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間屋裡也沒什麼東西。”警衛頭子用手點了旁邊的兩名警衛, “你們兩個, 到這間手術室裡去搜一搜。”
“是!”
兩名警衛答了一聲, 就走進了外科手術室, 在屋裡翻了起來。
警衛頭子又看向了剩下的兩名警衛,“你們倆跟我一起去搜隔壁的房間。”
他剛下完命令, 旁邊手術室的大門卻猛地關上了,那巨大的撞擊聲讓所有人都不禁轉頭看了過去。
“為什麼要關上門?”警衛頭子大聲問道。
手術室裡的警衛沒有答複,警衛頭子走到門前,想透過玻璃窗看看裡麵的情況,屋裡卻傳出了“啊”的一聲慘叫。
就在叫聲響起的同時, 屋裡其中一名警衛也撲到了門前,拚命地用手敲打著門上的玻璃圓窗, 麵色驚恐地大喊道, “救命!救救我!救……”
然而, 就在他呼救的時候, 半空中橫飛過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湧出一大股鮮血,噴濺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把整麵玻璃都給染成了紅色。
“該死的,什麼情況!”
警衛頭子嚇得連忙後退了兩步, 對著剩下的兩名警衛比了個手勢,“你們過去,把那扇門給我撞開。”
那兩名警衛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站在原地互相對望,有些猶豫不決。
見那兩人不動,警衛頭子頓時火了,大聲喊道:“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
那兩名警衛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伸出手剛準備推門,門卻“咯吱”一聲自己打開了。
在門前躺著一名警衛的屍體,脖頸已經被割斷了大半,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驚悚地向後倒翻著。在他的額頭上還插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兩顆充血的眼珠圓鼓鼓的,像是要瞪出來一樣。
屋中間的手術台上,擺放著另一名警衛的屍體,他的四肢和頭顱全部都被利器切斷,上下顛倒地拚接在血肉模糊的軀乾上,看起來甚至詭異。
地麵完全被鮮血給浸濕,就連原先潔白的牆壁也是血跡斑斑,那緩緩流動的血液甚至越過手術室的門欄,流到了屋外的走廊上。
“這……”警衛頭子麵無血色,一時之間竟有些語塞,“這鬼地方有問題,都先跟我回去。”
警衛頭子轉身抓住了言少清的手臂,拉著他一起往樓梯口的方向快步行走,另兩名警衛也緊緊跟在了後麵。
“怎麼回事,為什麼又回來了?”
警衛頭子心中驚詫不已,他走下了樓梯,卻發現自己依然在二樓,從樓梯口向著走廊儘頭望過去,遠遠地還能看到敞著門的手術室和屋裡那兩具詭異的屍體。
“我還不信了。”
警衛頭子壯膽似的大喊了一聲,又試著下了一層樓梯,然而,卻再一次回到了二樓。在接連下了幾十層台階之後,他終於接受了自己無法離開二樓事實。
“要不咱們試試閉著眼睛下樓?”言少清提議道,他覺得這是遇到了鬼打牆。
“閉眼?絕對不行!”
警衛頭子猛地搖了搖頭,西樓這麼危險,他四個手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死了倆,這要是閉上了眼睛,他恐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睜著眼睛都走不出去,閉著眼睛還不跟摸瞎似的,眼前這個人臉長得好看,腦子還真是和他的朋友一樣不好使。
“頭兒,那要不咱們再去試試對麵的那條樓梯。”其中一名警衛小聲地說道。
警衛頭子低著頭想了想,雖然覺得這個主意不是很靠譜,但眼下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不如到其它地方再去探一探,說不定還能找到新的出路。
“那就都跟我一起去另一邊看看。”警衛頭子說道。
言少清跟著那幾名警衛繞過了手術室,走上了旁邊那條曲折的回廊。
“哢嚓,哢嚓……”
前方的拐角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金屬摩擦的冰冷聲響,那聲音漸漸變大,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就像是死神在敲響喪鐘。
警衛們立刻就停下了腳步,緊張地盯著拐角的方向,握著槍的手掌已是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