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2 / 2)

蕭月白心頭輕輕顫了一下,妻子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似帶著無窮的曖昧。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從此他們就是彼此的枕邊人,一生一世的伴侶。

陳博衍看她隻顧低頭沉默,眼眸輕眯,伸手請捏著她精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對上了那星星一般的眸子,他說:“怎麼不言語,不高興麼?”

蕭月白眼中波光微動,映著他的身影,嬌嫩的嗓音輕輕響起:“沒有,我隻是,隻是覺著自己好似在夢中。博衍哥,我會不會還是在做夢?”

直到了眼下,她依舊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就這麼順當的嫁給了陳博衍。這該不會,全都是自己的一場夢?

她將這心事說給了陳博衍聽,卻惹得陳博衍笑了出來。

陳博衍捏了捏她單薄的肩,便握著她的手,將她自床上拉起,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蕭月白頓時麵紅耳赤,兩頰滾燙,陳博衍說的是:“等過了今夜,你就知是不是夢了。”

他在暗指什麼,她當然知道!

她又想起了那個香豔的夢,夢中陳博衍那精壯赤//裸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的情形,又再度浮現在眼前。

今夜,這場景就又要重現了。

蕭月白很羞,卻又悄悄的期待著。

陳博衍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桌邊,親手斟了一盅酒,說道:“月兒,今夜是咱們的洞房夜,依照禮俗,當先飲合巹酒。”

蕭月白當然明白,出閣之前,教習禮節的女官早已教導過了。

她正要去倒酒,陳博衍卻忽然一飲而儘,勾過她的脖頸,欺上前來,壓在了她的唇上。

蕭月白頓時隻覺得血湧上頭,酒液直衝下喉嚨,男人的氣味兒亦如潮水一般,侵入了體內。

而陳博衍卻並未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他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蕭月白戰栗不已,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發抖。

男人低沉的笑聲自頭頂落了下來:“害怕了?”

蕭月白卻搖了搖頭,摟住了他的脖頸,細聲細氣道:“我不怕。”

陳博衍將她抱到了床榻上,欺身壓了上來,細細撫摩著她凝脂般的皮膚,低聲在她耳邊呢喃著:“月兒,我今日十分的高興,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比娶你更讓我高興的事了。你終於,是我的了。”

蕭月白兩手顫顫的環著男人的肩膀,攀附著什麼,能讓她勉強從這幾乎要將自己窒息的情//焰裡保持著一分的理智。

陳博衍慢條斯理的,一件一件的解著她的衣裳,嗓音沉沉道:“你為了我都做了些什麼,我心裡都清楚,都記得明白。前世,我離京之前,你送我盤纏,還肯把身子給了我。未嫁之身,懷著我的孩子卻也沒有流掉。今世,你開設的柳編場,安置流落的婦人,替我解了後顧之憂,還把這善名都推給了我。月兒,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得清楚明白。”

他這般說著,手下也沒停著,當那白玉雕成一般的身軀現在自己眼前時,他深吸了口氣,覆了上去。

蕭月白低聲啜泣著,陳博衍帶給她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今夜,不同於前世的癲狂,陳博衍給她的溫柔,將她深深的卷了進去。伴隨著他在耳畔的細語喘息,她心底明白,自己這一世都陷在這個男人的柔情裡,再也沒有掙脫的可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洞房夜,這章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