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帖子內容被照搬到微博上, 恰爛錢為生的營銷號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素材。

再一看事件的主人公一不夠紅,二沒有後台,三沒有粉絲, 屬於很好被營銷號霸淩的三無選手。

而且近期陸茴又有大熱節目在播, 熱度不錯,資質也肉眼可見名列前方。趁著你還沒紅的時候,把你的腦袋壓在地上打, 這種行為俗稱防爆。

有句名言至理說得好——趁你病, 要你命。

黑料自己送上門來,不把新聞搞大當彈他們做慈善呢?

“兩男爭一女這種狗血橋段我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過了。”

“線下快打?陸茴本人隱身了?!她何德何能讓兩個帥哥為她打起來啊。”

攻擊層出不窮, 出軌這種大眾雷點, 一點就炸,劈裡啪啦火光帶著閃電,短短半小時, 熱搜就從十幾名開外躥升到熱搜第一。

刷微博娛樂的路人看見營銷號帶的通稿那是一肚子氣。好沒道德的明星,好精彩的貴圈。

不過他們也就是跟風嘲諷幾聲, 看個熱鬨就散了。

而在營銷號孜孜不倦上跳下竄, 是收了黑心錢。

女團那位門麵在陸茴手裡栽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吃了這麼狠的虧, 被節目組下課, 崩了人設, 給廣告商賠了錢, 心裡都恨死她。

她就像條假裝冬眠的毒蛇, 怨毒和仇恨都壓在心裡等著隨時撲出來咬死陸茴。

粉絲也跟著痛打落水狗, 瘋狂@明星1V1的官博,“你們最好一視同仁,我姐犯了個小錯就被你們給開除名單, 怎麼這位3 P女演員就能幸免?她這種程度好像更惡毒吧?”

“下車下車下車陸茴下車,滾出明星1V1,這麼喜歡劈腿談戀愛,滾回去當你的素人。”

“我的關注點是長發冷美人竟然是被她拋棄的竹馬,就因為嫌棄對方家境貧寒,比較窮酸嗎?她怎麼忍心,對著這張臉她怎麼能忍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關於這個問題陸茴如果看見了,一定能夠給出一百條不重樣的理由。

她哪裡殘忍了?殘忍這個詞隻適合言昭這個沒心狗肺的死渣男。

而言昭又哪裡窮酸了?

網上吵架吵的一塌糊塗,林桐不過一覺睡醒就感覺天都變了。

熱搜掛了幾個小時都下不去,他也是看見網上的消息才知道那兩個男人打起來了!

林桐先問了節目組的人,才知道那兩個男人打的還不輕,雙雙進了醫院。

編導整個人就是無語,非常無語。

“特彆離譜的是,兩人進醫院的時候還都各自咬死自己才是陸茴的未婚夫,我活了半輩子也沒見過這種場麵,你家藝人這特麼是會下蠱嗎?一個個為她神魂顛倒。”

林桐好聲好氣,“她確實有點太受歡迎了,這點我也頭疼。”

“你們注意點吧,新聞性質有點惡劣,我也保證不了你們會不會被下車。”

“知道了知道了。”

林桐和編導打完電話,反手就趕緊給陸茴飛了個語音通話,“祖宗,我喊你祖宗了,你不會真的腳踩兩條船了吧?”

陸茴:“這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你彆解釋了,我不想聽。”

“我本來也沒打算解釋。”

“我們剛談好的代言被解約了,我現在焦頭爛額,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陸茴感覺林哥真的挺慘的,帶著她這麼個不省心的藝人,她說:“公司能不能發動營銷號洗白我。”

“你想屁吃。”

“沒關係,那我就自己洗白自己。”

林桐感覺大事不妙,“你想乾什麼?”

陸茴:“不乾什麼。”

她看了下微博,很多人都在逼著她回應。都想看看她是會自斷後路躺平承認,還是死不要臉的否認。

陸茴偏不要順著他們的心,故事是他們編的,罵是她一個人挨的。

不能因為她是個沒心沒肺不怕被黑的堅強女人,就這麼欺負她吧?

於是,陸茴在當晚淩晨微博上線了。眾人搓著小手手期待從她接下來要發的內容。

營銷號A:【開始了開始了,她要開始洗白自己了嗎?】

營銷號B:【不論認還是不認,她的演藝生涯基本完蛋了。】

營銷號C:【不接受道歉,滾出娛樂圈。】

十幾分鐘後,陸茴在屏幕上輕輕打下幾個無足輕重的字,連發兩條微博——

@陸茴:“有人被打死了沒?”

@陸茴:“沒死彆來告訴我,晦氣。”

吃瓜人:“???”

黑粉:“???”

林桐:“???”

林桐:“他媽的,明天我就把這個祖宗手機給收繳了!”

兩條發言一經發出,就感覺陸茴,演員這個身份走到了儘頭,自己站在懸崖邊跳下去,彆人想救都救不了。

他們感覺陸茴是腦子進了水沒有思考能力,才敢這麼撒野。

“她是不是真的被我們罵瘋了?”

“@首都第一精神病院,過來收人,她能出來你們難辭其咎。”

“哈哈哈樓上姐妹好缺德。”

當然也不是沒人為陸茴說話,感覺小姑娘個性十足,也覺得爆料的樓主各種不靠譜,隻拍到了男人,沒拍到陸茴和他們的同框照。

謝燃和言昭雙雙進了醫院。謝燃一隻胳膊被打斷了,言昭肋骨被打斷兩根,兩人受的傷對半開。

謝燃在醫院一起包紮傷口都還不安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謝燃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漂亮到礙眼的男人,他把他當成後來的入侵者,他說:“你知道我們戀愛的時候有多甜蜜嗎?識相就自己滾遠點。”

言昭捂著胸腔咳嗽,滿嘴的血。

謝燃好像找到了打擊他的方式,“她高中就為我折過滿天星,雪日裡穿越半個城市給我一個擁抱,大學還沒畢業就跟了我,我們牽過手,接過吻,情人之間能做的事情我們都做過。”

他回憶起以前,甜中帶刀,“她會給我做飯,會使喚我幫她捏肩膀,會認真準備我們的婚房,會給我們倆將來生的孩子起名字,還有很多無法忘卻的細節,你不介意我都是可以說給你聽的,這些,你有過嗎?”

他擁有過。雖然他現在已經失去了。但他依然記得。

言昭彎腰用力咳嗽,卡在喉管裡的血水吐在垃圾桶裡,鮮豔的紅色染著他的薄唇,嬌豔又滿含殺氣。

誰說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