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接下來的話,他輕笑:“黑/手/黨什麼時候不是在與危險相伴。”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不是現在。”
現實裡的事還沒忙完。
“隻是做個預告,之後我會和中也先生約時間,請中也先生到我家來一趟。”
“我想提前做個測試。”
看無效化戒指能不能關閉汙濁,畢竟普通異能不能和汙濁相比。
岩永琴子伸出手去,想要拉中原中也起來。
她的手卻被另一隻纏著繃帶的手握住,力道大得她掌骨有點疼。太宰治半個身子擋在她麵前,就算看不到,聽聲音也能想象到他陰鷙的神色。
“中也。”
“你在乾什麼?”
中原中也默默翻了個白眼,站起身,心裡吐槽了一句檸檬醋溜青花魚。
“肯定是在求婚!”
還沒等開口,他媽媽從窗戶探出頭來,“乾得好,不愧是我兒子,懂得先下手為強。”
“才不是啊!”
不要添亂啊!
太宰治:“哦~?”
“不是。”
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在女朋友的事上計較起來沒完,沒有跟他多說。
他抓了一下頭發,做足心理準備開了口。
“太宰,之前我父母的事……”
“哇啊。”
太宰治陰陽怪氣地叫起來,打斷他的話。
“中也這是要跟我道謝?跟我道謝的中也?哇哦,好可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要趕緊拿錄音筆錄下來,”太宰治笑,“繼續說呀,中也。”
中原中也握拳,額上十字路口接連彈出。
感動的心情全沒了!
岩永琴子有點看不下去,拽了一下太宰治的手,提高音量:“太宰先生!”
能不能好好說話,在鬨什麼彆扭。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睃她一眼。
——你為了中也凶我?
岩永琴子:???
何其無辜。
她岔開話題:“正好,中也先生,幫我和太宰先生拍張照吧。”
“啊,好。”
中原中也接過相機。
“跟琴子一起拍照,肯定是,拍到我的臉時隻能拍到琴子帽子,拍到琴子的臉時隻能拍到我衣領,”太宰治輕飄飄地說,“就跟和中也拍照一樣呢……雖然沒拍過,但和小矮子拍照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一句話惹惱了兩人。
中原中也:“混蛋。”
岩永琴子:“才沒這麼誇張!”
她現在差不多到太宰治肩頭。
太宰首領的話倒是有這種身高差,但未來她也是要長個的!(大概?)
她四下看了看,把太宰治拉到長椅旁,脫掉鞋踩上去,雙手親昵地攬住他脖頸,臉頰蹭著他頭頂的卷毛。
“這樣就可以了吧。”
“……”
太宰治輕微掙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岩永琴子不讓他說:“看鏡頭,太宰先生。”
太宰治歎了口氣,最後還是看向了前方。
哢嚓,合影完成。
將她從長椅上扶下來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到一旁說起最近的任務。
大概是聽到了前院的動靜,柴犬再次跑來,親近地撲到她身上,搖著尾巴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岩永琴子笑著摸它狗頭。
“好好好,乖乖乖。”
太宰治:“……嘖。”
防不勝防。
中原中也可以說是對太宰治的反應非常了解了。
“連條狗的醋都吃,你至於嗎,混蛋太宰。”
“好吵,閉嘴,帽子放置架。”
中原中也咂嘴,懶得跟太宰治計較。
他摸到了口袋裡的煙,想拿出來抽一根,又想到旁邊屋裡父母的死亡微笑,隻能悻悻收手。
真是不方便。
中原中也目視前方:“喂——”
雖然太宰治沒回答,但他知道太宰治聽到了。
“欠你個人情。”
“那就繼續好好做我的狗吧。”
“誰是狗啊!”
-
派對結束,中原中也留在家裡。
和一家人道彆後,岩永琴子和太宰治沿著溫泉街往市區走去。
因為她說想鍛煉身體,所以沒有讓家裡的車直接過來接。也是想儘可能延長和太宰先生相處的時光,誰叫太宰先生說什麼也不肯今晚跟她一起回家呢。
“車停在關內站。”
岩永琴子一隻手被太宰治牽著,另一隻手摁手機,“憂太君也過去了,聯絡說沒發現異常。”
希望之後也不要有事。
她收起手機,想起剛才的事。
“太宰先生,我說,中也先生跟你道謝,好好接受不就好了。”
“就算不知道怎麼接受,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蒙混過去吧。”
她嘀咕著。
“簡直是個笨蛋。”
——永遠不擅長接直球的、溫柔的太宰先生。
就是這樣的太宰先生不怎麼喜歡她。
有時希望太宰先生能多喜歡她一些,有時又覺得他這樣也好。畢竟她經常遭遇危險,說不定哪天就……
矛盾的心情。
感情冷淡的話,就算她死了,太宰先生的心情也不會受影響。換成中也先生的話,可能就會情緒失控,一段時間內影響正常生活。
可是想到這點也會有點鬱悶啊!
岩永琴子忍不住道。
“太宰先生,你就不能表現得在意我一點嗎?這個時候不是該把我摁在牆上,發狂地追問‘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這樣嗎?!”
“然後把我弄得亂七八糟,說什麼‘你是我一個人的,你隻能看著我一個人’!”
太宰治無奈的歎息飄散在夜色中。
“……你究竟在腦補些什麼啊。”
他眼神一動,意味不明地問。
“怎麼,看到中也的樣子,心動了?”
“才沒有!隻是覺得……”
“嗯?”
岩永琴子牽著太宰治的手指尖收攏。
“是太宰先生,實在太好了。”
“……”
太宰治呼吸輕顫,裝作若無其事地望向彆處。
“背我吧,太宰先生。”
“你不是說要鍛煉身體嗎。”
話雖如此,太宰治還是蹲下了身子,等著她上來。
……奇怪,為什麼他現在越來越熟練了,這不對勁呀。
“已經鍛煉夠了嘛。”
她撒嬌道:“我更想和太宰先生在床上鍛煉。”
趁著撲上去的機會,岩永琴子往太宰治臉頰親了一口,然後皺起眉頭:“太宰先生,你能不能把繃帶取了。”
“我有種一半嘴巴在親繃帶的感覺。”
太宰治不理會她的抱怨,背著她一步步走著。
她看著黑發間露出的耳廓。
“我喜歡你,太宰先生。”
“……”
“世界第一喜歡。”
“……”
給個回應呀。
“太宰先生!”
“……嗯,”太宰治無奈道,“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琴子最後想錯了,她覺得中也更重感情,但其實太宰的感情不比中也少,隻是很複雜、內斂又不善表達,他表達的方式會比中也更深重、更壓抑、更瘋狂,到了一般人有點難以承受的地步。
IF線裡太宰就為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一個不是他朋友的人守護了整個世界,堅持到了2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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