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的聲音逐漸拉近,數名警/察進入了房間,把哭天搶地的小許從地上扶起來。
這一屋子的詭異法器、神像讓警/察們都驚呆了。
再一看,地上竟然還躺著一個衣著打扮怪異的老太太和一個血汙滿麵的男人,為首的那位警察大聲說道:“有傷者,快,叫救護車!”
“收到!”
警/察們各司其職,迅速開始搜尋現場以及安排救援,指揮的警/察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搞封建迷信活動的場合,再看眼前的小許,脖子上、手腕上都戴著些奇怪的首飾,心下已經有了些判斷。
“請問您剛剛報警,是說這裡有人行凶?”
“有人、有人要殺我們。”小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朝著虛空一指,“他就在那裡!穿著睡袍和羊毛拖鞋。”
“是你認識的人嗎?”
小許的神誌漸漸恢複:“對對對,他是隆哥的侄媳婦,叫夏太啟。”
“夏太啟?”
這名字最近在網上火爆得很,這位警察也聽過,隻是他順著小許的手指看過去,卻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你確定沒錯?”
“沒錯,就是那個夏太啟,他會妖法,用一片彩帛一揮,人就不見了!”
“他應該是結了結界,或者打開了什麼虛擬空間。”
警察有些無語:“小姐,您再回憶一下?確定是從那裡消失的嗎?”
“是真的!”
小許把警察拽到了那塊地方,抬起警察的手就朝虛空中一抓。
狹窄的空間裡產生了些波紋般的觸動,彩帛收縮,讓太啟和虞淵兩人貼得更緊了。
太啟微微蹙眉,抬手打算撤掉這個藏狐煤球臨時用彩帛結成的結界,換成自己的結界。
“不要冒險。”
虞淵抓住太啟的手腕,輕聲在他耳邊說:“他們有執法記錄儀,就算現在肉眼看不到,執法記錄儀拍下來慢放,很有可能會有遺存的影像,到時候就很難解釋了。”
“你挺懂的啊。”太啟考慮幾秒後,放下了手。
虞淵說:“巫術的研究書籍不是白看的。”
他比太啟高了一點,低聲說話時,滾燙的吐息夾雜著低沉的嗓音掃過太啟的耳垂,讓太啟忍不住縮了一下。
這小破孩子乾什麼呢?學大人調情?
太啟正打算罵他幾句,身後的虞淵低下頭,把滾燙的額頭貼在太啟的肩膀上。
“讓我靠一會兒。”
“你還在發燒?”
太啟這才發現,虞淵的身體燙得厲害,低沉的嗓音則是因為嗓子啞了的緣故。
“不對,我剛剛不是把人偶都燒了嗎?”
“應該是剛剛他自己扛了一會兒采生妖術,留了點後遺症。”縮在兩人腳邊一直沒發話的藏狐煤球說,“我一回去,看到他突然一下醒了。他說冥冥之中感覺到你要走,讓我帶他來找你。哎呀,你可彆說了,他那時整個人就像一團火球啊,媽耶,嚇死我了,我還從沒看過自己能扛采生妖術的。”
“你傻嗎?你不是說你看了很多巫術的研究書籍嗎?不知道這種邪術不能自己硬扛嗎?很容易拉扯到魂魄,出大事的。”
“沒事,做都做了。”
太啟罵道:“傻子。”
虞淵輕輕笑起來:“我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罵我傻子,還是個笨蛋罵的。”
太啟不滿:“誰是笨蛋?”
“你啊。”
空間又是一陣劇烈的波動,警察為了安撫小許,不得已在他們所處的空間外,來來回回穿越了幾次。
“撐得住嗎?”太啟問。
“應該、應該行吧。”藏狐煤球把自己縮得更小了,“你們要不要抱緊一點?”
藏狐煤球是偏神,是偏神,就會畏懼這類凡間世界的正義力量,虞淵站直身體,雙手摟住太啟的細腰,把下巴擱在了太啟的肩膀上,長腿微微岔開放在太啟的雙腿旁,後背抵在身後的空氣牆上,讓太啟整個人靠在了自己的懷裡。
太啟隻有向後靠去。他的身後碰觸到什麼凸起的東西,起初他沒反應過來是什麼,還特意向後壓了壓,壓了沒兩下,就被虞淵用大手拖住了腰。
“彆壓這裡,特殊位置,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太啟這才反應過來,衝著虞淵說道:“你說什麼?”
“自然狀態。”虞淵麵不改色,“我是個有自製力的男人。”
太啟:“?”
凡間世界的男人就這麼離譜嗎?
他隻有小心靠過去,微妙地和虞淵離著一兩毫米的距離。
“小破孩子。”他小聲罵道。
“罵吧,隻要你願意留下來,你想怎麼罵我都行。”
太啟柔軟的發絲拂過虞淵的鼻尖,虞淵低下頭,輕嗅著若有如無的發香。
“求你。”
太啟哼了一聲。
這撒嬌一般的輕哼聲,讓虞淵恍惚間回到上一世,太啟纏著他接吻時的情景。
太啟的脾氣執拗,不能逆著他,一定要順著他哄,他想聽什麼想要什麼,全都滿足他。
虞淵又壓低了聲音,附身在太啟的耳邊,情人一般呢喃的溫柔嗓音,包裹著他心裡卑劣濃烈的想法。
他想徹底擁有太啟,此地,此刻。
“求你了。“
“求你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