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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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梁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楊威著急忙慌的回到冬雪園,卻見太子殿下像沒事人一樣,坐在園子長亭下,喝著茶,捧著書,身邊坐著個芮姑娘……

楊威憋在喉嚨的話一個打轉咽了下去:“姑娘在畫畫啊……”

芮毓抬頭笑笑,似乎是不大好意思讓楊威看到,將宣紙折了起來。其實她畫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像鳥又像雞。

楊威想了想還是想不明白:“殿下,一大早梁府就來了許多官員,都說是來看殿下的,怎麼才一個晚上殿下的行蹤就暴露的如此徹底,莫不是六皇子……”

沈緒輕放下書本,毫不在意:“這麼長時間足夠左相查到蹤跡,並非與六皇子有關。”

皇叔的動作也真夠快的,不知道找了什麼借口撤掉康廉府的伏安軍,短短幾個時辰就把伏安軍調到了梁府照看他的安危。

若不是如此,恐怕梁府的家丁肯本攔不住那些美其名曰看望太子的大臣。

楊威:“那殿下可有打算?”

沈緒睨了他一眼,沒再多說,手閒著去拿芮毓方才畫的玩意兒打開一瞧,嘴角彎了彎:“喜鵲?”

芮毓一臉認真的在圖紙旁寫下兩個大字:鴨子。

沈緒:“……畫的挺好的。”

芮毓心滿意足的又抽出一張新的紙,埋頭苦畫。

不到一個時辰,從梁府傳出去的消息說太子暫住梁府隻因途中遇刺,不便移動要好好調理。

也有小道消息說,刺殺太子的人是左相竇氏的人,還有說是康廉王的人,總之這場皇位之爭鬨的沸沸揚揚,平城更是不少文人雅士談論起了朝堂風雲。

更有人不屑反笑:“哪有什麼皇位之爭,儲君之所以為儲君,不就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皇帝,康廉王有什麼可爭的?”

沈緒立在窗邊擺弄著那些寫滿名字的竹簽,嘴角掛著篤定的笑,事情正朝他當初布局時那樣發展。

忽然他目光一定,落在窗外趴在石桌上睡著的姑娘,還意外撿了個小姑娘。

赫北在門外提醒:“殿下,人都在園子外候著了。”

沈緒輕輕敲了下窗台,轉身踱步到床邊躺下,被褥遮到了腹部,還沒到屋內便能聽到裡頭的咳嗽聲。

幾位大臣一愣,忙推門而入,像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抖著袖口來到床邊,哭喊著:“殿下受苦了,受苦了!”

沈緒嘴角一扯,這些個老東西就會玩這一招,他不在平城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恭維沈廉的。

幾人在床邊噓寒問暖的,又把左相痛斥了一番,說的義正言辭恨不得扒了竇齊鳴的皮。

沈緒皮笑肉不笑的聽著,直到有一人提議說:“既然殿下是清白的,那不如擇日登基,以保國泰民安。”

沈緒笑笑,意味深長道:“恐怕左相並不是如此想的。”

門再一次被推開,一人姍姍來遲,帶著三分怒氣:“殿下是先帝立的儲君,是太子!如今先帝駕崩已數十日,殿下登基,豈容左相放肆!”

來人是左禦史周大人,此人恪守禮儀製度,一直以來都以太子是第一任皇後之子,地位尊崇而在朝堂上力挺太子,算是沈緒的人。

一炷香,左禦史把左相罵的狗血淋頭,旁邊的大臣立刻噤了聲,誰也不敢同他爭。最後在左禦史大手一拍,言明對太子的衷心下,眾人散。

赫北從屋外進來,看到沈緒不耐煩的神色立刻笑了,打趣道:“周大人倒是同殿下站在一邊,就是太迂腐激昂,以後殿下還免不得要聽他嘮叨。”

沈緒輕笑一聲,這個周大人,什麼時候得治治他的臭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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