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途徑盛放(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187途徑盛放鳳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老實點!”

仇希音放下繡繃,起身將擺在臨窗長案上的一盆沙漠玫瑰端起,不緊不慢走到白鋒麵前,蹲下,雙手前推,“給你”。

白鋒茫然看向她,“音音?”

仇希音將沙漠玫瑰塞到他手裡,甜甜一笑,問道,“好看嗎?”

白鋒瞧了一眼,一朵朵小喇叭似的豔紅花朵,傘形花序三五成叢,燦爛似錦,即便他不喜歡什麼花花草草的,也不得不承認,很漂亮。

仇希音悠悠開口,“小舅舅喜歡弄花蒔草,尤其擅長培育各種珍奇美麗的品種,隻每每培育出來後,都會以高價賣出,無一例外。

我曾問過他會不會舍不得,他說,音音,你看這些花兒,雖然是我辛辛苦苦培育出來,小心翼翼嗬護長大、開花,但它們不屬於我,也不屬於那些買走它們的人,它們隻屬於它們自己。

它們開花隻因為自己想開花,不是為報答我的辛勞,更不是為取悅那些出得起高價的人,我們這些人,隻不過是途徑了它們的盛放”。

白鋒本就慘白的臉更加沒了一絲血色,“途徑,途徑——”

“是啊,途徑,草木本無心,何求美人折?”

仇希音施施然站了起來,臉色忽冷,“公主大義,不願同你一般計較,但你無故刺殺我小舅舅,害得蘭九慘死,還差點害死了十九,這筆賬,我謝家卻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她說著看向鳳薑,“鳳將軍,按軍法,這種情況,他該判何罪?”

“按律,軍棍一百,斬首示眾”。

“那就多謝鳳將軍了”。

“隻,白鋒是南寧府白氏嫡長子,如果真叫他死在涼州,隻怕白氏不肯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引起邊海動亂,朝堂震蕩”。

仇希音冷笑,“那鳳將軍的意思就是要徇私枉法了?”

鳳薑聳肩,“仇姑娘,律法之外也有人情麼,這樣,不如我遣人押送白鋒回南寧府,將他的罪名仔細和白將軍說清楚,白老將軍德高望重,想必會給仇姑娘一個滿意的說法的”。

仇希音冷哼,“果然居庸關一役後,再無鳳家軍”。

鳳薑失笑,“仇姑娘,激將法對我無用,而且,我鳳薑可是因為他動了姑娘你,生生廢了他一條胳膊,姑娘一天不鬆口,他的胳膊就會一直廢下去,姑娘還不滿意?”

仇希音冷嗤,鳳薑聲音玩味,“仇姑娘,你還真彆不信,阿南的仇另說,白鋒這條胳膊絕對是因為他敢朝姑娘你最信任的侍衛動手才被廢了的”。

他說話的內容和語氣都很奇怪,仇希音一時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沉默看向他。

鳳薑又道,“白氏嫡長子的一條胳膊,嘖,仇姑娘你這樣的閨閣小姑娘怕是不知曉其中的厲害的。

我倒是不怕,畢竟這件事上,我鳳家也是受害人,隻謝家恐怕就有些危險了,不是有句俗話叫什麼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麼?”

仇希音冷笑,“所以鳳將軍是在威脅我了?”

鳳薑聳肩,“實話實說而已”。

仇希音盯向他,“鳳將軍今天的話著實有些太多了”。

鳳薑咳了咳,“仇姑娘,這世上總會有兩麵三刀之人,姑娘要試著適應”。

仇希音盯著他不說話,鳳薑伸手攔住,“仇姑娘,話還沒說完,彆急著走啊”。

仇希音劈手去摘他臉上的麵具,鳳薑嚇了一跳,連忙避開,嚷道,“哎,仇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仇希音冷冷盯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

……

當天,仇希音未再去陪鳳知南,第二天,也沒有去,下午,謝探微找了過來,同來的還有鳳薑。

鳳府小院的梧桐樹下,仇希音和謝嘉樹麵對麵坐在石桌兩側,手裡各捧了一本書,半晌才翻過一頁,神色卻端穆而緊張。

謝探微剛要踏過月洞門,守在門口的蘭十九伸手攔住,壓低聲音道,“姑娘和表少爺在賭書,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

謝探微收回踏出去的腳,亦是壓低聲音道,“鳳將軍,我們等一會吧”。

鳳薑看向他,謝探微努努嘴,“看著就知道了”。

又對蘭十九道,“去搬兩張錦凳來”。

約莫一刻鐘後,石桌上燃著的檀香熄滅,侍立一旁的秀今敲響手中的小鑼,仇希音和謝嘉樹同時合上書,仇希音將書交給秀今。

謝嘉樹微一點頭,“表妹先請”。

仇希音神色肅穆,不緊不慢開口,“夫畫者,成教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並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造化不能藏其秘,故天雨粟,靈怪不能遁其形,故鬼夜哭”。

謝嘉樹接上,“是時也,書畫同體而未分……”

隨著他們的背誦,秀今快速的翻著手裡的書,應是在檢查他們有沒有背錯,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出聲提醒過。

一本書背完,仇希音提起紅泥小爐上的茶壺給自己和謝嘉樹各倒了杯茶,笑道,“表哥好記性”。

謝嘉樹微微一笑,“表妹亦不差”。

兩人相視一笑,片刻後,仇希音放下茶杯,“秀今,開始吧”。

秀今信手翻了一頁,開口,“第三頁第二行”。

仇希音立即接道,“善哉,曹植有言,觀畫者……”

如此輪番,約莫兩刻鐘後,謝嘉樹背時,秀今忽地敲了一下鑼,仇希音哈地一拍手,“是卿畫何其神也,不是卿畫其何神也!”

激動下,她拍手時寬大的袖子掃過桌上的茶杯,杯中剩下的茶水頓時淋了一裙子,她也不在意,隨意撣了撣,“表哥,這麼簡單的你都能記錯,還敢同我賭書?”

謝嘉樹懊惱敲了敲腦袋,“我自是記得的,隻說的時候,舌頭打結了”。

“口齒不清,亦要算輸!”仇希音得意洋洋,“乖乖學貓叫吧!叫得大聲點!”

謝嘉樹俊臉微紅,低聲道,“放心,我不會賴賬的,我們先去見過鳳將軍和小叔吧?”

仇希音似笑非笑掃了他一眼,算是饒過了他,和他並肩朝走過來的鳳薑和謝探微一禮。

謝探微擺手笑道,“樹哥兒,你每次同音音賭書都要輸,都輸了這麼多年了,還敢同她賭?”

謝嘉樹俯身抱拳,沒有接話,仇希音一挑眉,“小舅舅,要不,你也同我賭上一局?”

“來就來!”謝探微灑然一笑,“怕你不成?”

鳳薑咳了咳,“謝四公子”。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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