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刀·嗜血丹(1 / 2)

清歡看著麵前之人, 儘管知道這是個邪修,但還是忍不住同情了他兩秒。

太慘了,太慘了……

一張臉青青紫紫、還鼓鼓囊囊, 要不是還在脖子上安著, 完全就不像個人頭啊!

清歡也是依照著大致方位, 才找到了他的雙眼,畢竟連縫隙都看不到了。

一旁的羅伊還用不解氣的口吻道:“跑了一個, 背後驅使獸潮的就是這倆人。”

“跑走的那個,管這個叫老大, 估計這還是個小頭頭。”

看到清歡點頭後, 羅伊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藥粉。

“這便是誘發獸潮的藥物了。”

清歡接過看了看,下意識的皺眉,然後對羅伊說:“打的好!”

“這藥效強到可以讓方圓百裡的凶獸踏平此處。”

“他們卻一點一點的加料,雖然沒有令這方圓數十裡的百姓一息喪命, 卻懷了更壞的心思。”

“他們是想讓恐懼加大, 使村民死前的怨氣達到最高。”

羅伊聞言, 又踹了那邪修一腳,罵道“狗崽子!”

然後對清歡說:“可惜了, 無論如何問他的上級, 他都不肯說。”

清歡衝著羅伊擺擺手, 一提袍角, 蹲下/身,平視著那邪修道:

“我再問你一次,同樣的問題, 你說是不說?”

那邪修吐出一口血沫,不吭聲。

看他這副模樣,清歡便趁著他再次張口的空檔,向他的嘴裡扔進了兩顆丹藥。

那邪修原本已經變成縫隙的雙眼,陡然增大,口中丹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便化成水流入了腹中。

一種未知的恐懼油然而生。

“這是什麼?”他的聲音中帶著顫抖與恨意。

清歡見他如此,便知他也是個怕死的,冷哼一聲,直接說:“嗜血丹”。

那邪修聞言更加驚悚了。

嗜血丹,傳聞隻要被吞入腹中,就會變成無數小蟲,啃食內臟,直至無一絲血肉而亡。

清歡看他這副模樣,就明白他應該是知道嗜血丹這種丹藥的。

實際上,那也並不是什麼嗜血丹,而是他自己煉製的化淤丹。

所謂化淤丹,顧名思義,就是活血化瘀之用,隻不過可內服,還可以外敷罷了。

而清歡煉製的化淤丹,雖然有些特殊,但功效是一級棒的。

至於怎麼個特殊法,清歡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也就是加強百十來倍痛覺的樣子。

由於羅伊下手極重,導致這邪修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傷,無一處不痛。

再用清歡版化淤丹一激發,百十倍的痛苦,頓時令他的表情開始扭曲。

再加上這邪修熟知嗜血丹的功效,內府中的疼痛,全都被他腦補成了無數小蟲的啃噬。

他渾身青筋暴起,頭臉、脖頸更是漲的通紅,覺的自己將以最痛苦的形式死去,悲從中來,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渾不知,他如豬頭般的腦袋,已經在迅速的消腫,不僅如此,那青青紫紫的痕跡也褪的飛快。

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羅伊,忍不住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許是那邪修過於痛苦,覺的自己離死期不遠,聽到羅伊的笑聲後,更是恨的無以複加!

他狠狠的磨牙,眼睛暴突且充血的看著羅伊。

羅伊見狀又忍不住踹了他兩腳。

而被踹的邪修竟是開始笑了起來,覺的就這樣被踹死也不錯,最起碼是個痛快。

就在此時,清歡的聲音傳來:“認命了?你要是說實話,說不得我能找出解藥也不一定。”

邪修沒覺的清歡會有解藥,但是不管是生的希望,還是求速死的決心,都令他開了口。

從他的話中,清歡和羅伊得知,他們果真是一群小嘍囉,甚至連背後的組織名都不知道。

隻知道要來這裡,用獸潮驅趕村民,普通人的死活並不放在背後之人的眼中,他們要的是這塊地。

最終要達到的目標是,將這塊地變成方圓幾十裡都聞名的禁地。

而這兩個執行任務的邪修,因為修行資源不足,決定在完成任務的同時,摟點“外快”。

所謂外快,即為村民含怨而死後,形成的強烈邪怨之氣。

他們如此做,其實也算是有原因的。

歸根結底,還要從邪修的本質講起。

在修真界,雖然存在正道、魔道與中立一方的說法,實際上,三道都不承認邪修的存在。

邪修,聽名字就應該歸入魔道一途,然而魔道之人也看不上邪修。

魔道之人大多吸收的是純正魔氣,由於魔氣的產出位置特殊,他們也大多在固定的空間中活動,並不常行走於修真界。

而邪修修煉,依靠的並不是魔氣,而是邪氣與血氣。

邪氣與血氣雖可由特殊地勢凝聚而成,但大多數是人為造成的。

這一點與天地中存在的靈氣、魔氣相反,前者大多為後天形成,後者為先天存在。

對比之下,鄙視鏈一目了然!

因此,有格調的魔修也不屑於吸納邪修,所以這群邪修的生存空間就更小了。

他們不得不到處屠戮,自產自銷那些邪氣與血氣。

綜上,清歡和羅伊便遇到了這麼一群邪修,身負驅趕任務,實則想在完成任務過程中,產出點“修煉資源”。

那邪修也交代了一個位置,據說是他尾隨上級,偶然發現的。

看他交代的差不多了,清歡便慢慢的掏出了一把陰陽刀。

邪修見狀,知道即將斃命,索性也不再求饒,狠狠心,閉上了雙眼。

隻不過,下一刻,他便感覺到了頭皮一涼。

幾息後,他試探性的睜開眼,眼珠兒上翻,瞟見了不斷飄落的頭發。

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死都不給個好死,你們還是不是人啊你們!”

羅伊用蒲扇似的大掌糊在了他的腦門兒上,清歡則溫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