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之驕子,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人。
哪怕是被他重傷過的那些女人,事後勾勾手指頭她們就會回頭原諒他。
陸茴一怒之下狠狠握住了劍刃,被劃破的掌心卻感覺不到疼,她徹底爆發了,“你能不能去死!?艸!”
陸茴把劍給他丟了回去,“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那些年糾纏你非要嫁給你都是在做戲,聽得懂嗎?你被我騙了,被我耍了,離我遠點,可以嗎!?”
說完這通話,她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言昭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劍,上麵已經染上了她的血跡。
他皺起眉心,目光擔憂看向她,“你的手受傷了。”
陸茴沒好氣道:“不用你管!”
她指著門口的方向:“你現在就給我滾。”
言昭搖頭,說:“不行。”
他身上的殺氣一下子變得濃鬱,岑越澤麵對眼前殺氣騰騰的男人,半點都不害怕,他笑吟吟的樣子看著有點賤,“你想殺我?”
岑越澤雙手插兜,“殺了我,我老婆也會為我守寡,懂嗎?”
陸茴很無語,她小聲說:“你想多了,並不會。”
岑越澤這個人其實很聰明,麵對言昭就茶裡茶氣的,“兄弟,我死了她也不會喜歡你呢。”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說的這幾句話會不會激怒言昭,火上澆油還覺得不夠。
言昭眼神冷了幾分,殺氣肆虐。
鯤鵬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緒,齜牙咧嘴要衝過去咬死對麵的男人。但是被陸茴瞪了一眼後就很委屈的縮了回去,嗚咽了兩聲。
岑越澤平時在家被迫跟著他的嫂子看過好幾遍宮鬥劇,耍起心眼裡絲毫不輸宮鬥大佬,他的眼睛裡仿佛寫著“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幾個大字。
言昭對他越不客氣,陸茴就會更心疼他。
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虧。
言昭顯然不懂這些繞繞彎彎,早已忍無可忍,他輕輕摸了摸鯤鵬的腦袋,不帶任何感情,發號施令:“咬碎他。”
吃到骨頭都不剩。
鯤鵬嘶吼了聲,目露凶光朝岑越澤衝了過去。
陸茴撿起一個枕頭砸向這條臭魚的腦袋,比他更凶:“滾遠點。”
挨了打的鯤鵬收斂了身上的攻擊性,委屈巴巴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主人。
言昭漫不經心掀開眼簾,“你非要護著他?”
陸茴點頭:“是。”
岑越澤簡直快要被爽死了。
當個挑撥離間的小綠茶,爽度直飆頂點。
不用自己動手,就能解決神經病一樣的情敵。
不過這個情敵的來頭,有那麼點出人意料。
但是這不重要,岑越澤並不關心他是個什麼東西。
言昭眼裡結了層厚厚的冰,“如果我非要殺了他呢?”
陸茴心裡也沒底,能不能在精神病手底下護住岑越澤還是個大大的問號,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言昭,你這樣沒意思。”
陸茴冷靜了幾分,“我說了我以前都是在和你演戲,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也不欠你什麼。我這輩子也沒過過幾天好日子。”
“我們很相愛,我求你不要來打擾我們。”
說到底就怪該死的係統。
bug不斷,還要她來買單。
言昭眼神漸漸迷茫,“相愛?”
他不懂什麼是愛,他隻知道占有。
陸茴很認真的對他說:“你是天才,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他是修道這條路上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天才。
橫空出世的少年英雄。
他是被氣運眷顧的男主角。
陸茴撿起地上的劍,還給了他,“麻煩你以後不要貿然打擾我的生活。”她頓了頓,斟酌好詞語,輕輕地說:“不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言昭盯著她的眼睛,望著少女眼底的堅定,接過劍柄的手輕輕顫抖。
他沒想到,陸茴比他還要固執。
或許他們是一樣的人。
死不悔改。
陸茴送走了言昭,身軀整個一軟,岑越澤眼疾手快接住她的身體,“還站得住嗎?”
陸茴有氣無力點點頭,沉默幾秒種,她說:“你先什麼都彆問我,我好累。”
岑越澤眼神憐愛望著她,輕輕歎了口氣,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公主大人放心,我什麼都不問。”
他將她打橫抱到床上,單膝跪地,彎著腰從衣櫃最底下一層的抽屜裡找出醫藥箱,翻出碘伏和紗布,而後緊緊抓著她的手指,看了眼傷痕交錯的掌心,心狠狠痛了痛。
岑越澤不高興的時候假笑都笑不出來,“傻不傻,捅死那個煞筆也犯不著傷害自己。”
陸茴扯起嘴角,勉力一笑。
岑越澤小心翼翼幫她處理手掌的傷口,邊塗藥邊罵人,“操.他媽的,老子心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丟稿過於心痛而頹廢了一個月的鹿鹿
給大家下跪了
我好沒用(狠狠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