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城中和城外那些數萬無家可歸的百姓該如何安置?”
祁連一臉挫敗的攤坐了下來,他活了大半輩子,一聲戎馬,光明磊落,重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如此殘忍的事情。
“組織士兵開倉放糧,開設醫館,免費救治,讓各州知縣統計傷亡人員數量,上報與我。”
“是。”
南郡失去家人的那些人,把錯處都怪在了祁連大將軍身上,誰讓他是這次領導者。
爭權奪利,他們不管不參與,但因為他們的欲望害的他們無價可歸,他們定要討個說法。
受到災禍的這些百姓們,自主拿起了鐵鍬農具,起義去前往南郡城。
城外,那一句句,還我家人,還我家園,震耳欲聾。
祁連下令不準士兵門動手。
士兵們不動手,但那些莽撞的漢子可不管這些。
拿著鋤頭一臉打傷了好些士兵,其中還有幾個直接喪命的。
南昱在城外貓著不敢進城。
此時的他嚇的被兩個屬下夾著,心裡懊惱不已,暗罵這柳謀士狗屁計策。
“世子,這樣的局麵根本控製不住,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特定大發雷霆。”
“那該怎麼辦,現在本世子恨不得殺了那柳謀士。”
“這麼大的錯誤,一個小小的劉謀士怎能抵過得了的。以屬下之見,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把這事兒都推到祁將軍身上。”
“推到他身上,無稽之談,他身邊的那些大將都是傻的麼,你這是在把本世子往火坑裡”南昱話說到一半,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不用兩個屬下扶著了,自己站好後,瞬間又帶上了那萬年不變溫和的笑容。
“準備下,給本世子弄的狼狽一些,本世子要進城向將軍告罪,然後帶這柳謀士去回京向皇上請罪。”
“世子,您這是?”
“你剛剛不是說推到祁連身上,如果祁連回不了都城,這法子也不是不行,本世子有一個一箭雙雕的好法子。”
南昱一身狼籍的出現在祁連身邊的時候,彭的一聲,雙腿跪在了祁連將軍麵前
祁連冷麵要錯開,卻被南昱抓住了他的腿,痛哭流涕。
“世子這是何意,您這大禮老夫可承受不起。”
“將軍,昱兒知道自己錯了,但這罪不在我,我也是被人陷害了,之前鄭王在軍中安插人手要殺我,這柳謀士就是鄭王的人,柳謀士這樣做目的就是加害於我,陷我與不仁不義之中,積不了功,皇上自然對我失望至極,最後得利的自然是鄭王那損人。
將軍,我還是太年輕了,識人不清,受人蒙騙,罪有應得。
這南郡之責,南昱難逃其咎,明日,昱兒負荊請罪,帶著柳謀士向皇上認罪。
昱兒無能,一時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些政務,南郡這裡就拜托將軍了。”
祁連見過多少狂風大浪,自然知道這南昱有鬼。
“世子說的這些,有待本將軍考證,現在不是追究其責任的事兒,還是先把眼前的事兒處理好為上,南世子今日見了這些憤恨的難民,有何感想。”
南昱低著頭微微一愣,隨即又掛上了悲痛的神情道:“都是那鄭王老奸巨猾,害苦了我,本世子看著這些無家可歸的百姓,心疼難忍,有心無力呀。”
“怎會?這裡還有許多事情等著南世子善後呢,明日南世子隨本將軍安撫住這些百姓,莫要在引起公憤。”
“這”
“來人送南世子回房。”
南昱見告彆的法子不管用,隻能默默的退下在想其他法子,他要回去必須帶著柳謀士才有說服力,到時候皇上才會信他的話。
況且這柳謀士本來就被鄭王收買了。
皇上是最多疑的,他要把自己的過錯都轉移到鄭王和祁連身上。
讓皇上把心思放在兩人身上。
南昱苦於心計,但出不了城,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旁的屬下道:“世子,屬下知道祁連將軍身邊的一個副將的老家在哪兒,不如屬下瞧瞧的去找他。”
南昱大喜:“對,你去拿他的家人威脅一番,如不然,彆怪本世子不客氣當然,最後先利誘。”
“是,屬下這就去。”
這南郡的驛館裡,各個將領都住在這裡,南昱的那個屬下輕而易舉的就來到了那個王副將房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