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明泉的身體畢竟還是十幾歲的瘦弱男孩,這一下哪裡敵得過,整個身體就摔了出去,跌倒在身後的煤堆上,“嘩啦啦”煤塊倒了一攤。
“我來吧?!”封大總裁的聲音透著愉快和興奮,“你看你雖然想打,可是技巧不行啊!我可是學過跆拳道泰拳詠春和自由搏擊的!”
邱明泉:“……”
這幾天,兩個人已經大致摸清了情況,兩人通過玉石吊墜心意相通,隻要邱明泉這個主人主動放鬆,封睿就可以輕易掌控他的身體,也就是俗稱的上身!
邱奶奶一下急了,顫巍巍撲上去:“小泉!”
她身子還沒站穩,就已經被人猛地扒拉到一邊,一隻大腳淩空飛起,就向著地上的邱明泉踩去:“找死啊敢碰我們老大?!”
就在那大腳快要落上時,詭異的一幕卻發生了。
那男孩猛然抬頭,眼中狼一般銳利冷酷的神色一閃而逝,就好像忽然換了一個靈魂。
封大總裁愉快地掌控了不屬於他的身體!
他身子靈活一滾,就叫那大腳踢了個空,然後一隻黑黑的火鉗就瞬間橫掃過來,正狠狠砸在了那人腳踝上,發出一聲叫人耳酸的悶響。
“啊啊啊!”一聲慘叫,那人抱著腳直跳,哀嚎不已。
王大全吃了一驚,目露凶光,隨手抄起一個院子裡的小折凳,劈頭就向地上的男孩當頭砸去:一個小孩都敢挑戰他的權威,這塊地還拿不拿了?
折凳帶著風聲,呼嘯而下。
……泥土飛濺,折凳狠狠地砸在了距離邱明泉幾寸遠的地上,邱明泉在千鈞一發間,不知道怎麼,靈巧地迅疾一閃,又躲開了!
一隻並不粗壯的拳頭,風一樣擊打在王大全的後臂彎,正中麻筋,王大全隻覺得胳臂一酸,折凳就再也拿不穩。
那隻鐵火鉗轉眼即至,狠狠砸上了他的膝蓋。王大全痛呼一聲,膝蓋劇痛,竟然再也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到地上。
脖子一緊,一隻腳就狠狠踩上了他的脖頸,邱明泉微微一用力,王大全就覺得呼吸困難,脖頸劇痛。
“放開王哥!”
“小兔崽子瘋了,找死啊?”……
劉東風終於忍不住衝了出去,擋在了幾個嘍囉麵前,怒吼一聲:“誰敢上去?!”
王大全又羞又怒,在附近橫行多年,今天竟然在一個孩子這吃了癟,偏偏現在脖子被踩,稍微一動就窒息感暴增,竟然翻身不得。
“小崽子,信不信我弄死你一家人?”他一字字地往外蹦著狠話,心裡殺機暴起。
邱明泉不理不睬,足下加力,踩得他直翻白眼,然後抬起頭,看看目瞪口呆的眾人。
“你們都聽到了,是他說要殺我全家。”他慢悠悠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悄悄將那鐵鉗插進了身邊翻倒的煤爐中,裡麵殘餘的火焰依舊,鐵鉗的尖嘴已經燒得通紅。
然後,就在所有人的麵前,他猛地將燒紅的鐵鉗按在了王大全的手背上!……
皮肉焦糊的味道夾著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小院。
劉東風一扭頭,震驚地僵在了當場。
“小泉……你?”這孩子,也太狠了吧?這些年沒發現啊!
“啊啊啊!”王大全被劇痛燙得喪失了理智,瘋狂地在地上扭動,“小子,你今天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大院裡的人都身上一寒,地上的男人眼中散發著恐怖的狠厲,沒有人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明泉這孩子,今天怎麼忽然像是發了瘋?
邱奶奶早已嚇得魂不守舍,老頭顫抖著手,就想抄起東西去幫忙,可邱明泉猛然抬頭,看向了劉東風,眼神堅毅而冷酷。
劉東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死死攔住了老人:“大爺,您彆過去,過去就是添亂!”
真正的行動者封睿心裡一鬆,這個小片警挺聰明。
再看向身邊的王大全時,他的目光就凝成了寒冰。
“弄死我?好啊。”他輕描淡寫地道,手裡的鐵鉗從王大全手背移開,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然後腳尖狠狠用力,更加凶狠地踏上王大全的脖頸碾壓,直痛得他直翻白眼,臉色紫紅。
那隻鐵鉗,再次被放進了燃燒的火堆裡,片刻後,上麵沾染的皮肉已經焦黑,尖頭通紅,在冬日的寒冷空氣中,逼近了王大全的頸動脈。
“你今天弄死我,這麼多人可看著呢。就算你的主子願意撈你,可以後,你得亡命天涯,躲上幾年?”他低下身,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著王大全。
然後,他笑了笑,輕聲慢語:“命案在身的馬仔,主子肯不肯再用,你猜猜看?”
王大全青筋暴起,嘶聲怒吼:“在哪裡混都是混!今兒不弄死你,我他媽的就不姓王!”
邱明泉靜靜頓了一下,將火鉗移近了幾寸。灼熱的明紅色觸到王大全的鬢角,瞬間,一股毛發蛋白質的焦臭味飄起。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弄死你?”男孩清亮的聲音淡定,眼神卻冰冷如深海。
他死死踩緊王大全,看著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冷冷一字字道:“我還不滿十四歲,殺了人,也就殺了呢。”
整個大院裡,一片寂靜。
劉東風咽了口乾澀的唾液,低聲訓斥:“彆衝動,小泉……你把火鉗放下來!”
邱明泉沒接他的話,卻抬起頭,望著麵前麵露驚恐的幾個大男人,忽然收起了狠厲,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邱明泉本來長得清秀靦腆,封大總裁透過這副皮囊,人畜無害地看著那些人,卻嚇得幾個人心底一寒,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幾步。
“把你們都殺了的話,我好像……連少管所都不用進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封總:就問問你們,我酷不酷,帥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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