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蜇上前探視情況,太啟向四周看了一圈。
虞淵並不在這裡。
虞淵是開車過來的,太啟並沒有在小區內外發現家裡的車,那他人去了哪裡?
太啟又一次撥通了虞淵的手機,和之前一樣,手機是能打通的,隻不過一直沒有人接。
他變得焦急起來。
就在這時,林啟蜇走過來,手搭住太啟的肩膀。
“他還有呼吸。”
太啟回過頭,林啟蜇卻又轉過頭去,避開了太啟看向他的目光。
“能量探測儀顯示,這裡有異常能量波動,另外,警方在草坪上檢測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衣物纖維,應該是虞泉的,目前看來,虞泉和他遭遇了攻擊,一起墜樓了。”
“不過你放心,草坪上沒有虞泉的血跡,他應該無恙。”林啟蜇冷靜地說道。
職業素養讓他將所有情緒藏在了心裡,隻有間斷的幾個長呼吸和偶爾控製不了的顫音,暴露了他內心的傷痛和擔憂。
太啟突然說;“趙天端死不了。”
林啟蜇看向他。
太啟說:“很多事虞泉不讓我對外說,所以我不能給你解釋原因。好消息是,這附近沒有鬼差,這證明趙天端出事並不是生死薄上記載的死亡。”
林啟蜇又深吸一口氣,問:“壞消息呢?”
太啟說;“他的魂魄不見了。”
林啟蜇問:“怎麼說?”
“有很大可能是和虞泉一起被帶走了,也有可能是和我老公一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太啟又四處看了一圈,確認這裡沒有其他異常痕跡,“走,去找薑頤。”
林啟蜇和出警的警察簡短交代幾句後,召集手下出發。
兩人迅速上了車,正打算離開,一輛破破爛爛的奔馳停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車前亮起了刺目的遠光燈。
太啟皺起眉,用手背擋在眼前,林啟蜇拿過對講機,指揮手下說:“去前麵那輛奔馳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林隊。”
有隊員下了車,此時,遠光燈變成了雙閃,太啟放下手,那輛車的車牌躍入了眼簾。
看到熟悉的車牌,太啟心裡冒出一絲驚喜。
“是虞泉!”
他迫不及待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向那輛奔馳狂奔而去。
“你等一下!”
林啟蜇一眼就看出來,對麵的車裡不可能是虞淵,連忙跟著太啟下了車。
一隊的隊員走到奔馳前,敲了敲車門。
車門打開了,下車的卻不是虞泉,而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太啟頓住腳步。
林啟蜇也在太啟的身邊停下。
那個女人跛著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太啟和林啟蜇麵前。
待走近一看,林啟蜇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玄女薑頤。
他一個健步上前,把太啟護在了身後,從腰側的槍套裡拔出了手/槍。
“你不用擔心。”薑頤掃了一眼林啟蜇,“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我也沒精力來找你麻煩了。”
她扔過來一個紙團。
“我是來自首的。”
說完,她繞過林啟蜇和太啟,朝小區裡走去。
“你看看?”
林啟蜇淩空接住那個紙團,發現是一張黃色的特殊紙,順手遞給了身後的太啟。
太啟打開一看,是一張通行的符籙。
他轉頭看向身後的薑頤。
救護車閃著藍色的急救燈,從小區裡疾馳而出,身後跟著不少居民。
“天啊,是趙天端!”
“他怎麼墜樓了!”
“我,我愛豆,嗚嗚——”
薑頤看著遠去的救護車停了下來,她愣愣地看了幾秒,忽然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時間緊急。”林啟蜇走過去,給薑頤遞了一張紙巾,“可以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薑頤抬起頭,婆娑的淚眼讓人心疼。
“林啟蜇,你真狠。”薑頤哭著罵道,“你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嗎?都是因為你,你死了,趙天端想要救活你,我怎麼勸他都不聽。”
林啟蜇拿著紙巾的手開始顫抖,隻一會兒,卻又停了下來,向雕像一樣,保持著一動不動遞紙巾的動作。
“他為了你,讓我寄生,喊我姐,求我把時間重置,讓你不會被車撞死!”
“你以為他是為了紅嗎,他是為了還救你欠下的香火債!”
“要不是他這麼拚命,他怎麼可能被那些傻/逼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