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中心藏之(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206中心藏之仇不恃張大嘴,喃喃道,“我就說小舅舅怎麼可能中意那個木頭樁子!”

隨即又意識到不對,“哎,不對啊,我這樣說的時候,那個董錦兒根本沒說我說錯了啊!”

仇希音道,“小舅舅和池陽公主議親,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長公主根本不會讓她知曉,多半是你跟她說,她才知道這回事,就信以為真了”。

仇不恃恍然,哼哼道,“就她那個樣子,又醜又呆的,出身又擺在那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還敢肖想小舅舅!”

仇希音冷冷盯著她,“四妹妹,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言語不慎,才會叫董姑娘誤會,你現在就跟我去和長公主道歉!”

仇不恃不乾了,“我乾嘛要去道歉?我也是聽杏兒說的,再說,我說她就信啊,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仇希音知道杏兒是她的貼身大丫鬟,追問道,“那杏兒又是聽誰說的?”

“那我怎麼知道?”仇不恃不滿瞪著她,“現在輪到你了,你要告訴我什麼?”

仇希音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小珠,那個杏兒,她好幾天都沒瞧見了,“蘇妃娘娘賞了兩個宮女給太子,聽說都十分漂亮”。

仇不恃立即反駁,“你撒謊!”

“這種事我怎麼撒謊?不信你去問就是”。

仇希音甩下一句話就走,那個杏兒定然是被人收買了,特意來誤導仇不恃和董錦兒的。

至於收買她的人,十之**就是花老太太!

隻具體的還要再查,花老太太是長輩,仇府裡掌事的又是謝氏,她動手查不如請仇太夫人出手。

董錦兒這邊不知道杏兒還有沒有做其他手腳,還有榮和長公主,也不知道發覺了沒有,總也要太祖母出麵澄清一番才好。

榮和堂的路,她早已透熟,她沒有選經過水榭的那條,而是繞了遠路,以免碰到董錦兒,事涉謝探微,她一刻都不想多等。

她正沉沉想著心事,就聽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仇三姑娘,你怎麼在這?”

仇希音抬頭,卻是允風,允風見了她十分高興,激動道,“我昨天就聽說今天仇太夫人要來郡王府做客,沒想到姑娘你也來了!姑娘你稍等,止止堂的廚娘新學會了一樣點心,特彆好吃,我去瞧瞧還有沒有”。

允風說著就要走,仇希音失笑,“我還有事,不能在這等你的點心,你怎麼在這?”

這是榮和堂,允風跟在寧慎之身邊當差,沒事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噢,郡王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就蹲那雕東西,我等得2實在無聊就四處轉轉”。

允風說著仰頭指向不遠處的菩提樹,仇希音下意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樹冠如蓋的菩提間,寧慎之一襲深綠的直裰幾乎與蒼翠蔥鬱的菩提枝葉融為一體。

這株菩提是榮和長公主嫁入寧郡王府時,從小相國寺牽至此處,已有幾百年的樹齡,上輩子仇希音剛嫁到攝政王府,未和寧慎之圓房,隨榮和長公主住在榮和堂時十分喜愛這株菩提,常命人擺了桌椅在此看書作畫。

寧慎之還親自給她在樹上係了架秋千,隻她身子不好,稍微蕩得急一點,久一點就心跳頭暈,很少坐。

那個時候,她與寧慎之還沒有到後來的相看兩生厭……

寧慎之顯然也沒想到允風那麼輕易地就出賣了自己的位置,仇希音看去時恰好捕捉到他臉上一閃即逝的愕然與局促,隻他很快就恢複了平日的沉靜淡漠,理了理衣擺,姿態從容又優雅的從樹上飄了下來,又以更加從容而優雅的姿態走到了仇希音麵前,俯身揖手,“仇三姑娘”。

他手裡兀自還拿著一柄隻有手掌長短,形狀古怪的小刀,和一顆鮮豔的紅寶石。

仇希音斂衽還禮,“寧郡王”。

寧慎之一眼掃向允風,允風乾笑一聲,倒著翻了個跟頭,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仇三姑娘怎的到了這?”

寧慎之聲線繃得很緊,配上他清冷的聲線,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意味,這裡偏僻,沒有主人的陪同,客人的確不該走到這裡的。

仇希音覺得自己應該害怕的,上輩子,彆說他擺出這般興師問罪的架勢來,就是他放柔了聲音和她說話,她都害怕他,可現在,她竟奇異的一點不覺害怕,甚至詭異的覺得他應是緊張了,局促了,所以才擺出這副模樣來好掩飾自己的緊張局促。

“池陽公主什麼時候回京?”

仇希音不答反問,果然寧慎之根本沒揪著她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事,答道,“涼州的事都安排好了,她約莫是害怕祖母逼她繡嫁衣,所以遲遲不肯動身”。

仇希音再次行禮,“若是方便,還請郡王催一催公主儘快來京城”。

寧慎之麵色微凝,“發生什麼事了?”

這樣的事,榮和長公主肯定不會瞞他,仇希音自然也就無所謂保密,簡單將事情說了,總結道,“現在我隻怕杏兒在董姑娘這邊做了什麼手腳,若是董姑娘想岔了,畢竟是親戚,隻怕日後不好見麵”。

“她不是親戚”。

仇希音想起那些說他害死庶弟,遠嫁庶妹,氣死親生父親的傳言,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

寧慎之話一落音就後悔了,仇希音那一眼中的意味又太過明顯,他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她是在嫌他太過心狠無情了!

片刻的功夫,寧慎之手心就冒出冷汗來,不行,他好不容易才讓她不再怕他,不能叫一個董錦兒毀了!

他正努力想著彌補的方法,仇希音已行禮道,“小女還要去尋太祖母,告退”。

寧慎之脫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仇希音詫異看去,寧慎之強做自然的示意她一起往正廳走,開口道,“我自小養在鳳家,不善詩書,恒之又心性單純,父親幾次三番欲立我的庶弟為世子。

當時鬨得有些不好看,祖母便將錦姐兒的娘遠遠嫁了,不想她娘竟早早沒了,祖母因之對錦姐兒十分疼愛。

若是你和仇太夫人貿貿然去說,祖母心中定然不喜,不如我先探探錦姐兒的口風,再去和祖母說,你與太夫人回府後,查一查那個叫杏兒的丫頭,再做打算”。

仇希音停下腳步,“這樣自是最好”。

許是還年輕的緣故,寧慎之這一世比上上輩子著實話多了許多,上輩子到死,他都從沒有這般類似閒聊的和她說過話,更彆提說起當年的郡王府密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