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英挺的眉眼,氣質淩厲又威嚴,是個很帥氣,卻又捉摸不透的男人了。
就在太啟打量著虞淵時,虞淵已經剝開那顆棒棒糖,遞到太啟的唇邊。
太啟撇開臉。
“我又不是小孩子。”
虞淵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虞淵拿著棒棒糖在太啟麵前晃了兩下;“大人就不該吃糖?是誰每晚偷偷在床上吃糖,在商場裡看到糖果鋪子就走不動了?”
“是誰害的?”
太啟不滿地踹開虞淵的手:“還不是因為你!”
他忽然把這一切串聯起來。
虞淵是他對凡間世界產生好奇的源頭,也是他貪戀人間的誘因。
他從昆侖上看凡間世界就像隔著電影屏幕,他不知道凡間世界的街市上賣的那些食物是什麼,也不知道凡人為什麼能寫出那麼多好聽的詞曲。
他不明白凡人為什麼這麼快樂,不懂凡間世界的愛恨情仇。
隻是現在,他都一一體驗到了。
虞淵承認了:“是我。”
“你故意的!”
太啟拿過身旁的靠枕去砸虞淵,虞淵用用手接住了,太啟又去踹他,虞淵躲了過去,反而一把抓住太啟的腳踝,撓了撓他的腳心。
“我是故意的。”
“混蛋!”
一個抱枕飛過去,虞淵挨了砸,揉了揉鼻頭:“嗯,我是混蛋。”
接著又是一個抱枕飛來,虞淵伸手擋過去,他看出來太啟沒用力氣,就是要耍會兒脾氣。
“打老公不能打臉,林啟蜇都說你家暴了。”
“嗬?家暴?他說錯了,我要殺了你。”
太啟撲了過來,兩人在沙發上鬨成一團,太啟軟綿綿地揍,虞淵也應付著擋,他留著分寸,適當吃點小虧,哄老婆開心。
太啟越戰越勇,兩人從沙發上打到了地毯上,興致也越來越高,靠枕,擺件落了一地,太啟翻身騎在虞淵的腰上,隨手拿起一個靠枕就朝虞淵的俊臉掄過去。
虞淵正要起身,就被老婆這一掄給打蒙了。
他捂住臉,半天沒回過神來。
——天地之初時,他老婆就是一隻哈士奇吧?
太啟急了,連忙扔掉手裡的抱枕:“你怎麼了?沒破相吧?”
虞淵:“……”
“快,快給我看看。”
太啟貼近,用手去掰虞淵的手腕;“快給我看看!”
虞淵肩膀抽動,笑聲從指縫間泄出來。
“你還笑!快給我看看!”太啟氣急敗壞地說完這句話,下一秒,世界天地翻轉,他就被虞淵壓到了地毯上。
“又想謀殺親夫了?”虞淵彎下腰,在太啟的脖頸間狠狠吸了一口,“你看我還給不給你機會。”
太啟愣了一下,隨即推開虞淵,翻過身又一次坐在虞淵的腰上,拿過一邊的靠枕開始抽他。
“你又裝!”
“我讓你裝!你這個騙子!你不是很會裝死嗎!我揍死你!”
嘴上說著要揍死虞淵,太啟下手明顯有些縮手縮腳,虞淵笑著擋開了靠枕,兩手鎖住太啟的腰,將他拉到自己懷裡抱住了。
“你放開!”太啟在虞淵懷裡劇烈掙紮。
“不放。”虞淵滿足地抱著太啟,“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手了,我怎麼可能會放手。”
“我要和你分手——不對,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你要和虞淵離婚,和我虞泉有什麼關係。”
太啟猛地抬起頭,看向虞淵誌在必得的笑臉:“嫂子,你說呢?”
“哈?你還好意思叫我嫂子?”
太啟又怒了,拿過手邊的擺件就要敲虞淵的腦袋。
虞淵聳了聳肩:“嗯?”
太啟扔了擺件,扒拉過一個靠枕,在虞淵身上重重抽了兩下。
“好了好了,彆生氣了。”
虞淵扶住太啟的腰:“婚都沒結,離什麼婚。”
他溫柔地看著太啟,太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撇過頭去。
虞淵捏住太啟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他的中指。
“那我們結婚吧。”
太啟偏過頭,語氣之間有些不滿:“你都說過幾次要結婚了。”
“兩次。”虞淵說,“我都記得,一次在百花鎮,一次是今年祭祖。”
“我都記著,所有答應你的事情,我都記著。”虞淵把太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想要的甜品台,想看煙花,我都記在心裡。”
“我還沒原諒你呢。”太啟被虞淵的目光看得有些發熱,“你老實交代,你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那就挺多了。”虞淵想了會兒,“從我被你撿到開始,大概要說個三五年吧。”
“三五年啊。”虞淵粗略算了下,“等我告訴你一切再結婚,林啟蜇和趙天端應該都能順利領養孩子,然後換一套大房子甜甜蜜蜜的生活了吧,再看看我們。”
虞淵指了指二樓的房間;“我們呢,還是分房睡,每天也不談情說愛了,就聽我給你講上下五千年,哦,可能也沒興致做些彆的,會不會親親我不知道,反正講著那麼嚴肅的事情,應該也沒興致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情。”
“不行。”太啟捂住虞淵的嘴,“那我不問了,我好喜歡你親我那裡的。”
看到太啟慌慌忙忙的樣子,虞淵忍不住笑了出來。
“逗你玩兒的,到了該告訴你的時間,我都會告訴你的。”
“你又開這種玩笑!”太啟作勢要揍虞淵,“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你難道不會考慮那種事情嗎?”
“當然。”虞淵的唇貼了過來,沿著太啟的耳廓遊走,呼吸也變得熾熱且米且重,“我每天都在回味一千年的那個晚上。”
虞淵撩起太啟的睡袍,沿著小腿,一寸寸滑上去。
太啟的身體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有些緊張地扯住虞淵的袖子:“你如果弄痛我了,我還是會揍你的。”
“揍把,我扛得住。”
虞淵翻過身,把太啟桎梏在身下,解開了他的衣帶。
“那要和我結婚嗎?”
“嗯。”太啟美豔的臉被濃烈的情感熏得緋紅。
他主動摟住了虞淵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一切。
“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