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身暗灰色的農家漢子的衣服,南蓮看了看,簡單的給他們修飾了下,顯得更像男人了。
沒一會兒,小金花的表哥來了。
一個不算高挑的漢子,看著也就是十七八歲樣子,身穿灰衣,皮膚曬得黑黝黝的,他挽著褲腿,鞋子也帶著泥巴呢。
看到小金花爽朗的笑了:“表妹小的張宏發,見過幾位上家。”
年紀雖輕,卻舉止舒徐,爽朗仗義,有些儒雅之氣。
“張兄弟不用客氣,可能帶我們進去。”
“自然可以,昨日表妹和我說過後,我就去找了我們同村的兄弟,小的說你們是我表妹在都城的鄰居,想要出來打些零工,他同意了。一會兒小的帶你們過去後,你們儘量不要開口,低著頭,進去隻管跟著我做活就行。”
“行。”
張宏發交代完,帶著她們走了,留下南蓮和未清小金花幾個人藏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等著。
兩人跟著張宏發來到院子的門口,見了他那個兄弟:“明子,我帶著人來了。”
那明子看了兩眼葉晚瑤和衛星辰,然後拉著張宏發道:“阿發,你表妹到底說親了沒有。”
“沒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姨夫走的早,我表姨拉扯我表妹在都城過活,又沒個房子田地的,我表妹嫁人自然還帶上我那老姨的,沒人願意娶呀。”
明子嘿嘿笑了,扭捏道:“這兩人對你表妹不會有意思吧。”
“說什麼呢,人家都已經二十多歲,早成親了,都城裡天地少,吃喝都要銀錢,還沒有咱們鄉下人過的自在,這不出來掙點兒錢。”
明子搓了搓手,道“那就好,那就好。”說完,忙帶著幾人登記進去。
“今日給你們找個清閒點兒的活兒。”
“行,謝謝你了明子。”
“咱倆客氣什麼,到時候在你表妹麵前多替我說說好話就行,你看,俺家就我一個兒子,家裡條件也不錯,就算你表妹嫁過來,帶著她娘,俺也是沒意見的,咱們兩家住的近,到時候成了親戚,還能互相照顧著,我鐵定不會欺負金花的。”
張宏發沒回答,嗬嗬笑了兩聲。
明子給他們安排在了一個製作黃芩的活,也不說這是做的什麼,隻告訴你把這些野外的樹根挑揀出來細的,然後切成段,染色後充野生黃芩。
嗬,這東西,彆說3克了,及時服用九克十克,也不會有什麼效果,能不吃死人就不錯了。
這院子裡,一共七八十號人,好多種藥材都是以假亂真,白術用土炒的,雖說是真的,但白術因含水量高,炒後焦黃色,斷麵焦黃。一般一斤隻能炒到斤數很少,這藥商倒是懂得投機取巧,防止炒後減重量,炒得很淺,用焦糖染色,表麵焦黃色,斷麵白色,這種情況療效會很差!
大黃用土大黃摻入。肉眼不好鑒彆,偽品中央偏白;在紫外燈下很好鑒彆。
牛黃用馬鈴薯加植物汁液染成的。
“這裡的漢子們都不認識字,平時傷風感冒的都自己扛過來了,還真沒吃過多少藥,就算知道,也知道的藥材不多,所以他們大多不知道這是乾什麼的。本來上工的時間不長,也就兩三日,他們還真沒多少探究的心思。”一旁的張宏發知道她們的目的,一邊做著工,一邊小聲的和他們解釋道。
葉晚瑤點點頭,好吧,這就是古代知識缺乏的情況,這還得歸功於古代的印刷技術,造紙技術。
人工太慢,公費高,造紙是難上加難,還有就是印刷,聽說南月全國上下,就一套印刷的道具。
每日印刷的大多都是朝廷需要的文件,文檔,和一些書籍。
所以說,這市麵上上,許多書籍都是手抄版的,而且有些書還不是大量手抄的,大部分都是孤本,所以說,這個時代,書籍是很昂貴的東西。
這給樹枝染顏色,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工序很多,這幾日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完成,隻晾曬都來不及。幾日的功夫,就要裝車運往南郡,肯定會被人一眼看出來。
南昱讓人做這些,明目張膽,還真是想要一手遮天,這要是他當了皇帝,那南月的百姓還能有什麼好日子?
不行,為了她們一家子,為了兒子,她也不能讓南昱當這個皇帝。
“這都中午了,也不知道少主在裡麵怎麼樣了。”未清和南蓮小金花三人在樹上坐了一上午。
為了不被人發現,她們選了一顆茂密的樹坐了上去,小金花不會武功,被南蓮提上去以後,雙手抱著一棵樹乾,動都不敢動:“我表哥說,中午那裡管飯的,我們要不要吃東西。”
“我們來的時候沒想著會進去一整天呀。沒帶什麼東西。”未清唉聲歎氣道。
“我帶了,在馬車裡,咱們的馬車去哪了?”小金花抱著樹道。
南蓮一個轉身下去了:“等著,我去拿。”
未清在樹上看著小金花保持著一個姿勢已經一上午了,笑著道:“你這樣不累麼,稍微動動不會掉下去的。”
小金花搖搖頭:“我可不相信你能接住我,你上來的時候,還廢了好大勁兒呢。”
“我”
看著未清窘迫的樣子,這次輪到小金花笑了。
南蓮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按著一罐鹹菜和幾個饅頭。
未清嫌棄道:“你跟著主子一起來的,明知道有可能要進去,你就帶了這些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