卻又偏偏不甘心,總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況且,他說的也沒錯,本宮就是有這個心。
在本宮看來,南錦比他那幾個侄子都有能力,為何偏偏他就這般討厭,不,阿桐,皇上是在忌憚阿錦。”
“娘娘,北堯將軍沒了世子之位,現在又是一個沒有軍權的將軍,皇上為何會忌憚他。”
皇後一時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何要這般抵觸南錦:“唉,算了,由他折騰吧,這麼些年了,本宮也累。”
葉晩瑤這幾日和南錦去田間發現,有些辣椒沒有開花,那就意味著結不出果子。
研究了許久,才發現一個共同點,沒開花的辣椒苗下麵都積了水。
葉晩瑤趕緊找來了莊子上的莊頭,告訴他以後注意點兒,不要讓辣椒苗根下積水。
讓他幫著去幾個莊子上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