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裡影響我學習。”沈棉說。
江一行挑眉,像不願意被趕走似的,問:“我吵到你了?”
沈棉蹙著眉嚴肅搖頭:“但是你在這裡,我的心思就不在學習上了。”
江一行仿佛不懂,追問:“那你的心思在哪裡?”
沈棉瞅瞅四周,小聲說:“在你身上。”
江一行無聲地笑:“這樣啊。”
他收回手,從椅子上起身,將西裝外套披在沈棉肩上。
逗小狗似的勾勾沈棉的下巴,低聲說:“我走了。”
言罷轉身離開,在沈棉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身影消失在一排書架後。
江一行一走,沈棉的熱源就沒有了,但他的外套裹住了她,圖書館的冷氣都被隔絕了。
隻不過……
沈棉低頭看了十秒鐘。
好香,想裹著外套打滾。
江一行的衣服上也全是他的氣味,跟他人在完全沒有任何區彆。
沈棉隻得把外套取下來,疊好,端端正正地放到一邊去。
-
喝了三天江一行熬的生薑紅糖,被他盯著沒吃過冷的食物,沈棉痛經的症狀基本消失了。
她專心學習的這幾天,江一行也在忙於工作。
鐘家的案子正式開庭。
鐘家女兒在庭審前倒戈,選擇支持鐘太,她的加持使得鐘太的持股比例與鐘總持平。一係列財產分割下來,鐘總的優勢地位直線下滑。
鐘總對鋒林集團的野心也被識破,鋒林中止收購計劃,KY通訊對鐘總便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這場離婚案耗時持久,終於在今天落幕。庭審結束,鐘總拂袖而去,鐘太對江一行再三道謝,胡教授收起大疊資料,經過時什麼都沒說,拍了拍他的肩。
江一行謙謙有禮地頷首。
在洗手間洗手時,溫止宴滿麵春風地走過來,正想勾江一行的肩,被他一瞥,馬上規規矩矩地把手比成大拇指。
“老江牛逼!今天贏了你老師,開心嗎?激動嗎?”
江一行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把你踢出行止的那一天,我會更開心,更激動。”
非常
冷酷無情。
“不愧是我們的所花,狠話都如此動聽。”溫止宴臉皮厚如城牆,邊跟他並肩往外走,邊試圖幫他整理領帶。
被江一行無情撣開。
“電視台的記者要采訪你,你可是我們所的門麵,注意儀表,快快快,馬上到門口了。”
“電視台?”江一行拒絕,“今天不接采訪。”
“哎,我差點忘了,你現在上電視不就穿幫了,但是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溫止宴話音剛落,兩人走出法院,一幫記者已經聞風而動衝到了跟前,將江一行團團圍住。
幾個話筒爭先恐後地舉到他麵前。
“江律師,這次鐘先生和鐘太的離婚官司您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請問有什麼想跟大家分享的嗎?”
“聽說對方的代表律師是您的老師,您打贏了自己的老師,有什麼感想嗎?”
“鐘總對KY通訊誌在必得,請問您是用什麼方法幫鐘太奪回KY通訊的呢?”
江一行越過記者看向溫止宴,鏡片後的眼睛微微一眯。
後者呲著牙,對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純真的微笑。
“……”
-
今天趙曉晨跟男朋友黏糊去了,沈棉回家回得早,見江一行不在,給他打電話,沒通,發的消息也遲遲沒回。
鴨鴨又叛逆了。
沈棉拿出手機剛想開始計時,想起每次扣錢都反被他訛詐,默默收起。
算了,再給他半個小時叛逆的時間。
沈棉閒著無聊,打開電視看。
這個時間沒有什麼好看的節目,她隨便點了個台,正在播放一部雷劇。
雖然雷,但莫名戳笑點,把她笑得前俯後仰,可惜隻看了半集就沒了。
沈棉拿起遙控器換台,正在這時玄關傳來響動,江一行開門進來。
依舊是端端正正的西裝,手裡提著黑色公文包,他今天換了一副無框眼鏡,嚴肅正經,像個不苟言笑的檢察官。
啊,這個樣子更勾人了。
想被他強吻。
沈棉色眯眯,跪在沙發上看他:“你回來啦?”
電視剛好切換到本地電視台,整點新聞正在播報剛剛結束的豪門離婚官司。
“備受矚目的鐘家離婚案今日在A市人民法院開庭,鐘國良先生與其妻子的財產分割一直是大眾最為關注的問題,其中KY通訊公司的歸屬,更是兩人爭奪的焦點……”
沈棉注意力被稍稍吸引了一部分,法學生的條件反射,聽到官司就回頭。
“當事人雙方的代表律師也頗有淵源,鐘國良先生的代表律師是A大著名的法學教授,胡教授,而鐘太的代表律師則是……”
電視屏幕突然一黑。
江一行將遙控器擱在了她夠不到的地方,放下公文包。
沈棉納悶轉頭:“怎麼關掉了,我想看一下……”
話沒說完,江一行雙手撐在沙發背上,彎腰靠近,閒閒地看著她:“電視比我好看嗎?”
沈棉就顧不上看電視了,馬上搖頭說:“沒你好看。”
江一行眼神溫柔:“乖。”
沈棉期待地問:“那你可以強吻我嗎?”
江一行莞爾,挑了挑眉梢道:“可以。”
沈棉眼睛一亮,
他慢悠悠接著道:“強吻要加錢。”
“加多少?”沈棉試探地問。
江一行想了想:“三倍。”
三倍太多了!
算了,還是自己強吻他三次吧。
沈棉剛在心裡打好小算盤,看到江一行笑了笑。
她還沒反應過來,冷不丁被江一行扣住後頸,下一秒,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