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1 / 2)

陸茴點頭:“嗯啊。”

睡了一個月,說自己昏迷也不算詐騙吧?

盛朝明咽了咽乾澀的喉嚨,有很多話他忽然之間問不出口。她聯係不上的那段日子,他根本就沒有仔細找過她,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誠然因為他父親的催促,盛朝明迫於無奈和壓力曾經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也曾犧牲寶貴的時間到她租住的公寓樓下打聽過消息,但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從未認真對待。更甚至把情緒遷怒到她身上,覺著她腦子有病無理取鬨,用消失在盛家找存在感。

陸茴見盛朝明臉色真的很不好,心中奇怪她哪句話說的不對嗎?要態度有態度,要故事有故事。他怎麼也不該是這幅支離破碎的樣子。

陸茴舉起手,“我發誓,我真沒騙你。”

她一邊觀察盛朝明的臉色一邊解釋:“我就是昏迷的那段時間做了很多奇怪的夢,一開始我以為是夢,醒來之後才發現那些事情好像真的發生過,就像發生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我知道我現在這些話聽起來很扯,但是……”

盛朝明好像根本沒有在聽,他對這些、對剛才出現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也沒有很強烈想要了解那些故事的來龍去脈。

他的腦子混亂,記憶一團亂麻的交織。

盛朝明後來見到她的時候,是個清晨,她從清早的霧氣裡走出來,那時臉色確實白的不成樣子,虛弱渺小,纖弱的身軀站在剛下過一場雨的霧中。

盛朝明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當時說了什麼,不過有些東西他還是深刻的,比如他對不喜歡的人向來不假辭色,言辭極儘刻薄,尖酸的麵目令人憎惡,對她說過的話肯定不會有多好聽。

他難以想象她那時是什麼心情。彼時她剛生過一場大病,身體剛好點就要遭受他刻薄的指責和嘲諷。

盛朝明垂下臉,手指攥成拳頭,一根根抓的特彆用力,骨節處隱隱發白,他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

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不會那麼刻薄。至少不會對她惡語相向。

陸茴是真的不在乎這一句兩句的對不起,這句話對她好像沒有什麼重量。三個字她照單全收,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臉色,看他貌似真的對言昭和那條魔幻的大魚不是很感興趣,沒有繼續深挖的表情,驟然鬆了口氣。

她說:“已經過去很久了,我現在身體很好。”

身體健康,吃嘛嘛香。

盛朝明沒臉開口問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家裡人說,陸茴給他打過電話求助,隻是被他當作陰謀惡狠狠嘲諷了一通。

陸茴見他遲遲不說話,有些忍不住,“你還有事沒?”

盛朝明深深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陸茴:“那,我想洗個澡,所以,你?”

盛朝明:“我先出去。”

陸茴隻是找個借口打發他,也不是真的要洗澡。

房門關上之前,盛朝明還說了句:“以後離他們都遠點。”

他不問隻是現在還不想讓她為難。

陸茴點頭:“我知道。”

她比誰都想遠離那幾個人,但是臭皮膏藥哪有那麼容易甩開?

盛朝明離開之後,陸茴開始收拾臥室裡的亂攤子,整理完屋子,她臉上出了點汗,去浴室洗了把臉,擦乾淨小臉重新躺回床上。

陸茴放空腦子呆呆望著天花板,深深歎了一口氣,裹好被子翻了個身。她伸手關了床頭的壁燈,在黑暗中閉上了雙眼,遇到事情不用慌,睡一覺就好了。

陸茴第二天要去試晚會活動要穿的衣服,造型師貌似是時尚界裡挺牛的人,借到了十幾套高定超季讓她試。

女人對試衣服這件事永遠不會覺得疲倦,陸茴試了一個上午,最終定下一條鑲鑽星雲長裙,搭配的珠寶首飾也一並定好,將近十二點才收工。

林桐現在忙的要死,陸茴紅了之後他的工作量激增,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回不完的微信消息,開不完的會,

陸茴本來還想和他一起吃頓午飯,林桐說:“你自己叫個外賣吧,我先回公司一趟。”

“好吧。”

她吃膩了外賣,卻也累的不想回家做飯。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去商場覓食,順便逛個街買些衣服和包。

她現在稍微有了點錢,就不想虧待自己,該花的時候絕不手軟。

陸茴一點紅了的自覺都沒有,帶上口罩大大方方去了隔壁環貿中心那棟樓,整棟樓都是國際知名奢侈品牌,種類應有儘有。

陸茴進了LV的店,都沒有試,買了個郵差包,拎著袋子又進了隔壁的香奈兒,順便又買了兩個包。幾個大袋子加在一起沉的提不動,她正思考著要不要先回家,忽然感覺周圍的人好像變多了。

“是她嗎?”

“看不清臉。”

“好像是。”

“這就是她的衣服啊啊啊,我在站姐的圖裡看見過好幾次,身高也對的上,隻有她戴著口罩,就是她沒有錯,快拿手機拍。”

陸茴聽見對話就知道自己被認出來了,她轉身望著商戶玻璃櫥窗裡倒映著的自己,她明明偽裝的很好,怎麼還會被認出來?、

陸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兩名粉絲偷偷拍完照片,遠遠看著她,並未跟上前,而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陸茴怕被跟拍,低頭進了家賣表的店。

店員似乎在招待重要客人,店外拉了紅色橫帶,謝絕普通顧客入內。

陸茴進去的時候,有名西裝男人滿懷歉意走過來,客客氣氣請她出去,“小姐,不好意思,我們……”

陸茴在他把話說完之前,看見坐在沙發上試表的男人,“岑越澤?”

男人聞聲抬頭,鋒利的眉眼冷不丁朝她投過來,認出她過後,眼神變了變,“可以,跟蹤都到這種程度了。”

陸茴懶得同他計較,“你這是在買表嗎?”

“那不然我來賣表?”

“哦。”

方才還要客氣請她出去的黑衣男人看見她和岑越澤寒暄聊了起來,便沒有再說話。

岑越澤的目光掠過她手裡的袋子,“逛街?”

陸茴:“不是,我就是跟蹤你。”

岑越澤解開腕上的表帶,隨手將價值幾百萬的表放在托盤裡,“買了些什麼?”

“包。”

岑越澤看她自己拎著袋子的模樣,發自真心感覺很可憐,連個提袋子的人都沒有,這像話嗎?

“你很窮嗎?就買這麼點,也好意思出來逛。”

“沒有錯,我就是窮比。我沒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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