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仇家大房(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199仇家大房允文口中的表姑娘是寧慎之庶妹的女兒,他庶妹遠嫁後不幸早亡,死後托忠仆將唯一的女兒送到了寧郡王府,府中上下皆稱表姑娘。

允文頓了頓,又接著道,“清早,謝四公子從仇府出來,去了書肆一趟,便又往回走,在仇府附近的茶樓要了個雅間。

不多會,仇三姑娘前去尋謝四公子,中間蘭十九回仇府取了一架琴,是謝九爺送給仇三姑娘的那架。

謝四公子彈了一曲《喜臨門》,花五公子聞音尋去,在雅間中逗留了近一個時辰後離去。

花五公子回府後彈了一下午《喜臨門》,後花三夫人前去,我們的人離得遠,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隻花三夫人離開後立即吩咐明天一早去張府接張夫人回娘家”。

寧慎之沉默半晌,開口,“叫容宣最近多盯著花家些”。

“是”。

允文等了一會,見寧慎之沒有其他吩咐,行禮退了下去。

佛堂內,寧慎之緩緩睜開眼睛,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打探的再清楚又有何用?難道他敢插手警告花越其那小子不許癡心妄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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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越昔第二天上午便回了娘家,和花三夫人說了一上午的貼己話,用過午食,歇了午覺又回了張府。

晚上花振回屋後,花三夫人忙殷勤上前伺候著他脫了朝服,換上家常的半舊袍子,又命丫鬟端來冰碗。

五年過去,花振已由當初的刑部尚書升為次輔,離天下讀書人的最高夢想隻一步之遙。

天氣炎熱,花振一碗冰碗下去隻覺神清氣爽,花三夫人覷著他心情不錯,故作遲疑道,“今天昔姐兒回來,偶然說到寶珠,倒是叫我吃了一驚”。

花振不悅,“她怎得又回娘家了?男人風流些無妨,隻要敬著她這個正妻就好。她若是能管住,我也不說她,既管不住,就要容得下,天天往娘家跑像什麼樣子?”

花三夫人一噎,壓下不高興,嗔怪瞪了他一眼,“現在是在說寶珠,你提昔姐兒做什麼?”

“噢,寶珠,她怎麼了?”

花三夫人取了把團扇給他扇風,不緊不慢將花越昔說的複述了一遍,又道,“我怕昔姐兒女兒家心眼小也是有的,還不肯相信,又去問了其哥兒,沒想到其哥兒竟也說寶珠最喜弄些愚蠢,叫人一眼就能看透的小把戲!

老爺,這姑娘家笨些無妨,要是又笨又惡毒,這樣的媳婦我可不敢要”。

花振不悅,“這門親事,母親已盼了許久,寶珠不懂事,過門後,你多教教就是”。

花三夫人就抹起淚來,“其哥兒是我的命根子,又出落的那般人才,老爺難道就舍得他配那麼一個蠢婦?

而且仇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姑母隻得一個治哥兒,還不成器,老爺那般抬舉他,遣了那麼多師爺護衛給他保駕護航,他還是連個縣令都做不好!

好容易,老爺求了不知道多少人情,在京中給他求了個缺,叮囑他年前一定要回京,現在都七月了,他還在路上逍遙著!

總不過半個月的路程,他走了**個月,今年年底也不一定能到京城!倒是害得老爺被同僚埋怨!

他現在倒還有仇老太爺和姑母依靠,再怎麼不成器,銀錢總是夠花的,等仇老太爺和姑母不在了,他能不拖累兩個妹妹?

我可是聽說了,就在一個月前他整整花了三千兩買了個青樓妓子!天大的家業也不夠他這麼敗的!其哥兒攤上這麼個舅爺,往後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提起自己那個外甥,花振亦是滿腦子火,那個缺他好不容易求來,仇正治竟然甩給他四個字“路途遙遠”就放了他鴿子!

花三夫人覷著他惱了,忙再接再厲道,“老爺現在正是最要緊的時候,若是隻是費些銀錢也就罷了,畢竟是親的疼的,但若是治哥兒惹出什麼強搶民女的事,老爺的官聲才是最要緊的啊!”

花振麵色更陰沉了,他那個外甥一直是他的一個心病,隻母親十分偏愛妹妹,天天耳提麵命要他照顧妹妹,拉拔外甥,他也無法可想。

“好了!彆說了!若是被母親聽到了,氣出病來,那才是真的有損官聲!”

多年夫妻,花三夫人知道他心裡已經開始動搖,知道這樣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便放下了這個話頭,又說起了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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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府中,仇太夫人想來想去,將花老太太叫了來,隱晦提出謝家已經有中意的人選,叫她不必再想了。

花老太太幾乎立即就想到了謝探微登門和仇太夫人前去寧郡王府的事,失聲質問,“是寧郡王府?寧郡王府的那位表姑娘?”

仇太夫人麵色一沉,“那是彆人家的私事,輪不到你過問,你還是早些給明珠挑個好人家,不是自己能夠肖想的就彆亂想”。

花老太太想問她,就算謝家另看中了彆人,你是明珠嫡親的祖母,又豈能忍心親做大媒給人家保媒拉纖!

可最終,她隻是死死咬住唇,垂下頭去。

“還有治哥兒,年前就說動身了,到現在還在路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天涯海角回來!派個能乾的催他快些,不行就綁了回來!”

花老太太頭垂得更低了,“是”。

“我聽說你娘家哥哥給他尋了個缺,因為他遲遲不進京,耽擱了?”

“是”。

“這樣也好,他那樣的性子學問哪裡做得了官,耽誤黎民百姓,回來後你也不必求你娘家哥哥四處托關係了,就讓他在府裡先收收心,管管庶務,總比在外麵惹禍的強”。

花老太太依舊恭恭敬敬應了聲是,仇太夫人擺手,“算了,都讓你催了這麼久了,還是在路上,我叫深哥兒派人去,你是他母親,日後好生規勸,去吧”。

花老太太行了一禮,恭敬退了出去,在跨出門檻的一瞬,她柔美靜謐的臉控製不住的扭曲了起來,她怕人看見,更深的低下頭去,低頭,低頭,她生了那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除了低頭再低頭,她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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