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2)

一個小太陽皺著眉:“雖然我不太擅長猜謎一類的遊戲,但除非特殊情況,正常來說,要殺害一個人,應該會存在某個殺人動機才對。”

“故事中的各個角色,秘書小A需要持續從W先生身上獲取金錢,情人V與W先生妻子的關係受到了默認,女仆F和司機G是這個家庭的雇工,由W先生跟Z女士給兩人發薪水,他們都沒有明顯的動機。”

“至於有動機的角色,一個是仆人T,他之前因為維護主人所產生的錯誤,末了卻要由自己承擔大部分責任,但他在事發當時有人證,所以排除嫌疑。”

“下一個園丁R,無人證,有時間,能進入彆墅中,但作為園丁,他的工作場地應該在房子外麵,而仇人遍天下的受害人W先生是一個非常警惕的人,在注意到園丁進門的時候,就應該會進入備戰模式。”

“前合夥人K……跟園丁一樣,他動機有,人證無,光進門就很難,進入彆墅不被男主人乾點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也排除他。”

“綜上所述,在所有有殺人動機的人裡麵,隻有妻子Z女士既熟悉地形,又能接近W先生不被懷疑,她雖然明麵上沒動機,但把人順利乾掉後,全部財產就是自己的了,能夠做一位有錢有情人的寡婦,為什麼要留著丈夫的性命?按照排除法,我選Z女士。”

一個小太陽說完後,輕輕舒了口氣,感覺比同時毆打灰二狼跟企二鵝還辛苦。

兔子D的座位上。

站在上帝視角縱觀全程的觀眾們知道,布魯跟小太陽的答案一致,但在排除法的基礎上,還靠在僅有自己掌握的那條線索,做了更細致的補充:“彆墅區看似是分隔成了主樓跟副樓兩個空間,但Z女士身為女主人,配一把通往主樓的鑰匙應該不難。她的證人是自己的情人,說的話未必可信,再加上作為妻子,Z女士清楚知曉什麼時候仆人會放假,除此之外,既然沒提到案發現場有打鬥的痕跡,那就證明一定是熟人作案。”

直播間。

“熟人作案這個點還是挺有道理的。”

“我傾向於是熟人加預謀。”

“必須是熟人,否則W先生多少都會鬨出點動靜來。”

兔子E的座位上。

阿喀琉斯沉思了大約三十秒左右,終於緩緩開口:“我回憶了所有細節,非常確定,係統並沒有限製說凶手隻能有一個人。”

“我不懷疑妻子Z、妻子的情人V,秘書小A、前合夥人K,也不懷疑園丁R。”

“特彆是園丁R,這個人物乍看沒有人證,但他進入包房裡間休息的時候,三個同事就在外頭唱歌,誰能保證,倘若園丁R從窗口偷溜到外頭去時,同事們不會突然進來看看?”

“與‘仆人T他們突發奇想進來瞧一瞧同事’的情況相比,一直沒人跟園丁R接觸才是小概率情況。”

“如果將合謀的可能也包括在裡麵,仆人T其實也是有下手的機會的,隻要女仆F跟司機G願意配合——注意,五個遊戲參與者,分彆對應五張線索牌,其中有一位沒有選擇明牌,另一位參與者的線索牌被通關牌完全取代,既然仆人T對企業家W的殺人動機是藏在線索牌中的,那麼無法排除在未知的線索牌中,記錄了女仆F跟司機R也對自己的雇主心懷怨恨的信息。”

“我留意過一個細節,既然園丁R是因為疲憊才進入裡間休息的,那這會不會其實是其他同事給他布的局?比如刻意定這種有裡外兩層的包廂,再在飲料裡下點安眠藥,好讓有隱藏身份的園丁R陷入表麵上的無人證狀態,以便讓其在案發後為真凶背鍋,另外三人也不用全跑回去,讓女仆F跟仆人T一塊返回彆墅就行,司機G可以留下來,確認園丁R不會突然蘇醒。”

“與應該呆在屋子外麵的園丁跟司機不同,女仆F跟仆人T本來就是彆墅內的工作人員,他們一同在屋子裡出現,隻要借口說是放假結束了回來休息,就沒有任何能引起W先生懷疑的地方,兩人合力乾掉雇主之後,再返回包廂,假裝從來都沒有離開。”

兔子A的座位上。

沈畫簾右手的食指抵在下巴上,半晌後道:“作為一個有過偵探類經驗的人,我對大部分不在場證明都抱有懷疑的態度,我們先切換到受害人的角度,來從頭複盤一下事發時的情況。”

“兩個非常有意思的細節,第一,受害人死亡時間為淩晨三點,第二,受害人死的時候,穿了一身西裝——他為什麼要穿西裝?”

直播間。

“來了來了,又到了熟悉的尋找問題時間。”

“不過西裝有什麼問題嗎?W先生是企業家呀?”

“我曾旁聽過古代服飾禮儀的課程,有人認為西裝比較正式,帶有拘束感,所以一般人在家裡會穿得簡單一些。”

副本中。

沈畫簾聳肩:“回顧一下前情提要,W先生的腿已經斷了,不得不窩在家中休養,一個健康的人在家裡穿西裝可以算是個人習慣,一個腿斷了的病人深更半夜穿著西服在空無一人的大廳遊蕩——我隻能說他老婆在分居的選擇上很有先見之明。”

“排除掉W先生腦子有坑這一解釋起來容易引起讀者嚴重抗議的假設,他之所以會穿戴整齊地出現在客廳中,一般有兩種可能,第一,有客人要上門拜訪,第二,他當時正打算出門。”

“現實生活裡,我會建議將前文從未出現過的路人甲也放在懷疑對象中,不過既然是遊戲,那就隻能在已出場的角色中挑一個來承擔凶手的重任。”

“先考慮第一種可能,如果是有客人上門的話,那麼原本彆墅內的人就得全部排除,無論是仆人還是妻子,顯然,W先生跟他們見麵的時候,都不用打扮得太正式,秘書小A也是同理,萬一上門做客的是這姑娘的話,W先生不該穿西裝,而應該選擇點寬鬆易脫的衣服才對。”

“還有就是前合夥人K,他跟受害人關係足夠疏遠,符合穿西裝會麵的條件,但一個警惕的,經常受到襲擊的W先生,是不會在自己還掛著斷腿debuff的情況下,選擇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深夜裡跟對方單獨相處的。”

“排除掉有客人上門的假設,那麼W先生當時應該是正準備外出——考慮到司機那會子正在放假,我覺得不像什麼正經的外出行為。”

沈畫簾無聲微笑:“W先生腿斷了,而彆墅又位於郊外,本來應該承擔駕駛任務的工作人員當時正在跟同事們一塊歡樂唱歌,所以現場肯定還存在一個能夠幫受害者開車的角色。”

“前合夥人K是W先生明麵上的敵人,隻看雙方親密值也知道不會是他,也不會是園丁R,如果叫園丁R過來開車,那還不如暫時解除司機的休假,至於妻子Z跟妻子的情人V就更加的不現實。”

“再加上時間點是深夜,當時來接W先生的人,必然深得他的信任。”

“那麼剩下的人隻有秘書小A符合條件,她提前一天定了酒吧的位置,加上酒吧那邊卻不清楚秘書當天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可以證明一件事,酒吧裡存在一些不適合經營方時刻關注的事情,他們早就學會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