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蜇:“……”
國屬行動處這幾天已經亂成一片,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但丁和王處的遇襲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加上群龍無首,家屬區被擾亂,林啟蜇是苦不堪言。
尤其是這個黑但丁,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林啟蜇根本摸不著頭腦,但他記得黑但丁和虞淵見麵時說的那句“終於見麵了,虞王陛下”,黑但丁是認得虞淵的,甚至知道虞淵虞王的身份,反過來說,虞淵很有可能知道黑但丁是誰。
可是虞淵卻拒絕和他們溝通,那天林啟蜇也看出來了,虞淵被惹怒了。
林啟蜇隻有打電話給太啟,他也知道,虞淵不希望這些事打擾到太啟,隻是現在事態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抱歉,沒有打擾到你吧?真的不好意思——”
太啟不以為意;“沒事,我幫你找他。”
太啟上了樓去了書房,走到書房門口發現門沒關,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你有電話。”太啟晃了晃自己的手機。
“這不是你的手機嗎?”虞淵抬起頭,一眼就掃到了屏幕上的名字。
“可是是找你,林啟蜇說,他聯係不到你。”太啟走過去,把手機打開公放,放在了桌上,然後在虞淵的懷裡做了下來。
虞淵攬住太啟的腰,手卻伸過去,掛斷了電話。
“誒,你怎麼掛了,這是林啟蜇的電話。”太啟連忙去拿桌上的手機,虞淵卻把手機挪開,抱著太啟換了個姿勢,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下班時間,不接電話。”
“那你現在在乾什麼?”太啟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桌上放著一些厚厚的外文資料,看起來還不像英文。
虞淵說:“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太啟又嗅了嗅;“你叫骨偶來過?”
虞淵說:“骨偶已經走了。”
太啟和虞淵待久了,也學會了找邏輯漏洞了:“你不是說你下班不接電話不工作嗎?為什麼還要見骨偶,為什麼還要看這些資料,就是不接林啟蜇電話呢?”
即便是太啟出麵,虞淵依然強硬拒絕:“他們不處理王處,我不會和他們談。”
那天回來之後,太啟就知道了黑但丁的事情,不過他也沒多問,一來是看到虞淵心情極差,二來則是因為,他其實不太在意這些事。
“你不是說王處受了很重的傷嗎?”
“這不是處理,太啟。”虞淵的手指拂過太啟的臉頰,“一個庸碌的人身在高位,比一個惡人身在高位更可怕。”
太啟問:“因為他豬隊友,導致你沒能殺掉黑但丁嗎?”
虞淵沒有回答,但太啟從虞淵的眼裡看到了答案。
虞淵很少生氣,上位者不需要用憤怒來立威,隻是這一次,就連太啟都看出來,虞淵是真的生氣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太啟說,“下次叫上我,我們來個混合雙打。”
虞淵忍不住被太啟說的“混合雙打”逗笑了:“這麼想打架?”
太啟說:“這不是給你撐腰麼,隻要是站在我麵前的,不管是神是鬼,就不是麻煩,我最煩的就是——”
他瞥了一眼虞淵,故作不在意:“什麼虞伯侯啦,混沌啦,虞王啦,連人都找不到,想打架都沒機會。”
“好了,不是說了嗎,有機會讓你打。”
虞淵不想談這件事,特意岔開話題,太啟這次卻沒被他糊弄過去。
“你——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黑但丁。”
太啟直視著虞淵,他總覺得虞淵有些事情瞞著自己,又或者說,是把一些情緒埋在了心裡,不想讓自己知道。
“隻要在計劃之外的事情,我都會在意。”虞淵微微低下頭,下巴抵在太啟的頸窩。
聞到太啟身上熟悉的香氣,虞淵的心情才平複一些。
這是他的答案,卻不是他最終的答案。
他也並不是對所有事情的計劃都這麼執著,他在意的隻有太啟。
而黑但丁,就是和太啟有關的計劃中唯一的意外。
虞淵從來不對太啟說這些,因為這些事情,從不屬於太啟快樂的生活。
太啟說:“哦,原來你有強迫症,什麼事都要算無遺策,一點意外都不行。”
“對,不行。”虞淵半開玩笑地說道,“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這樣不好。”太啟說,“林啟蜇是我們的朋友,不要讓他太焦慮嘛。”
“哦?”虞淵很意外,太啟竟然還會為彆人考慮了。
“我是說,麒麟還在他家裡,你不和他通電話,他
把麒麟扔了怎麼辦。”
虞淵:“……”
他就知道,太啟這笨蛋,思維還在最簡單的以物換物的階段,他想的還是他的貓。
“好嗎?”
太啟蹭了蹭虞淵。
虞淵不為所動。
“好不好嘛?”
太啟也學會撒嬌了,虞淵哪裡扛得住,隻有答應了。
“行,我會找時間和林啟蜇他們麵談,但是不是現在。”
太啟問:“現在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虞淵把太啟抱起來,“十點了,你該睡覺了,先陪你洗澡,再哄你睡覺。”
“誒,彆這麼早,我還要看電視。”
太啟還想看電視劇,被虞淵抱起來扔進浴室裡,兩人在浴室裡鬨了一會兒,太啟洗完澡,又讓虞淵幫他吹乾了頭發,先抱著毯子滾上了床。
他渾身懶洋洋的窩在毯子裡,被熱水和情/欲澆灌後,綻放出異樣的美豔。
但這個夜晚還沒結束。
太啟舒服地閉上眼假寐,忽然,他察覺到一股巨變的異樣,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同一時刻,虞淵也推開了浴室的門,表情有些凝重。
兩人一對視,心同時沉下來。
——昆侖西邊,封印香火神的地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