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舒了口氣。
趙鵬仰頭,得意洋洋的看著趙母。
趙母聞言氣得半死。
當初女兒為什麼非要跟陳立離婚,陳立心裡沒點數嗎?還說女兒是為了錢跟他離婚!真是個喪儘天良的白眼狼。
趙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卻依舊控製不住自己,她冷笑道:“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原來陳立你把一個不要車不要房也不要彩禮還賠了二十萬嫁妝的女人看成拜金女,那趙玉呢?趙玉在你事業成功後跑來追求你,是不是鑽錢眼裡去的女人。”
又是二十萬!
聽見這話,陳立冷笑一聲。
是,趙無暇的確是不要求他有車有房,也沒要彩禮,還把這二十萬給他做了創業基金,但那不是因為她自己沒本事,所以想找個人幫她掙錢嗎?
就因為這、她就覺得自己為陳家做了多大貢獻一樣,天天找他麻煩,找他媽麻煩,嗬,不就二十萬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在外麵跑業務已經那麼累了,一回來還得聽她抱怨,她抱怨他母親對她不好、不想跟他爸媽住在一起,不就是嫌棄他爸媽是村裡來的,嫌棄他沒錢嗎?
像這樣的女人,也就是他當初沒有錢,要他有錢了,不用她主動提出離婚,他自己都會讓她卷鋪蓋走人。
陳立這樣想著,嘴角也露出不屑的笑容,不等他說話,趙玉就歎了口氣道:“二伯母,我之所以跟阿立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我愛他,我是真心想跟他過日子,沒有半點私心。”
“沒錯,當初無暇的確帶過去二十萬,但就是因為這二十萬,她就想讓阿姨把她當成祖宗一樣捧起來,阿姨做不到她就打電話說阿姨這不好,那不好,但我跟阿姨接觸過,知道她是個很好的人,她並沒有無暇口中那樣不堪。”
“當初在無暇跟阿立初接觸的時候,我就跟她說過,女孩兒不能嫌貧愛富,不能把錢當成一切。的確,女孩兒是自己父母捧在手心上的掌上明珠,那男孩兒也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不能說要求男孩兒對你怎樣,做不到你就鬨脾氣。”
“畢竟,結婚是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是為了互相監督、共同進步、而不是為了找一個祖宗回來供著,二伯母,你說是嗎?”
這番話足夠深明大義。
但是卻從未想過趙無暇的處境。
也全然忘記趙無暇曾經跟她哭訴過的那些委屈。
趙無暇作為一個女孩兒,嫁到陳立家中,伺候從鄉下來的公婆,公婆沒事找事,但凡有一丁點不如意就罵她是倒貼貨,罵她光吃不做、坐月子帶孩子完全不幫忙,林無暇對陳立訴說自己的委屈,陳立也完全不在意,好像她說什麼都是在無理取鬨一樣,對她非常不耐煩。
一個女人努力去融入男方家庭,但得到的卻是男人的漠視、公婆的惡語相向,這就相當於一家人欺負她一個。
她能怎麼辦?
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她隻能默默忍耐著,忍到自己死心以後,就奮起反抗,離開這個地方。
趙玉完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隻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自己相信的,無視趙無暇曾經遭受過的痛苦,也不會去深想,一個女人去融入一個家庭,受欺負的絕對不會是這個家庭成員。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這句古話總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