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婉婉仿佛沒想到柳煙柔會因為一個稱呼找她麻煩。
更沒想到的是,簡紹竟然還給了回應。
他冷冷看向詩婉婉,道:“一個妾室,不守規矩,不尊主母,禁足三日。”
“夫君!”
詩婉婉驚呼。
她跟著簡紹快一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罰她。
竟還是為了柳煙柔這個時常被簡紹貶低嫌棄,占著主母的位置,卻還沒她一個妾室分量重的賤人。
“噗——”
柳煙柔忽地笑了,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欣賞著自己手指上的蔻丹道:
“夫君若是不舍得罰,不罰就是,禁足三日?嗬嗬,惡心誰呢?”
簡紹臉一黑,心下暗罵柳煙柔不知好歹。
可他既然都走出了籠絡她的第一步,就萬不可能半途而廢,當即就道:
“那就禁足十日。”
“嗬嗬——”
柳煙柔又一陣輕笑。
簡紹黑臉,“禁足一月。”
“嗬——”
“先去柔兒院裡跪一日,再禁足一月。”
柳煙柔輕笑了聲,也不等簡紹再一點點試探了,直接道:
“掌嘴二十,去婆母院裡罰跪一日,並高聲和婆母認錯,就說你自己不守侯府規矩,甘願認罰,完事再禁足一月。”
詩婉婉聞言身子就是一陣搖晃,委委屈屈的看向了簡紹。
他那麼寵自己,肯定不會答應的。
可簡紹卻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稍稍沉思了一下,就應下了,“還是柔兒思慮周全,隻是罰跪禁足,的確不足以讓她長記性。”
說著,就吩咐道:“來人,就按少夫人說的,將詩姨娘帶下去。”
“夫君!”
詩婉婉不可置信的驚呼,怎麼也沒想到,簡紹他竟然就這麼答應了!
兩個粗使婆子進來就要抓詩婉婉。
詩婉婉劇烈的掙紮著,“夫君……小侯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婉婉啊,你最喜歡的婉婉啊……”
可簡紹卻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
柳煙柔冷眼看著,心下一片冰寒。
連詩婉婉這個他最愛的寵妾都能說罰就罰,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她上輩子到底是有多眼瞎才能看不出這男人的真麵目。
聽著院外響起詩婉婉淒慘的哭喊聲,柳煙柔起身撫了撫衣擺上的褶皺就要離開。
簡紹連忙道:“柔兒,能不能再陪我一會兒?”
柳煙柔語氣淡淡,“我還有事。”
簡紹也不糾纏,隻是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再來陪我?”
柳煙柔眼珠轉了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說道:
“明兒一早吧。”
左右這兩天也沒什麼事,就來陪他玩玩吧。
看著他身上的傷好了裂,裂了好,也不失為一大樂子。
“好,那我等你。”
簡紹聲音溫柔,看著柳煙柔離開的背影,眼底溫柔漸漸變成了冰冷的殺意。
且讓她先得意兩天,以後有她受的。
見小廝還站在邊上,簡紹沒好氣道:
“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讓外麵的住手。”
小廝怔了下,心道小侯爺果然還是心疼詩姨娘的,連忙就要出去救下詩姨娘。
可等到院子裡一看,人都傻了。
少夫人竟然就坐在院子裡看著詩姨娘受刑,看他出來,還對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