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虞總,你也在虞王陵?剛剛虞家幾位老人家,找你快找瘋了!”
“怎麼樣,沒受傷吧?”
“這是怎麼都跑虞王陵去了?”
“我剛剛還接到你三叔電話,你三叔也到處找不到你,急得想讓我給他開個渠道。”
“哦?”虞淵眉尾一挑,“您答應了?”
“我哪裡有時間給他開渠道,我電話都要爆了。”處長說,“虞王陵那邊應該都處理好了吧?你們等我,我們當麵聊。”
掛斷通訊,虞淵先回虞王陵景區的休息室,簡單洗了把臉,期間還給陳禮賓打了一通電話:“查一下虞謀最近的動向。”
陳禮賓說;“虞總,我是律師,不是私家偵探。
“你也有路子不是嗎?”虞淵的手機放在洗手台上,聽到外麵的動靜,說了一句,“儘快”,然後掛斷電話,扣上袖扣,離開了洗手間。
處長已經來了。
剛剛在通訊裡還硬氣著敷衍著奉承著,一進虞王陵景區,看到滿目大戰過後的痕跡,處長人都站不穩了,被司機一路扶了進來,坐在沙發時,腿還在打顫。
“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塌了?”
虞淵說;“林隊帶人和香火神乾了一架,把他們從虞王陵下麵塞了回去。”
處長驚呆了:“小林?他帶了幾個人?”
虞淵說:“一百多吧,他說,隻有這麼點人,你不給他批。”
處長臉色開始變得有些發白。
這事太大了,虞王陵不管是從曆史文化原因,還是象征意義,都不是他一個處長可以擔負得起的。
萬一虞氏家族再計較起來,他恐怕就不是丟烏紗/帽這麼簡單了。
虞淵特意把處長晾了一會兒,看到他差不多了,才說:“這事也不能說是你們工作不力,林隊很拚命,冒著進監獄的風險做了很多決定,王處還是要好好和林隊商量,怎麼應付上麵,如果有需要我出麵的,我也願意效勞,王處先回去,和林隊一起打個報告?”
王處明白虞淵的意思,這分明就是讓王處把林啟蜇違規劫武器庫的事情給蓋過去,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正當猶豫的時候,虞淵又問:“林隊是不是要提乾了?”
王處說:“快了,在走程序了。”
虞淵點點頭;“那還是要快點,那些香火神被塞回昆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跑出來,還是要有個能頂事的人啊,要不王處您這年紀,估計有點吃不消。”
他半是玩笑,半是恐嚇,把王處搞得心驚膽戰,等林啟蜇來了,就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林啟蜇翻了臉撂挑子不乾了。
王處就縮在角落裡,聽虞淵和林啟蜇以及下屬們開會,唯一開口的機會,是接到了陰山神獄獄警司發來的報告,說暴動已經平息,未發生大規模流血事件,不過有一對寄生關係的人神越獄了。
虞淵頓了一下,問:“誰?”
王處看了一眼彙報,說:“就是那個被寄生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大事,他一個學生能跑多遠,身上的香火神也不是什麼厲害的香火神,我就派人去抓捕他們。”
王處走後,虞淵開玩笑說:“下回見,恐怕就是林處了。”
林啟蜇笑道;“虞總可彆這麼說,我可擔不起。”
“擔不起也是你的位置,好好乾。”
“先把手裡的事情清了吧。”
林啟蜇收拾資料的時候,虞淵準備離開了。
走之前,他對林啟蜇說;“林隊,幫我留意兩個人,一個傑拉德,一個胡星偉,這兩人都不是善茬,要注意一下。”
“行。”
林啟蜇啟程去了處裡,虞淵則又回到了方才封印的地方,盯著腳下的廢墟看了許久。
——真的就這麼解決了嗎?
就在此刻,他突然察覺到天上的異動,抬頭向天空中看去,隻見數百個細小的光點自各處飛向了天空,昆侖眾神歸位之時,太陽也自東方冉冉升起,驅散了昨夜所有的陰霾。
也許,真的就這麼結束了。
虞淵的心情忽然放鬆,他想,他要麵對另外的事情了。
虞淵沒有直接回家,他查了地圖,找到了一家最早開門的奶茶店,打包了太啟愛喝的奶茶,又在早市買了早餐,這才打車回家。
他在小區門口遇到了太啟,太啟就站在小區邊的高檔鮮果店外,不知道朝裡麵張望著什麼。
虞淵走過去一看,正看到一車的榴蓮,膝蓋頓時就是一痛。
他臉上的表情在光亮的落地窗裡顯得有點古怪,太啟一抬頭,剛好從落地窗裡看到了,轉過身來。
“你事情處理完了?”
虞淵說:“我先回來了,等林隊那邊通知開會,你這邊呢?”
太啟說:“天姬下凡間世界了,我讓她攜眾神歸位,然後讓他們休息一天,明天我啟程回昆侖,這些香火神都沒死,但是必須從萬神殿除名,香火台需用天火焚燒,灰燼棄入歸墟。”
“所以要在昆侖待上一段時間了?”虞淵突然變得有些忐忑,太啟太平靜了,和前兩次相比,這一次太啟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正在虞淵思考要不要主動認錯的時候。
太啟伸出手:“手機,我的手機沒電了。”
虞淵不明所以,把手機拿給太啟,太啟轉身用虞淵的手機在水果店買了一千多的水果,讓虞淵提回了家。
“我明早回昆侖。”
進門時,太啟甩掉鞋子,化回了神體,指揮著虞淵布置早餐,開榴蓮水果,打開電視調到他最喜歡的頻道。
虞淵一一照做,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太啟跳進了虞淵的懷裡,跨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所以今天,我要好好吃一頓,好好睡一天,還有——”太啟低頭,在虞淵的喉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好好給你個教訓。”
——“坦白從嚴,抗拒也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