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二十六行(2 / 2)

助教為難:“這個肯定是不行的,學校有規定……”</p趙曉晨還想再說道說道,沈棉忽然問:“報告裡沒有我的名字,對嗎?”

同一個小組的人得分理應是一樣的,何況,文科和非黑即白的理工科不同,分析報告即便寫的再爛,老師也會酌情給些分數。

零分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沒有交作業”。

助教沉默了一下,沒有否認:“你們當時的情況我不清楚,反正收到的作業就是這樣的。”

學生裡存在私下換組的情況,所以分數記錄都是以最終報告為準,助教也是第一次遇到漏了人這種事兒。

沈棉點點頭,問:“您有胡教授的聯係方式嗎?”

助教老師給了她一個座機號碼:“這是他辦公室的電話,你打打看看,不過他最近有案子在忙,可能不在。”

兩人離開辦公樓,姚明薇和米雪已經聞訊趕來:“怎麼樣,助教怎麼說?”

沈棉搖搖頭:“得找胡教授。”

“氣死我了,夏唯真夠陰的。”趙曉晨怒火中燒,擼了擼不存在的袖子,“老子現在就要撕了她,彆攔我!”

“夏唯已經回家了。”米雪提醒她。趙曉晨憤憤:“彆讓我看到她!”

“先不用管她了,當務之急是先聯係上胡教授。”姚明薇說。

“但是就算聯係上胡教授,包包也沒法自己證明吧。”米雪擔心,“夏唯在背後搞這種小動作,估計也不會幫忙作證。”

這門課掛科,來年下學期才有重修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一旦有掛科現象,無論外校本校,都保研無望。

這對沈棉有非常大的影響,但成績已經公布,除非是改卷或統計分數上存在紕漏,否則改動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件事必須向胡教授本人解釋清楚,並且有充足的證據證明當時的報告遺漏了她的名字,才有一線希望。但胡教授信或不信,會怎樣處理,誰都說不準。

自證清白,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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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忽然開始降雨,淅淅瀝瀝的小雨,四個人都沒帶傘,在校園裡來回奔波,沾上了濕氣。

輔導員陳老師得知這件事後出麵找夏唯詢問,她在電話裡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的報告裡明明有沈棉的名字,我有發給他們確認過。”

報告提交之前,夏唯確實有發給她們確認過,沈棉知道當時有自己的名字。

至於為何出現在胡教授那裡的版本

遺漏了她,夏唯說不清,她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趙曉晨在旁邊瘋狂翻白眼,但陳老師一轉身,她馬上低頭。

夏唯作為班長以及組織部部長,平時和陳老師關係就不錯,這件事陳老師對她難免袒護。

“估計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你們先彆急,我這邊也會再聯絡胡教授看看,爭取幫你恢複成績。”

從陳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已是傍晚,雨下得更大了一些。

胡教授貴人事忙,

一天聯係不上,這件事就一天無法解決。而拖得越久,解決的機會也越小。

沈棉難免有點垂頭喪氣。

姚明薇剛想安慰她一下,她剛才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江一行,她最近在關注江一行的消息,知道他和胡教授接了同一個案子,想看看他能不能幫忙。

有些事對她們來說難於登天,但他也許有能力。

姚明薇的話剛到嘴邊,趙曉晨突然撞了沈棉一下,朝一個方向抬抬下巴:“孟星河來了。”

沈棉轉頭,看到孟星河和左耳一起走了過來。

孟星河撐了把傘,遮到她頭頂,開門見山地問:“聯係上胡教授了嗎?”

沈棉一愣:“你怎麼知道?”

孟星河沒回答:“彆擔心,這件事我會找胡教授幫你解釋清楚。”

左耳在旁邊臉色有點不自然,接口道:“我們都可以給你作證,胡教授肯定會幫你恢複成績的。”

趙曉晨說話太耿直:“你轉性了?怎麼突然改邪歸正了這麼好心?”

左耳臉上有點掛不住,臭著臉給沈棉道歉:“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了,不是有意針對你。”

沈棉沒明白:“什麼誤會?”

左耳看了孟星河一眼,沒說話。

他當真以為沈棉插足了孟星河跟夏唯之間,作為好朋友忍不住想幫夏唯出出氣。

那次喝酒喝得胃疼了一周不說,隔天孟星河單獨來找他,質問他為什麼針對沈棉。誤會倒是解開了,但搞得他跟個多管閒事的八婆似的。

幾人說話間,一輛車從路口轉彎行駛過來,緩緩停下。

小雨給整個世界蒙上一層浪漫的濾鏡,纖塵不染的寶馬被雨點打濕,墨綠色的車身在雨中顯出一種無聲而奇異的美感。

車門打開,一柄黑傘撐起,江一行下車,關上車門,抬眸,那張臉在雨中也驚心動魄的好看。

四周花叢樹木顏色都偏青,他穿著優雅的灰色格紋西裝,邁腿向她們走來,畫麵美得像在拍畫報。

眼鏡的金屬質感在青色調的背景下更顯冷色,他的氣質斯文清淡,周身透著高階感。

雖然已經見識過他的顏值,四個人還是整齊地被驚豔住。

沈棉天天看也看不煩,這張臉真是長在了她心坎上,每一根頭發絲都對她的胃口。

連一旁的孟星河跟左耳都一同陷入靜止畫麵,看著那個用好看和帥氣已經不足以形容的男人一步一步走來。

江一行撐著傘走到幾人麵前,沒有溫度的視線掃過孟星河。

他不笑的樣子看著比平時高冷很多,眼神落到沈棉臉上時,卻又有了暖色。

他隔著兩步站著,黑傘與孟星河的格子傘對立。

“過來。”他對沈棉說。

沈棉馬上就朝他走過去。

左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孟星河,總覺得這個男人在哪裡見過。

“你怎

麼來了?”沈棉看到鴨鴨是驚喜的,但莫名其妙掛了科,心情低落揚不起來,垂眉耷眼的,像個喪氣的小狗。

江一行不著痕跡地打量她一遭,她之前淋過一點雨,頭發和頭發都是潮濕的,搭配垂頭喪氣的臉色,顯得尤為可憐。

他抬手,哄小孩似的揉了揉沈棉的後腦,磁性的嗓音不緊不慢道:

“來看看是誰欺負我家小孩了。”

作者有話要說:反正不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