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十一章(1 / 2)

第十一章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你該懂的。”

燕離笑了起來:“自然懂,不過……我也不介意變成其他關係。”

楚宴:“……”

燕離:“我可以為你報複紀止雲。”

楚宴嘲諷起來:“他若是知道自己喜歡的人,這樣幫著我報複他,該是什麼樣的想法?”

燕離挑眉:“被戴了綠帽,能有什麼想法?”

[emmmm……燕離耿直到我說不出話來反駁他。]

[反駁啊!必須反駁!你想崩人設啊!]

[但是他說出了我心底最真實的想法,直擊了我的靈魂,讓我覺得特彆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

[而且他還說昨天和我一起的人是他耶……]

係統也納悶了,這個燕離不知道怎麼想的。

楚宴在心底輕咳了一聲,想越過這個話題。

雖然不知道燕離有什麼打算,但根據人設他應該被燕離騙到才是。

外麵傳來呼嘯的風雪之聲,等燕離說完此話之後,楚宴徹底沉默了下來。

殿內燃起的暖香讓人沉醉,一如昨日那般。

隻是一想起這些,楚宴臉色微白:“昨天的事情,就當一場夢吧。”

燕離卻不滿意這個結果:“當成一場夢也好,以後等你清醒的時候,我們有的是機會。”

楚宴總覺得這話無比怪異,可他卻無心同燕離再爭辯了。

“你來找我,是想跟我說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燕離才朝他說了正事兒:“離王兄生辰還有半個月,這段期間各國使臣將入天旭城。紀止雲是周國使臣,在王兄生辰之後便要離開。”

“你是說,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燕離輕笑:“自然,且紀止雲已經安排明日我和王兄相見了。”

“……在哪裡見麵?”

“宮外。”

楚宴呼出一口濁氣:“我懂了,你是想讓我過去,撞破你們的見麵是嗎?”

“果然聰明,王兄對你、對我可不一樣,他見了我,應當是要找我報仇的。”而燕離也做不到如楚宴那樣乖巧,他雖任性妄為,卻自有自的傲骨。

楚宴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說完這些,燕離已經要離去了。

臨走前,燕離看見楚宴滿臉的愁容,忽而心下一動。

“昨夜摸到你肌膚的時候,竟覺得嬌嫩的猶如一個女郎似的。”

楚宴猛然抬頭,卻見燕離丟下這句話之後,早已不見了蹤影。

楚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平白受了彆人的調戲:“可惡……”

一想起昨日的事情,楚宴頭更加疼了。

這個燕離……

說什麼給紀止雲戴綠帽?

楚宴陷入沉思,若是紀止雲真的知道他和燕離差點做了的事情,或許真的會百般不是滋味,氣得吐血吧。

風雪在晚上的時候就停了,等第二天白天,已經一點都沒有下了。

天邊仍舊灰蒙蒙的,外麵的雪被積得極厚。

楚宴小心的出了宮,按照燕離給的位置,楚宴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地方。

他站在門口,抬頭朝牌匾望去——

他們見麵的地方當真奇怪,吹雪樓,可是有名的銷金豔窟。

這個地方最有名的還不是美人,一切美到極致的東西都會在這裡得以體現。美景、美酒、還有各種珍奇異物。

“這位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楚宴剛一進到裡麵,便迎麵而來一個低聲淺語的女子。

觀她之顏色,便知吹雪樓果然名不虛傳。女子名為笙娘,拿手的東西也是此樂器。她笑語盈盈的看著自己,當真柔軟無骨,容姿豔麗之中又帶著清雅,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卻勾人極了。

楚宴淡淡道:“不必了。”

笙娘掩麵而笑,頗具韻致:“公子是第一次來?”

“……嗯。”

“那便樓上請吧。”

楚宴隻能跟著她,想問的話又不知從何問起。

等他走到裡麵,笙娘這才緩緩的關上了門:“公子請在裡麵稍等,等會兒自有服侍的人來此。”

楚宴還沒來得及拒絕,對方已經離去了。

外麵客人來往甚多,笙娘小心的穿過了這些人,來到了吹雪樓的閣樓。這閣樓也做得精細美麗,裡麵放滿了鮮花,在冬日都綻放得無比嬌豔,可知吹雪樓每日花費了多少工夫維持這些美景。

正走到裡麵,一人朝她笑了起來:“笙娘,這位公子和主人長得可真像……”

“看來主人昨日交代的,便是這位公子了。”

“還真是神奇,天底下還有這般相似的兩個人。”

笙娘卻不同意:“既相似,又不相似。”

“何解?”

笙娘仰著頭,笑得媚入了骨子裡:“你看到主人,會想蹂/躪他,玩弄他嗎?”

那女子打了個寒顫:“絕無此想法!”

“是了,樓下的那位公子,就連女子看見了……也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呢。”笙娘眼底眼波流轉,顯然是對他起了十足的興致,“仔細伺候著吧。”

“諾。”

而這邊,楚宴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透過小窗,望見外麵的一切,竟不覺低俗。

或許是這裡太美了吧。

屋內點起了香,嫋嫋的從香爐中升起。楚宴隻覺得鼻尖縈繞著好聞的味道,夾雜著一點點的甜膩,完全不會讓人厭煩。

楚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嘗到那滋味,楚宴便有些上癮。

這裡的一景一物,的確極美。

正當此時,門忽然被打開。

楚宴剛剛放鬆,此刻便有些緊張起來。

門外盈盈走來一人,裡麵穿著薄薄的絲綢,外麵直接籠罩著一層醉煙紗罷了。淡粉的色彩,還能看到裡麵窈窕的身姿,她輕柔一笑,當真美得不可方物。

楚宴皺緊了眉頭,這下子也不知如何應對了。

“……我並未叫人來服侍。”

她指了下自己的喉嚨,嘴唇動了兩下,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楚宴睜大了眼,倒覺得這樣的美人兒不能說話太可惜了。

她走了進來,楚宴卻渾身不自在。

隻不過,她身上的香味混雜了裡麵的香氣,讓楚宴覺得身體發軟。

再加上他方才喝的酒,竟隱隱有幾分情動的感覺。

楚宴的臉色大變,儼然已經發現了什麼,想要從這個房間離開。

[……那姑娘不會是燕離易容的吧?]

[???]

[她身上的味道和燕離一模一樣!]

[窩草,你沒跟係統商店兌換狗鼻子啊!]

[咳,總要觀察下細節嘛。不過燕離這個演技派,讓我仿佛看見了世界之外的另一個自己,皮到不行。]

[那你們可以相逢恨晚了。]

楚宴暗搓搓:[我正打算和他深~入交流一下呢!]

見楚宴似乎要走,姑娘便急急忙忙的想要擋住他,那笑容裡藏著幾分壞,不讓他離開。

誰知自己腿一軟,便跌在對方懷裡。

楚宴臉色微紅,呼吸也喘了:“你身上……什麼香味?”

溫香美玉在懷,燕離的眼神閃爍了起來,他淡笑不語,示意自己不知道。

楚宴身體卻軟得根本推不開他:“還是那杯酒裡?告訴我!”

這樣跌在一個姑娘的懷中,楚宴覺得羞恥極了。他半咬著唇,臉色早已變得漲紅,殊不知他這個模樣在燕離看起來,就宛如潑墨山水之中出現的一抹豔麗那般。

刺目、靡麗、濃濁。

——可真是教人心癢難耐呀。

燕離自那日後,便時不時的想起楚宴這種姿態。

他控製不住自己,竟還生出了幾分綺念。

燕離忽然湊了過去,嬌笑著親吻住了楚宴。

他強勢的把人給壓在了牆壁上,分明穿著女子的衣物,本該柔弱的。

可麵對這個人,他柔弱不起來,就想欺負他。

這畫麵有種說不出的美感,楚宴的眼底泛起了迷離之色,在掙紮之間不小心撩到了琉璃串成的珠簾。珠簾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而他的臉上儘顯慌亂之色,竟費儘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推開。

“你!”

你什麼?你怎可吻我?怎可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