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滿臉的惆悵之色，臉上還帶著一種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的表情，無暇見此嗤笑一聲：“嘖，你可真夠蠢的。”
前妻瞬間從記憶裡回過神，一雙紅通通的眼睛對無暇怒目而視：“你要是我的話，不一定會做得比我好。”
“你做得好？是指他踩著你的屍體上位迎娶殺害你的小三一個月給小三不菲的零花錢這種好嗎？”
被戳了痛腳，前妻惱羞成怒：“你懂什麼，當時那種情況，是個女人都會陷進去。”
“陷進去？你說的恐怕是屁話。”無暇勾唇：“我問你，他每個月能掙多少錢的工資？”
前妻一愣，聲音莫名就低了下去：“四五千吧。”
當年整個廠子裡都知道他們兩的關係，給他的工序工價以及獎金都是最高的。
“四五千，那他給你買過什麼像樣的禮物沒有？”
前妻想了想、搖頭道：“沒、沒有。”
“那他帶你吃過正兒八經的大餐沒有？”
前妻眉頭皺了起來，繼續搖頭：“沒有。”
“那有沒有帶你出去旅遊？”
前妻眉頭皺得更緊：“沒有。”
“那你們兩結婚給你彩禮了沒有？”
前妻惱羞的咬住下唇：“兩個相愛的人，是不需要用這種舊社會的糟粕來玷汙感情的。”
無暇覺得這女鬼是真的沒救了，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
話說好聽點兒是單純，難聽點就是愚蠢。
無暇都被蠢笑了：“行，那我再問你，你們兩結婚酒席是誰出錢辦的？”
“我們家。”
“你置辦了多少錢的嫁妝？”
“二十多萬，他家的房子就是我們家出錢翻修的，當初還陪嫁了一輛車。”前妻似乎明白了無暇要說什麼，有些不耐煩了：“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說什麼？”
“行吧，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跟他交往了幾年。”
“三年。”前妻氣衝衝的道。
無暇唇邊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也就是說，你們兩交往了三年，他憑著跟你的關係每個月拿到四五千的工資，卻從來沒有主動給你買過一件像樣的禮物，沒有帶你吃過任何的大餐，也沒有帶你去旅遊過，還時不時的在你麵前哭窮，變著法兒的問你要錢。”
見前妻不服氣想要說什麼，無暇繼續道：“雖然說打了欠條，但你們成了一家人以後，這欠條就跟廁所紙沒有任何差彆，他跟你結婚以後再沒提還錢的事情吧，說好的奮鬥也隻是在你們家工廠上班而已，當然，也有可能去外麵創業，但那一定是問你要的錢吧？”
“我再給你算一筆賬，我們按最低標準來算是他一個月能拿四千塊，一年就是十四萬四千塊錢，當然了，他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可能不吃不喝，所以我們還要刨去三年的生活費，你們廠裡包住包吃，假設他一個月用兩千，三年也能存下七萬兩千塊錢，但這些錢他一分都沒拿給你，不僅如此還在結婚的時候繼續哭窮讓你們家包圓結婚所有事宜吧？”
“張培這種軟飯硬吃裝模作樣一毛不拔虛偽至極的偽君子隻是披了一層人皮，你就能認為他體貼溫柔很有魅力是個好人，我看你媽是在生你的時候把你腦花落胎盤裡了，眼睛被眼屎糊了一層又一層，我要有你這麼個女兒，非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把你塞回肚子裡不可。”
“蠢到沒眼看。”
女鬼被罵哭了，兩行血淚從眼睛裡落下，在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痕跡。
無暇：……
吼道：“都說讓你注意清潔了！”
女鬼哭得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