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下馬之威(二)(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203下馬之威仇不恃被她掐得差點蹦起來,忙裝作剛醒的樣子勉強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她昨天也算是和仇希音學到了經驗,更何況剛剛仇希音還先示範了一遍,睜開眼睛一看到仇正深就嗚嗚哭了起來,仇希音那一下掐得太狠了,不要裝的,眼淚就啪啪往下掉。

仇正深看著兩個女兒都哭得淚人一般,忙忙安慰,臉色卻越來越沉。

好不容易兩人收了哭,太醫和蕭寅都到了,仇正深忙將太醫讓進了裡間。

年輕的太醫給姐妹二人都把了脈,眉頭就皺了起來,對仇希音道,“下官冒昧,請姑娘用濕巾覆上臉”。

秀今忙濕了帕子覆上仇希音臉頰,太醫伸手抱拳,伸出右手隔著濕巾輕輕敲了敲仇希音臉頰,又迅速收回手,臉上就露出不忍之色來。

仇正深看的心驚膽戰,忙問道,“太醫,小女的臉?”

“結了曬痂,若是養治不妥,可能會留疤”。

外間寧慎之捧著茶杯的手倏地一緊,鄧文雅一眼掃過,又迅速垂下眼去。

裡間仇不恃尖聲叫了起來,“那太醫,我的臉,我的臉!”

“四姑娘不必驚惶,令姐肌膚格外白嫩,才會結曬痂,四姑娘卻是沒有乾係的”。

仇不恃,“……”

雖然臉沒有和仇希音一般曬傷是好事,但為什麼她聽著這麼憋屈?

仇正深疾步出了裡間,朝鄧文雅一揖手,“娘娘,不知娘娘那裡有沒有專治曬傷的藥膏?”

李皇後開口,“前段日子,麒哥兒練騎射曬傷了臉,本宮那倒是有一瓶上好的,快去取了來,先給仇姑娘用著,後麵再尋好的”。

藥膏很快取了來,太醫教著秀今給仇希音和仇不恃都上了藥膏,留下方子,又叮囑了注意事項,告辭離去,仇正深帶著仇希音和仇不恃出外拜見。

仇希音和仇不恃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蕭麟跑上前牽住仇希音的手努力踮著腳想要看她的臉,急道,“三姨姨,你的臉不會真的留疤吧?”

仇希音溫聲道,“不會,太醫說隻要找到上好的曬傷藥,好生養著就不會留疤”。

孝成宗恍然開口,“是你!你長這麼大了!你叫,你叫什麼來著?”

仇希音俯身行禮,“臣女仇希音見過皇上”。

孝成宗看看她,又看看蕭麟,哈哈對寧慎之道,“於始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我還說過要她給你做媳婦兒的,你當時還不願意,瞧這出落的!麟兒長了雙和她一模一樣的貓兒眼,長大後定也是個絕世的美人兒”。

寧慎之點頭,看向蕭麟時,目光帶上了幾分柔色,“公主殿下長大後定然是全大蕭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他分明是讚美蕭麟的話,仇希音聽在耳邊卻心頭一跳,忙低下頭去。

蕭麟顯然與他十分熟悉,當即鬆開仇希音的手跑到孝成宗身邊攥住他的袖子,不依道,“父皇,王叔他取笑我!”

孝成宗寵溺將蕭麟抱到自己膝頭,“現在總要有個人出來說話了吧?”

鄧文雅起身,不卑不亢將蘇貴妃遣人來請仇希音和仇不恃,她欲一起去卻被攔了下來的事說了,看向秀今。

秀今看向小珠,仇正深開口,“小珠,你來說”。

小珠上前跪下砰砰磕了三個頭,淚水就湧了出來,悲泣著將一路上的事說了,最後痛哭失聲,“老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照顧好三姑娘和四姑娘,求老爺責罰!”

秀今看看她,又看看仇希音,也上前跪了下去,乾巴巴道,“求老爺責罰”。

仇正深看向仇希音和仇不恃,“小珠說的可有虛言?”

仇希音抬頭瞧了仇正深一眼,又低下頭去,仇不恃指著那被綁在一旁的老嬤嬤,“皇上您要不信就問她!就是她,三姐姐說了好幾次胸口悶,喘不過氣來!

她隻一句,叫三姐姐老老實實去了玉清殿就不熱了,結果到了玉清殿,她就讓我們在天井裡等,她去請示貴妃娘娘,就再也沒有回來!”

李皇後吩咐去了那老嬤嬤塞嘴的帕子,“你還有何話說?”

那老嬤嬤麵如死灰,嘴張了又張,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皇後輕笑道,“剛剛貴妃娘娘身邊的蘇嬤嬤說你是因為受了仇三姑娘幾句言語才懷恨在心,將她們晾在天井乾等,卻不知你受了仇三姑娘什麼言語?”

她還沒開口,秀今已冷聲道,“她撒謊,姑娘一路上隻說自己不舒服,求她找個陰涼的地方緩一緩,根本沒有多說過一句話!”

孝成宗不耐煩道,“拖出去亂棍打死,還有那個蘇嬤嬤,一並打死!師姐的女兒也是她們這些老奴才能欺負的!”

李皇後揮手,態度隨意的仿佛處置的根本不是蘇貴妃最貼身得用的乳嬤嬤,“帶去玉清殿行刑罷,省得貴妃娘娘說本宮瞞著她私下處置她的人”。

仇希音不動聲色掃了李皇後一眼,這位皇後娘娘上輩子一輩子都是個善良又不理世事的人,這變化還真是大啊!

蕭寅上前跪下,趕在李皇後開口前請罪道,“母妃用人不明,兒臣願代母妃受罰”。

李皇後閒閒開口,“說起來本宮已經遣人去請蘇貴妃了,怎的到現在還未到?彆說二位仇姑娘是因著她宮裡的人中暑受傷,即便不是,到底也還是親戚,怎的都不來問一聲?”

蕭寅再次開口,“請父皇責罰!”

孝成宗下意識看向寧慎之,“於始,你覺得此事該如何?”

寧慎之端起茶杯,“後宮之事自該交給後宮之主,臣是外男,又豈敢輕易開口?”

孝成宗道,“那就交給皇後”。

李皇後沉吟,“太子妃事關太子和皇上的顏麵,蘇貴妃識人不明在先,以致刁奴欺辱二位仇姑娘在先,事情明了後又遣了乳嬤嬤來妄圖將罪名往仇三姑娘身上推,以臣妾看來不如責令其閉門思過半年,抄經誦佛以清心靜神”。

寧慎之意味不明開口,“娘娘仁慈”。

李皇後一愣,不由朝寧慎之看去,揣摩他這句話的意思。

仇正深起身走到大廳正中,俯身叩首,“皇上,貴妃娘娘驕奢暴戾,宮妃宮人,甚至太子殿下在其麵前皆動輒得咎,臣幼女奉旨聘為太子妃後,貴妃娘娘十分不滿,曾無數次招致貴妃娘娘慢待冷語。

更是賜下教養嬤嬤,於後宅之中挑撥臣幼女與其三姐爭執,臣忍無可忍,今早捆了那嬤嬤交於太子,請太子做主。

不想臣尚未離開東宮,貴妃娘娘便挾私恨肆無忌憚令宮人欺辱臣女!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