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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頤呢?她今天不是值班嗎?”
二十分鐘過去了,在虞王陵附近都檢測到了太啟的能量,薑頤卻一直沒有出現,林啟蜇結果下屬手裡的內線,正要給薑頤打電話,就見身邊一閃,薑頤出現在身邊。
她一身黑色風衣,妝容淡雅,肩上還沾上了不少雪花。
林啟蜇皺眉:“今天是你值班的時間。”
“我知道,我隻是忘記給假條了。”薑頤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衝林啟蜇揚了揚,然後放在了桌上。
一不注意,一朵小白花隨著紙條一起落在了地上,薑頤本想撿起來,林啟蜇卻先她一步把小白花撿起來了。
“你去陰山神獄附近了?”
“那裡都封閉了,我怎麼可能靠近。”薑頤接過了林啟蜇手裡的小白花塞進口袋裡,“買了一張虞王陵的票,趕在關閉前偷偷留了下來,然後給他送一束花,和他聊了聊他這輩子最失敗的計劃。”
林啟蜇問:“你是說東君一直進不去的幻境嗎?”
薑頤笑了聲:“他啊,太小看東君了。”
她看向窗外虞王陵的方向,歎道:“也小看東君對他的感情了,我們也一樣,都誤判了。”
這一年來,林啟蜇沒有辦法再接近太啟,而太啟也一直沒能進入過幻境,他想過很多辦法,請來了上級部門的智庫,聯合各方麵的專家研究,啟用了很多方案,都沒能讓太啟順利進入幻境。
最後,還是處裡一個剛談了戀愛的小姑娘一句話點醒了林啟蜇。
“也許東君,比我們想象地更愛虞總呢?”
是啊,林啟蜇想,趙天端作為凡人,尚能因為失去他而逆天為他改命,那太啟作為擁有絕對力量的原生之神,失去愛人的痛苦和對愛人的執念,會不會影響他進入幻境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啟蜇原來越肯定了這個原因。與此同時,所有的預案也因此全部失效,林啟蜇能做的,隻有密切監控漂浮在凡間世界上空的幻境以及太啟的動態。
現在薑頤好不容易回來了,林啟蜇問:“你有辦法可以跟蹤一下太啟嗎?我們的能量檢測都是固定的,不能追蹤他的軌跡,我擔心——”
“我沒有辦法。”
還未等林啟蜇說完,薑頤便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在回來之前,我已經在虞王陵和東君打過照麵了——我沒有膽量上去。”薑頤頓了一下,繼續說,“不僅是我,三界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時候去麵對東君。”
林啟蜇的心快提到了喉嚨口:“太啟怎麼了?”
薑頤說:“沒什麼,他很平靜,見到我也沒有任何反應,還有他——他戴著虞淵沒來得及送出的戒指。”
林啟蜇還不死心:“要不,你帶我去,我和他聊聊?”
“聊聊?”薑頤看林啟蜇表情像是看著怪人,“你還以為東君是過去那個在你家蹭住蹭吃沉迷電視劇奶茶的東君嗎?他幾萬年的生命,隻愛過
這一個人,如今這個人沒有了,你敢去給他說嗎?知道原本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的原生之神,如今卻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代表什麼嗎?你知道死火山噴發起來,比活火山更可怕嗎?”
薑頤一連問了林啟蜇好幾個問題,讓林啟蜇沉默了。
“我還是想去試試,我希望太啟能進幻境,這是我們特彆行動處和虞淵的約定,也是虞淵的心願,更是安撫太啟最好的辦法。”
“你——”薑頤又氣又急,氣林啟蜇根本不懂自身安危,還氣他固執。
“這是我應該完成的工作。”林啟蜇迅速換好了衣服,簡單地拿上了手機和通訊器,“走吧。”
一人一神迅速趕到虞王陵,太啟卻已經從虞王陵消失了,薑頤查探一圈,發現虞王陵封土處的封印破了。
“東君進虞王陵了。”薑頤站在封土處朝裡麵看,這裡麵連接著昆侖西部深淵,如今,是連她也不敢去的地方。
她不止一次在睡夢中夢見布滿天空的血月,在睡夢中,她的牙齒都在發抖。
“X的,情種真的都是瘋子!現在連東君都瘋了,凡間世界完蛋了,三界也完蛋了!”
她話音剛一一落,忽然聽到一聲巨大的雷響,抬頭看過去,天空中的雲一分為二,竟然如同陰陽魚一樣旋轉起來,隱隱的,還能看到兩片雲中的漩渦形成的眼。
林啟蜇也抬頭看過去,這天空的異象讓他震住了。
“這是什麼??”
“天、天道法則的體現。”薑頤倒吸一口涼氣,“媽的,活了幾千年了,我還真見到這玩意了,看來上次天道法則降下天劫反被虞淵反擊受創後,現在終於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