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煙柔不動,微微蹙眉道:“你走太慢,本督沒空等你。”
小太監很有眼力勁的上前,道:
“柳姑娘,請。”
柳煙柔無奈的抬頭,嗔了雲北霄一眼,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隻好上了轎攆。
剛一上去,雲北霄的手就不動聲色的放在了她腿上。
柳煙柔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表現出絲毫端倪,生怕被人看出些什麼。
一直到轎攆平穩的被抬起來,走了一段路,這才無奈的看向了雲北霄。
“督公,您這般,所有人都該猜測柔兒和您的關係了。”
“怕了?”
雲北霄挑眉看她,“在本督麵前倒是膽兒肥的很,怎麼在外人麵前,就慫的跟個小鵪鶉似的?那些人欺負你,你就不能直接打回去?”
“明明打回去了。”柳煙柔小聲咕噥。
雲北霄瞧著她那小模樣,輕哼了聲,手悄無聲息的在她大腿上捏了下,哼道:
“打的太輕了。”
柳煙柔連忙捉住他的手,生怕他趁機作亂。
雲北霄哼了聲,抽回了手,拉了她的手問道:
“剛才哪隻手打的?”
柳煙柔不明白他要乾什麼,卻還是乖巧地伸了右手出來。
許是剛才打的太用力,這會兒掌心還有些紅紅的。
雲北霄瞧著,眸子眯了眯,身上陡然散發出寒意,冷聲下令。
“剛才那些人,每人掌嘴二十!”
柳煙柔驚愕的看他。
對上她看過來的視線,雲北霄在她額頭點了點,無奈又寵溺。
“也不嫌疼,下回打人讓尋巧動手就是。”
“就看著有些紅,不疼的。”柳煙柔臉有些紅的低下頭,又道:“督公,等會兒就是宮宴,掌嘴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的?想替她們求情?”
雲北霄眸子眯起,正要教育幾句,就聽柳煙柔道:
“要不改彆的刑罰吧,打在臉上太顯眼了,柔兒怕彆人非議督公。”
她思索著,道:“實在不行,等宮宴結束再打?”
萬壽節一向都有貴女獻藝,那些貴女中,必然也有等會兒要獻藝的。
很多節目都已經報上去了,到時候頂著個豬頭臉上場,陛下若問起,興許會連累督公。
那些人就是被打死了,她也不會眨一下眼,可連累到督公就是不行。
雲北霄低笑,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唇角,伸手攬了下她的腰,道:
“丫頭這是關心本督?”
柳煙柔點頭,“柔兒不想督公有事。”
雲北霄心情更好了,攬著她的手都不禁用力了幾分,道:“放心,東廠的人辦事不會有差錯的。”
柳煙柔不解。
雲北霄耐心解釋,“他們掌嘴都用了巧勁,打下去能讓人疼的撕心裂肺,卻最少幾個時辰看不出傷痕。”
柳煙柔這才放下心來,想到那些人這會兒正在被掌嘴,心情就更好了。
“督公,就在這停下吧。”柳煙柔道。
雲北霄眸色暗了暗,卻也知道,在這皇宮裡,實在不適合和丫頭呆太久。
低頭,在她額頭印上一吻,認真道:“長公主就在裡麵,進去立馬去她身邊,彆被人欺負了。”
柳煙柔有些無奈,她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卻也乖巧的點頭應下。
下了轎子,見有人過來,連忙後退了一步,恭敬行禮。
“民婦多謝督公。”
兩人之間,就好似是沒什麼交集的兩人一般。
可不遠處,看到柳煙柔從雲北霄轎攆上下來的眾人卻全都神色各異。
尤其是大皇子。
他目光閃了閃,問道:“那位姑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