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加快手裡的動作,把盒子外麵的層層膠布都拆開,盒子裡是一盒樹葉,樹葉中,靜靜地躺著一條銀鏈,銀鏈的下方垂著一個梭型的水晶吊墜。
虞淵把這條項鏈拿起來仔細瞧了瞧,發現下麵的水晶吊墜裡,似乎有一團水蒸氣懸浮在裡麵。
這是什麼東西?
虞淵有些疑惑,這條項鏈一看就是個老物件,乍一看普通,但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普通,他把這條項鏈放在一邊,又去在盒子裡翻找,果然翻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言簡意賅的四個字:“保存好它。”
——虞淵敢肯定,這個東西就是來源於太啟,但他不知道太啟為什麼要送這樣一條項鏈給他,為什麼突然消失再也不見綜藝。
他拿過一邊包裝袋上的膠袋,直接撥通了上麵寄件人的電話。
寄這份快遞的小賣店老板大概午睡剛醒,話語間還帶著被吵醒的煩躁。
“對,這快遞是有客人放我這裡寄的,上午不是有人來電話問了嗎,我這裡本來就可以幫客人收發快遞,怎麼,快遞是破了還是咋了?”
虞淵十分客氣;“不是,東西我收到了,沒什麼問題,我就是想問一下,您這邊的寄件人有留下聯係方式嗎?”
“沒有,他說他手機丟了,還沒補辦,要不怎麼寫的是我的電話號碼呢。”
虞淵又問:“那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他是不是帶了一隻貓?”
“對,帶了一隻長毛貓,還在我這裡寄存了幾個小時,說要去見個人。”之前小賣店老板還沒覺得奇怪,但虞淵這時候問起來,她才覺得,這事怎麼越想越不對勁。”
“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事了?”
虞淵說:“那倒沒有,是我的一點私事——他是我對象,和我吵架離家出走
了,我到處找他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怎麼看起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呢。”小賣店老板說,“離家出走還帶貓的,看來是真生氣了。”
虞淵笑道:“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他生氣。”
“你就在附近找找吧,我估計他身上沒多少現金了,嗐,你這對象是不是養的太嬌了,連怎麼花錢都不會,寄快遞給了我一百。”小賣店老板念念叨叨,“你還是趕緊把他找回來吧,這麼好看還單純,彆在外麵被彆人騙了。”
虞淵又問了些太啟的衣著打扮,得知太啟還是穿著之前那件風衣,不過老板又提了一句。
“他來的時候,口袋裡插著一株花呢,對,就是路邊常有的那種粉白色的花。”
“是月見草。”虞淵說。
“對對對,就是月見草。”老板說,“他說去見了人回來後,那花就沒有了,我還問他丟了還是怎麼了,他說種在附近了,還說以後會來看這朵花,還找我來聊天。”
“好的,我知道了.。”
隻是老板幾句閒聊,但是虞淵知道了重要的線索。
太啟在海邊附近見了一個人,還種了花,也就是說,找到這個人或者找到這朵花的位置,很有可能就能找到太啟了。
他馬上讓私助安排了車輛,推掉了下午所有的工作,乘車前往了那個海濱浴場。
不料下車之後,卻發現海邊拉起了警戒線,很多輛特警車停在一邊,還有不少特警來回走動著。
虞淵走了過去。
幾個特警把他攔了下來;“抱歉,這裡臨時封鎖,不能出海了。”
虞淵客氣地說道:“可以問一下是因為什麼原因封鎖嗎?我愛人離家出走了,最後出現是在這裡,我是來找他的。”
一個高個子特警說:“下午清場了,這裡沒有人。”
虞淵說:“是七天前。”
七天前,那就是劫胎被發現的前一天。
說話的特警和另一個特警對視一眼,另一個特警點點頭;“我去報告林處。”
說完,他便離開了,不多時,林啟蜇走了過來。
但他卻在離虞淵還有兩步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多年來一線的工作經驗,讓他腦海裡警鈴大作。
——這個男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