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推心置腹(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233推心置腹仇不恃聽她這副語氣明顯是信了寧慎之的話,認定了自己會欺負仇希音,不再辯解,隻有些麻木地聽著。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她才是要做太子妃的人,為什麼卻還要事事討好仇希音?還要被太子哥哥的小姨押著去討好仇希音?

明明表哥不肯娶她,她都嫁不出去了,怎麼寧郡王會突然瞧上了她,還那麼聽她的話?

太子哥哥從來不會聽她的話,隻會叫她聽話,現在又遣了蘇家的小姨來叫她聽話……

仇不恃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蘇家全家上下都被拿進了鎮撫司,蘇妃更是被打進冷宮賜了毒藥,她自不會將一個蘇氏放在眼裡,看在蕭寅的麵子勉強忍了會,不耐道,“你先回去,我困了”。

仇不恃說著甩袖就走,蘇氏氣了個仰倒,她很小的時候蘇妃就已寵冠後宮,連著本已漸漸沒落的蘇家也繁盛起來,養得她的脾氣比蘇妃更大,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隻形勢比人強,她再氣也得忍下去,打定了主意,找到機會一定要惡狠狠向蕭寅告上一狀,又戴上兜帽,挑著僻靜的小路出了大相國寺不提。

……

……

那邊仇希音很快追上了寧慎之和鳳薑,行禮過後,直接道,“我不需要你幫忙”。

她巴不得蕭寅被關一輩子,會答應托蓮生幫忙,不過就是做出個好姐姐的樣子,以後對仇不恃下手時才不會惹人懷疑。

寧慎之默了默,開口,“儲君是國之根本,就算沒有你,過段時日,我也會求皇上放太子出來”。

仇希音,“……”

更生氣了!

“隨便你”。

仇希音扔下一句,繞過他們快步往廂房而去。

鳳薑摸了摸下巴,“好像真的生氣了?難道說我們這橫插一手打亂了她的什麼陰謀?那幅畫,一看就很有陰謀的感覺啊!不如我們去捉了那個十九來,嚴刑拷打一番問問上麵畫的是什麼?”

“不必”。

鳳薑懷疑看向他,“難道說你也有什麼陰謀?”

“你馬上就要走了,京城的事,你不要插手”。

鳳薑聳肩,好吧,他擔著個邊疆守將的名頭,明著插手什麼儲君皇子的事確實不太方便,嗯,還是瞧瞧有沒有機會暗搓搓搞點破壞好了,唉,這麼一想,突然就有點不想回涼州了呢……

……

……

下午回去的路上,鳳夫人邀請仇希音去寧郡王府玩,仇希音委婉卻十分堅決的拒絕了,鳳夫人自然不好勉強,自去與鳳薑說不提。

鳳薑心癢癢得不行,又親下了帖子請仇時行和仇太夫人。

不想仇太夫人雖來了,卻沒帶仇希音和仇不恃,他也隻好算了。

臘月初八,寧慎之提著榮和長公主親手做的臘八粥進宮陪孝成宗一起用,期間為蕭寅求情。

孝成宗膈應蕭寅母子膈應得不行,雖勉強同意放他出來,卻不許他再上朝聽政,不許再出現在他麵前,總之,在他氣消之前,他都不想再見到蕭寅!

蕭寅出東宮後,在孝成宗的寢宮外跪了一夜。

初九,蘇家眾人於東市行刑,其中蘇六及協助蘇妃成事的蘇母五馬分屍。

孝成宗等不及要讓害他的人得到報應,趕著在臘月就要叫蘇家的人死,連年都不許叫他們過。

跪了一夜的蕭寅前去送斷頭酒,仇不恃也去了,蘇氏三族男女老少總計八十七人,孝成宗這次氣狠了,連蘇家爺們納的妾侍和繈褓中的孩子都沒放過。

行刑期間,蕭寅數次痛絕暈倒,卻還是勉強自己看完了全程,與仇不恃一起親自為蘇家眾人收屍,稱蘇家做錯了事,理該受刑,隻他身為人子,不能因為親人犯錯伏誅就不顧人倫孝道,理當為蘇家眾人收屍安葬。

蘇家獲罪行刑是繼謝探微和鳳知南的婚禮後,京城最熱鬨的事,當天全京城四分之三的百姓都去看行刑了,聽了蕭寅的話,成片成片地跪下山呼太子仁善。

全程陪同蕭寅的仇不恃是被小珠扶著回府的,一回來就病倒了,接連幾天高燒不斷,還說起了胡話,仇太夫人和仇老夫人心急如焚,一天幾趟地去看她。

蕭寅也來了幾次,仇太夫人生怕他過了病氣,根本不敢讓仇不恃見他,他隻得在外麵問幾句就走。

臘月十二,鳳薑一家回涼州,仇希音一大早就收拾好,騎馬往城外灞橋而去。

鳳薑一行卻已經到了,灞橋前後擠滿了人,皆是來給鳳薑踐行的,他手握重兵,鎮守一方,自然無數人追捧。

仇希音沒有停留,繞了點路,直接往十裡長亭去了,五裡短亭那邊肯定也守了很多人,長亭那邊人應該要少一點。

仇希音猜得沒錯,十裡長亭裡隻有一個蕭寅,在看清蕭寅的一刻,仇希音就勒住了馬,掉頭往回走。

不一會,跟在她身後的蘭十九微微加快速度追上她,開口道,“姑娘,太子追過來了”。

仇希音加快馬速,後麵追得更急了,她索性勒住馬,調轉馬頭,冷著臉等他靠近。

短短半個多月沒見,蕭寅瘦了許多,麵色青白,滿臉頹傷憔悴之色,見了她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來,“小師姐”。

仇希音冷冷盯著他,“你想乾什麼?”

蕭寅似是被她冰冷防備的口氣傷到了,默了默才苦笑道,“就是想謝謝你,若不是逼不得已,我絕不會——”

仇希音打斷他,“恃姐兒是受了驚嚇才會高燒不斷”。

蕭寅愣了愣,苦笑點頭,“我知道,隻我亦是不得已,否則絕不叫她隨我一起去”。

仇希音冷笑,“短短兩句話,我倒是聽到殿下說了兩次不得已,我不懂殿下那些家國大事,更不懂殿下的不得已,我隻告誡殿下一聲,望殿下謹記自己的身份與婚約,那幅畫的事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蕭寅笑容更加苦澀,“我自是知道的,那幅畫早就在我手中,我卻一直沒有拿出來,你該當知曉我的心意的”。

“一直沒有拿出來?那殿下怎麼不一直下去?”

蕭寅下意識想說自己是不得已,又死死咬住嘴唇,仇希音煩躁甩了甩手中的馬鞭,“算了,恃姐兒這番吃了大苦頭,你以後好好待她”。

蕭寅脫口道,“恃姐兒,你一直在說恃姐兒,如果沒有恃姐兒——”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