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的到來,讓本來七個女生的隊伍變得壯大,陶徑寒依舊坐在c位的位置,以此為界,左邊是說中文的wonders,右邊是說韓文的W.S,涇渭分明。
人齊了之後,陶徑寒奇怪地看了眼賀清棲和卓知微,這兩個人往常都是恨不得黏在一起,怎麼今天……離得這麼遠。
雖然還是坐在了一起,但是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分明能再坐一個人。
發生了什麼?
陶媽媽不禁開始為兩隻崽的感情擔心。
可是再細看,賀清棲時不時用幽怨小眼神偷偷看卓知微,看著有些委屈,可顯然是在撒嬌。
而卓知微雖還是麵無表情地注視前方,沒有給賀清棲一個眼神,可心情肉眼可見的晴朗,嘴角還稍稍上揚了一個度。
陶徑寒:“……”
得,當她沒說。
收回視線。
剩下的錢隻夠十三個人一天用的,W.S晚上還沒有住處,十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兩隻耳朵充斥著截然不同的兩種語言,大腦陶徑寒略有些焦躁,雙眉微蹙,試探問:“要不我們還像那天一樣,上大街賣藝?”
賀清棲像是看傻子一樣好好看了她一會兒。
陶徑寒覺察到她的視線,被嚇了一跳,防備地向仰:“看我乾什麼。”
看那架勢,好像還想抱著胸一樣。
可待她想起身後坐的是邊歲桐之後,又若無其事地直回了身子,腰上卻忽然多出一隻手,把她摟進了懷裡。
心猛的一顫,震驚地眼睛都忘了眨。
她僵著身子,卻沒有拒絕,順從地倒進邊歲桐的懷裡,讓那個人從背後抱著她。
緩和了十幾秒,才終於堪堪恢複了平靜,呼吸漸漸平複下來。
賀清棲長眉一挑,總覺得,這兩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徑桐是真的?
不禁揶揄打量起陶徑寒,意味深長的一笑。
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後,她整個人心情都明朗了。
陶徑寒被她笑得發毛,忍不住問:“你到底看什麼!”
賀清棲也不逗她了:“不知道你那天的行為在倫敦其實是不被允許的?”
賀清棲低笑了一聲:“也就是跑的快……知道什麼叫持證上崗麼。”
陶徑寒想了想,這才恍然大悟,可是又更加鬱悶了,申請街頭藝術表演證並不簡單,得經過政府審核。
然而她們隻需要再待最後兩天,完全來不及,且沒有必要。
她不禁苦惱問:“那我們怎麼辦?而且這幾天W.S住哪?”
從兜裡掏出了節目組給她們的所有資金,睜著大眼睛,看著可憐兮兮的:“就剩這麼點了,估計就夠租兩天房子。”
賀清棲隱約想起了什麼,拍了下陶徑寒的肩膀:“隊長,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房東跟我們交接的時候說了什麼?”
陶徑寒回憶了一下,眼睛一亮:“她好像說隔壁也是她的,讓我們有需要找她!”
兩人對視一下,這些天也配合出了些許默契,沒再像之前決賽選歌時的雞同鴨講,同時唾棄地看向導演組。
呸!
都是陰謀!
才不信事情會這麼巧。
陶徑寒拿出手機,找到房東的號碼,開了免提,十三個女孩圍成一團。
陶徑寒是隊長,英文也好,直截了當挑明了她的來意,並且和房東交涉好價格,約在下午四點拿鑰匙。
於是,又回到最初的問題。
隻有這些資金,她們這兩天應該何去何從?
若是不用動彈,隻待在家裡也就罷了,可偏偏節目組還要給她們出各種各樣的難題。
就在這時,節目組遞上了這兩天的任務卡。
王祺雨看著那幾個字,不禁訝然道:“開餐廳?你看看我們這裡除了隊長哪個像是會做飯的!”
對著鏡頭,也是毫不掩飾作為星二代的任性,她父親和童導挺熟,也不怕他生氣。
她挺直腰杆:“童寧澤,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換人吧!”
程意附和:“換人吧!”
賀清棲:“換人吧!”
陶徑寒:“換人吧!”
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王祺雨推了推賀清棲:“清棲你上!你不是學導演的麼?讓童寧澤失業回家吃土!”
“明人不說暗話。”賀清棲看她:“在下正有此意。”
被點慣了大名,童寧澤也不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我就喜歡你們想換掉我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童寧澤臨時租下的是一家中餐廳,可是她們這裡的中國人,除了陶徑寒,半個中國菜都不會做。
賀清棲帶著些許憐憫地拍了拍陶徑寒的肩膀,歎了口氣,故作老成地壓低嗓音:“辛苦你了!”
搖了搖頭,看著有些幸災樂禍。
起了身,下意識想摟住卓知微的肩膀,像往常一樣掛在她身上,卻忽然想起房間內的對話。
嘴巴扁了扁,手頓在空中,最終還是收回到身側,手指微微顫動,眼神有些低落。
隻有兩天而已,忍住。
卓知微也是回頭看她一眼,眼底笑意轉瞬即逝,沒說什麼。
陶徑寒一想到接下來的兩天,她要做那麼多的菜係,臉上一片慘淡,整個人蔫頭耷腦的。
就在這時,邊歲桐忽然出聲:“我也可以做廚師。”
陶徑寒訝然看她,似有些不相信:“你?”
她在韓國的那幾年,雖然邊歲桐非常喜歡吃她做的中餐,可從未親手做上一餐。
最開始她還未對那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還想過將來自己回國,她又不和家裡人一起住,到時候想吃中餐怎麼辦。於是便哄著這人和她一起做。
結果她隻顧著摟著自己的腰,玩弄自己的頭發,或是注視她的手指,最後連調料都沒能全然分清。
後來喜歡上了這人,更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自己一輩子留在她身邊。
便沒再要求她學做中餐。
可現在,這個人卻突然告訴她,她可以做。
陶徑寒實在難以相信。
邊歲桐的眸色逐漸柔和,無奈看著陶徑寒的眼神裡寫滿款款深情,彎了彎唇角。
就像曾經她在韓國的好多年。
陶徑寒的心驟然跳漏了一拍,不禁暗自輕咬下唇,驅散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