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幾秒,趙天端才回過神來,他有些激動;“你,你真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太啟已經在心裡計劃著等會兒要怎麼點菜了:“不是你說要請我吃飯的嗎?”
趙天端:“……”
他呆滯地看向身邊的林啟蜇,林啟蜇抱著胳膊:“說話要算話。”
太啟很高興:“那我們走吧。”
他比趙天端和林啟蜇還積極,一說吃飯就往餐廳走去,留下趙天端在原地抱著燈柱狂撞頭,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怎麼這樣?還真跟我們一起吃飯??”趙天端敢怒不敢言,心裡又酸又憋屈,“他是故意的吧!”
林啟蜇說:“你和太啟不熟,所以你不了解他,總之,我建議你對太啟有話直說,因為他真的聽不懂你的暗示。”
趙天端不信:“他真的聽不懂人話?”
“不要用人的邏輯去揣摩神的邏輯啊,太啟是原生之神,又不是那些香火神,他一天人都沒當過。”林啟蜇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吃飯了。”
看在林啟蜇的麵子上,趙天端勉強同意讓飯桌邊加一盞巨大的燈泡,在太啟坐下之前,他也曾幻想過,因為備菜不足沒有預約等等餐廳的規矩能把太啟“請”出去,然而太啟的臉就是凡間世界萬能通行證,身為大明星都沒有主廚老板經理一起出來服務的待遇,但是太啟就行。
這是虞淵介紹的一家融合餐廳,價格不菲,菜品精致,很適合情侶約會。但是太啟不一樣,他是真的打算來吃飯的,主廚一邊介紹菜品他一邊點菜,最後把主打菜特色菜全點了一個遍,有些菜品需要提前準備食材,老板也親自打包票,隻要太啟想吃,他就一定能把食材弄到。
就在老板經理主廚把太啟哄得高高興興準備進後廚聯係所有高級餐廳的人脈資源準備食材時,太啟又把他們叫住了。
“有沒有酒?”
老板說:“有的,您需要什麼酒。”
太啟說了幾種酒名,他記得不太準,隻記得家裡的酒窖裡有,配餐時會喝一點點,因為虞淵不讓他多喝。
聽到太啟報酒名,趙天端仿佛聽到耳朵邊傳來無數金幣墜地的聲音。
——虞淵把他老婆也養的太嬌了,他懷疑太啟不僅聽不懂人話,還不知道這些酒到底要多少錢,食材多麼珍貴難得。
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林啟蜇,林啟蜇說:“該出血時就要出血,太啟救過你。”
太啟點完酒,回頭問林啟蜇和和趙天端:“誰出血了?”
林啟蜇a趙天端:“……”
好好的約會變成了三人同行,在太啟麵前,林啟蜇也不太方便和趙天端太過親近,兩人偶爾才搭上兩句話,太啟則像問話的教導主任一樣,眼神不斷逡巡在兩人之間。
林啟蜇和趙天端都不敢說話了。
最後還是太啟忍不住了。
“你們不用管我,你們繼續啊。”
林啟蜇a趙天端:“……”
誰敢在教導主任麵前談戀愛?
林啟蜇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太啟麵前,他和趙天端的親近總有種被教導主任盯梢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因為太啟總是在他麵前抨擊回頭草,還是因為太啟總喜歡盯著自己談戀愛。
他有點納悶,趙天端更納悶。
酒一上桌,他就咕嚕嚕地灌了半杯,太啟也不逞多讓,他最近牢騷本來就多,又沒虞淵束縛,抱著酒瓶就開乾。
好好一家高級餐廳,被太啟和趙天端喝成了大排檔。
林啟蜇頭疼了。
桌上多了幾個空酒瓶,又送上來幾瓶。
半個情敵在前,趙天端哪裡肯落後,站起來就要把那幾瓶包圓了,被林啟蜇扯著衣領拉回來。
“你知道這一瓶酒多少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