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把心一橫:“積極應對又是怎麼應對?”
邱明泉笑了笑:“第一,從明天開始,大家出門和回家都約在一起,不要落單;第二,找農村的親戚借幾條大狼狗,夜裡看家護院;第三,萬一哪家真的被打、被燒了,大家一起出醫藥費,分擔重建的費用,彆叫硬抗的人寒心。”
他口齒清晰,言簡意賅,說的法子又都可行,眾人聽了都是心中一動。
“隻要大家心往一處使力氣,沒有什麼真的過不去。”邱明泉柔聲道,聲音像是有種魔力,“那些人也是拿錢辦事,遇到硬茬子,也不會真的來拚命。”
劉東風猛地點點頭,大聲道:“明泉說的對!我就不信,邪能勝正!”
很快,有彆家也大聲支持:“我覺得能行,我明天就去借條狗來,我弟弟家那條大黃可通人性了!”
“好好,我們幾家一組,同出同進,每一組都配上幾個大老爺們,我就不信光天化日的,他們敢殺人!”
氣氛熱烈起來,劉琴花嘴角含笑,噔噔地跑回家,出來時“啪”地把一張十元的鈔票拍了出來:“明泉說的對,誰家人因為這事受傷了,醫藥費一起出!”
“對對,吳哥是因為我們大家被打的,不能叫他受累!”五元、十元的鈔票紛紛聚在了一起。
邱明泉含笑把鈔票理順,親手遞給了王嬸:“嬸子,這些錢給吳叔看病。”
王嬸一下子就愣了。看著那一疊鈔票,再看看邱明泉那清澈明淨的眼睛,嘴唇顫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夜深人靜。
大院裡的人重新各自回屋,熄燈上床。
邱明泉和爺爺奶奶並排睡在床上,邱爺爺卻輾轉反側,在黑夜裡忽然側過身,盯著孫子一會兒,才又轉過身,很久以後才發出了鼾聲。
邱明泉佯裝睡著,在心裡開始和封睿商量。
“目前能做的就是這些了,倒是你,抓緊時間弄件東西防身。”封睿沉吟。
那個流氓王大全上次被嚇破了膽,吃了大虧,是真的退避三舍,還是會心懷不甘,都是未知數。
“弄什麼?”邱明泉也緊張起來。
“帶血槽的匕首、三棱-刮-刀、彈簧-跳-刀,什麼都行。”封大總裁貌似很興奮,“其實甩棍最有實戰性,但是沒有刀具類有威懾力。”
“……會不會太狠了?”邱明泉苦笑。
封睿冷哼一聲:“你這副弱雞身體,不把武器弄狠點,萬一被人先發製人就是個死。”
想了想,他又冷冷道:“反正你還不到十四歲!”
邱明泉“哦”了一聲,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打架,忽然,封睿卻發出了一聲低呼:“起來,醒醒!”
邱明泉一個激靈,眼睛在黑夜裡驀然睜開:“怎麼了?”
封睿有點凝重:“我聽到外麵有動靜,起碼有兩個人!”
自從成為殘魂狀態後,他也發現了一件事:他的感應能力遠比正常人厲害,幾乎達到了耳目通靈的地步。
所以在這幾次的打鬥中,不僅僅是前世學過的那些技巧起作用,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感應力極其驚人!
“是那些人嗎?!”邱明泉高度緊張起來,“怎麼辦?要不要現在叫醒鄰居們?”
封睿沉吟一下:“先不用打草驚蛇,能對付。”
……
劉東風住的房子靠著南邊,正在熟睡中的他忽然就聽見窗欞上響了幾下,在夜深人靜中,他猛地霍然而起。
望著窗戶上模糊的一個黑色人頭,他一下就想起剛剛說到的隔壁棚戶區深夜被燒,不由得一個激靈。
“誰?!……”他厲聲低呼一聲,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極輕,卻從容。
“東風哥,是我,明泉。”
劉東風精神一鬆,緊張跳動的心這才放回去,可是邱明泉下一句,卻叫他重新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有人摸過來了,應該是要放火。”邱明泉輕聲道。
劉東風趕緊三兩下穿好衣服,打開窗,望著夜色下仰著頭的男孩:“你怎麼知道的!”
邱明泉在唇上豎起手指:“我起來撒尿,看到幾個人影在外麵鬼鬼祟祟的。”
劉東風怒氣衝衝道:“這幫王八羔子,我們喊人!”
邱明泉卻搖搖頭:“彆叫人,我們倆夠了。”
看到劉東風有點發愣,他狡黠一笑,眸子裡閃著陌生的光芒:“縱火罪和‘企圖縱火罪’可不一樣。”
劉東風終於懂了,對,得坐實了他們的罪名,才能治重罪,震懾那幫地痞流氓!
這時候都是平房,也沒有那麼講究的防護窗,他乾淨利落地一個縱身,從窗戶中翻了出去,殺氣騰騰地問:“那些人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封總:(搓手.jpg)這是又要打架了嗎?嗬嗬,我好喜歡。我要表演。
明泉:我總覺得你對砍人的興趣比賺錢大?……
今天字數有點少,明天放5000字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