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神 (5)(1 / 2)

太啟:“……”

你竟然喊我去給虞王掃塵,你也不怕遭雷劈。

這個世界是書中世界,雷劫,巫術,昆侖諸神,妖鬼神魔通通都不存在,太啟也就隻能隨口說說罷了。周圍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啟的執念生成的,可以理解為太啟的力量支撐起來的幻境,隻要有一個地方亂了因果,就會引發蝴蝶效應導致整個世界的覆滅。

太啟不想多生事端,他隻是來這裡放鬆度假,就如他來這裡第一天,對著眼前大豪宅的豪情放言“I'm the king of the world”一樣。

他在昆侖亦是神王,在凡間世界也有無上地位,但這些也代表著太啟不得不維持完美的形象。

隻有在這個世界,他真正走到了權力頂端,可以隨心所欲喝奶茶擼貓打遊戲看睡懶覺,沒有其他神官嘮嘮叨叨哭天搶地。

——當然,這隻是太啟對於這個世界的美好幻想而已。

事實就是,他還得含淚拿起紅色絲帶小掃帚,給千年前自己砍掉的仇人掃墳。

“可以不去嗎?”太啟問。

太啟的表情實在太豐富,虞淵忍不住逗他:“如果你懷孕了,就可以不去。”

很快,虞淵收獲了太啟一記“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的白眼。

我真能生孩子。

生孩子有什麼難的,他甚至還可以有絲分裂出幾個小太啟。

太啟如此想著,腦海裡閃過一個要不要生娃遁的想法,後來一想,他又沒和虞淵同房,到時候還得解釋一下孩子是哪裡來的,麻煩。

兩廂衡量之下,太啟答應了:“好吧,我去。”

今年家族裡有不少嫁娶,還有新生兒,加上有長輩在一旁照看著,虞淵擔心太啟會應付不了。

“到時候我會請長輩教你各項事宜,你不用太緊張,就當在打掃房間。”

“哦,好。”

太啟就這麼答應了下來,睡前,虞淵把一份紙質版的方案拿給他,太啟認真看過一遍,還好方案上沒有什麼下跪叩拜的禮儀,否則他真的擔心這個世界會因為他拜了一下虞王而毀滅掉。

太啟希望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儘量長一點,除了每個月不想同房編幾次理由,以及虞淵有些崩人設之外,他還是很喜歡這裡的生活的。

——直到太啟再一次來到了虞王陵封閉區的虞氏祖廟,看到眼前烏泱泱一片人。

他發現自己社恐了。

今天來的有老有小,老人是長輩,是來指導子孫禮儀的,小的有一半都是今年剛進族譜的外姓人,彼此之間的寒暄帶著些攀比和暗中較勁。

隻有太啟是一個人來的,虞淵是私生子,自己也不知道母親是誰。老虞總隻認了他一個人回來,後來和妻子前後去世,他們小家庭裡,就隻剩下虞淵和太啟兩個人,是虞氏內部小家庭裡,人丁最單薄的一個。

兩個月前太啟和虞淵結婚時,也沒少被詬病,他是男的,和虞淵注定不會有後代。大家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虞淵費勁心思坐到家族中核心的位置,為什麼要和太啟這樣一個沒什麼背景也不能有子嗣也就臉好看的男花瓶結婚。

婚後,看到虞淵經常夜不歸宿,大家也就明白了,虞淵隻想要一個好看又好控製的花瓶方便擺在家裡,沒打算維持長久的婚姻。

不過,這花瓶真的過於美了。

太啟一下車,就有不少人看過來。

明明是掃塵儀式,今天的虞王陵祖廟卻像是紅毯秀場,不能太張揚,那也有低調內斂的華服和珠寶名表。

豪車,手袋,珠寶,手表,甚至是悉心的妝容和打理的頭發。

唯有太啟一個人裹著白色大羽絨服,抱怨了一句這天也太冷了,從保姆車上走下來,冷漠地走入人群中。

周圍男女老幼都傻了眼。

昨天就有幾個新結婚的旁係小輩在群裡聊了一晚的天,說到太啟時,紛紛調侃著太啟明天恐怕是要粉墨登場。

“看樣子虞哥也就是和他玩玩,玩完了就離,他也不在乎這些風言風語。”

“是啊,選個沒什麼背景的,好拿捏。”

“之前我就聽我媳婦說了,虞哥說要和他結婚時,家裡全都在反對,虞哥這種身份,什麼樣的白富美找不到?”

“所以你看,虞哥恐怕也就玩膩了,這虞家上下都看不上他,他明天還要作為代表掃塵,不拿出點大件增加點底氣怎麼行。”

“哈哈,明天有好戲看了。”

眾人腦補的太啟:貌合神離的婚姻,打碎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吞,德不配位,被架上高位祭祖,10.3克拉藍鑽項鏈,鴿血紅手鐲,高定套裝,限量名車,甘露寺歸來的甄嬛表情。

現實生活中的太啟:羽絨服,牛仔褲,保姆車,一看就是早上起床後自己順手打理的頭發,一張冷漠的美人臉,以及一臉離老子遠點的表情。

這也太隨意了吧!

“可能這就是破罐子破摔吧。”有人心裡想道。

沒人上來主動和太啟攀談,也沒人來告訴太啟應該做什麼,太啟就像是一次性鮮花,大家欣賞完美貌後就把他遺忘在腦後。

這樣正好。

沒人打擾,太啟樂得自在,找了個避風的位置光明正大摸魚玩起手機。

他也沒問虞淵,為什麼那位指導他的長輩一直沒來,沒來正好,他就不想掃塵。

太啟很快就被蘇琴逮了個正著。

“給虞淵發信息呢?”她故意問道。

太啟說:“沒有。”

他在看新聞。

蘇琴又問:“今天你一個人來的?沒人帶著你?”

太啟說:“對,我一個人來的。”

蘇琴說:“沒人帶你?那我教你,你跟我來。”

太啟哪裡懂蘇琴百轉千回的心思,蘇琴說跟她去,就隻有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她去。

蘇琴陪太啟在保姆車上取了掃帚和抹布,然後一起走到祖廟前。

“太啟啊,不是我說你,這種場合你也不主動點。”

太啟:“哦。”

蘇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看我媳婦,父母的手機號都在運營商紅名單裡,人家多主動,昨天晚上和我兒子兩個人一起準備今天掃塵儀式呢,你家裡父母不幫襯你,你就一定要主動一點。”

太啟的關注點歪了;“什麼叫運營商紅名單?”

“就是到了一定級彆,手機收不到推銷短信——哎,我給你說這個乾嘛,我是說,我們這些長輩說什麼,你就好好記著,照著做,否則啊。”

太啟又問;“否則什麼?”

蘇琴問:“這還要我說嗎,你和虞淵什麼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我也是看你家裡條件不太行,多提醒你幾句,哎,把祖廟前麵這塊地掃了。”

太啟又開始聽不懂人話了。

這大伯母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他就聽懂了掃祖廟前麵那塊地。

這活兒還不錯,掃大街不比給仇家掃墳好嗎?

太啟脫掉羽絨服,吭哧吭哧開始乾活。

蘇琴和幾個過來看熱鬨的親戚,就站在一邊給太啟“講規矩”。

“我們虞家啊,雖然不是首富家族,但是財力地位擺在那裡,一定要懂得上進。”

“虞淵多少人倒追啊,能和他結婚,就是你的福氣。”

“有什麼不懂的,就過來問大伯母,都是自己人,知道嗎?”

蘇琴開玩笑般地催:“那裡還沒掃乾淨,快去。”

身邊的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祖廟麵前。

“看樣子,我們家太啟在家裡可沒少乾活。”

——“誰家的太啟?”

車門打開,虞淵從車裡走了出來,冷冽的聲音讓看熱鬨的蘇琴等人瞬間噤聲。

“你怎麼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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