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寶兒伸長脖子往小手機跟前湊,努力睜大眼睛想看清楚短信上寫的什麼。
岑越澤麵無表情摁滅屏幕,冷冷斜了他一眼,“你爸媽給你小靈通就是為了讓你做這種缺德事?”
岑寶兒翹著小腳腳,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振振有詞地說:“我隻是給陸茴姐姐發條短信,我也沒有說謊話,不會長長鼻子。”
岑越澤將他的小破手機丟給他,“你知道什麼叫渣男嗎?”
岑寶兒特彆老實對他搖頭,“不知道。”
沒等他小叔叔教育,他睜著雙圓嚕嚕的黑眼睛說:“但我知道小叔叔你就是。”
岑越澤冷笑了聲,“你知道個屁。”
紅燈剛過,他懶得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腳下一踩,車子風馳電掣飛了出去。
岑寶兒被凶了也覺得自己沒有發錯信息。因為他小叔叔換女朋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啦。
岑越澤把他送回家後,強行把他手機裡陸茴的電話號碼給刪掉了,避免他將來再有機會為非作歹。
因為這個事,岑越澤還給他哥打小報告,“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兒子?”
“?”
“你和大嫂生的孩子,為什麼基本上都是我帶他?”
“他喜歡你。”
“這還是我的錯了?”岑越澤撇嘴,“不知道的還以為岑寶兒是我的親生兒子。”
他哥說:”我和你嫂子工作忙。”
岑越澤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反正下次你們自己去接,親生兒子不比工作重要?”
“你就想表達這個嗎?”
“算了,懶得跟你們說。”
一個兩個工作狂,是不會懂他為愛情犯愁的心情。
岑越澤連著幾天做什麼都沒心思,給陸茴發的消息,她的回複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透著一股子冷冷淡淡的性.冷淡風格。
岑越澤上班心神不定,辦公室裡的人也沒見過老板開會走神的模樣,在台上講完ppt,做完總結,乾站著等了好半晌,主位上的男人手裡握著一支鋼筆,半天沒有說話。
講台上的人內心忐忑,傻傻看著老板,不敢貿然打擾。
岑越澤身邊的助理低聲提醒,“岑總,提案講完了。”
岑越澤恍然回過神,揉揉犯皺的眉心,“先散會吧,改天再說。”
散會之後,岑越澤叫住收拾文件的助理,沒頭沒腦問他:“女孩子喜歡什麼?”
助理這些年沉迷於工作,身邊異性朋友都很少,這方麵也給不了他很好的建議,“花?”
岑越澤擰眉,“沒點新意嗎?”
助理認真思索,“錢?”
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人不愛錢吧。
岑越澤豁然開朗,皺成一團的眉心隨即舒展,讚賞看了他一眼,說:“不錯。錢她肯定喜歡。”
陸茴上次過生日,他給她發了幾萬塊的紅包,還真沒發錯,字都給他多打了幾個。
助理忍不住好奇之心,“陸小姐嗎?”
岑越澤抬眉,“你怎麼知道?”
助理心想您表現的可太明顯了,除了陸小姐,他也想不到彆人。
“我瞎猜的。”
“嗯,就是她。”岑越澤不介意昭告天下他和陸茴的事情,不過想了想,他說:“你也知道她工作特殊,我和她的事,你嘴巴關的嚴點,彆走漏風聲。”
“我心裡有數。”
“還有,把我車子後備箱裡買的那堆東西都送到她家。”
“啊?”他記得那都是些女孩子一看就不會感興趣的玩意,外星人、無人機、男表、還有些日用品,“那些不適合吧?”
“你隻管送過去。”
“好的。”
助理出去前,關好了辦公室的門。
岑越澤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根根修長漂亮的手指頭漫不經心輕點桌麵,右手邊的手機一直黑屏,等了十來分鐘也沒有新消息跳進來。
他率先按捺不住,解開屏鎖,微信消息框那欄沒有新消息。
岑越澤點開陸茴的頭像,賤兮兮發了個炸,彈炸了她,幾分鐘過去後毫無反應。
【出來聊天。】
【不要擺架子。】
【???】
【你怎麼回事?】
一籮筐的轟炸不太管用。那邊就和死了一樣的安靜。
岑越澤靈機一動,發了200的紅包。
幾秒鐘的時間,紅包就被領走了。
岑越澤懶得打字,吊兒郎當給她發了條語音,“你隻認錢不認人?”
果然還是這招好用。
陸茴在化妝間裡化妝,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去走紅毯,這會兒也是閒得慌才回他,【付費聊天。】
岑越澤看著這四個字也沒生氣,自言自語說了個行字,隨後給她下了個紅包雨,兩百又兩百,不知道發了多少個兩百。
陸茴默默收紅包。
岑越澤樂此不彼,好像玩上了癮。
陸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光是收錢就收累了。她真的不想再點下去了,【你直接轉賬吧,紅包點累了。】
岑越澤抖著腿,能發語音就絕不打字,“你怎麼這麼市儈?”
陸茴:“?”
她說:“不是你硬要往我的手機裡發?我不收就很不禮貌,而本人又不是一個不禮貌的人。”
岑越澤收手不再發紅包,他問:“喜歡嗎?”
陸茴理解了他的意思,“喜歡。”
岑越澤自動把這句話歸類為她喜歡自己,而不是喜歡錢,“記得及時回我信息,我也是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找你聊天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