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不耐煩道:“這什麼這?去拿啊!拿去讓人謄抄一份貼門口,讓人好好看看,咱們相府什麼時候苛待過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孽障玩意兒!你說的對,當初就不該接她回來!”
以前不管怎麼生氣,他都沒後悔過接回柳煙柔。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自己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可現在,他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見柳夫人不動,壓不住火氣的吼道:“去拿啊!”
柳夫人眸光閃爍,“那個、我沒放好,弄丟了。”
“什麼?!”
柳相猛的一拍桌子,“你怎麼做事的,這種東西都能弄丟?”
又吩咐小廝道:“你去賬房拿!”
小廝很快就去了。
柳夫人想阻止都沒來得及,心下一陣焦急。
柳煙柔嫁妝的事情,絕不能讓老爺知道了。
正著急的想著法子,小廝回來了,還直接帶來了賬房。
“相爺,二小姐的嫁妝單子二公子昨天就拿走了。”賬房一來就解釋道。
“二公子還沒來?”
柳相不耐煩的朝屋外吼了句,又對賬房道:“去把二小姐在相府期間的賬冊拿來。”
那孽障怕是都不知道相府還有她的嫁妝單子和賬冊。
敢到處敗壞相府名聲,也彆怪他這當爹的心狠。
這兩樣東西公布出去,相府的名聲自然好轉,而柳煙柔也得落得個不孝的名聲。
那也是她活該!
柳相臉色難看。
賬房卻道:“也被二公子拿走了。”
正說話間,柳青禮來了。
柳相一看到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拿出來!”
柳青禮剛來就被吼,有些懵的看著他:“什麼東西?”
賬房趕緊提醒道:“二公子,您昨兒個從賬房拿走的二小姐的嫁妝單子和賬冊。”
柳青禮眸子暗了暗,看著父親憤怒的樣子,就知道昨天柳煙柔說的那些話果然是傳開了。
他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
卻傳來母親急切的聲音。
“青禮!”
柳青禮心下苦笑,二妹妹嫁妝的事情,母親果然是知道的。
柳相也察覺到了柳夫人的異樣,皺眉看她,“你乾什麼?”
柳夫人乾笑了聲,“我見青禮臉色似乎不太好的樣子,有些擔心他。”
柳青禮看著不住對自己使眼色的母親,半響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昨兒個身體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忘記放哪裡了,回頭給父親找找。”
柳夫人鬆了口氣,趕緊道:“老爺,你就消消氣吧,那孽障就是再不好,也是咱們女兒,您說您把嫁妝單子貼出去,那不是壞她名聲嗎?”
“那也是她活該!”柳相冷聲道。
可到底是沒有再提這一茬,而是對柳青禮說道:“回去將嫁妝單子和賬冊還到賬房去。”
又沒好氣的看了眼柳夫人,“你也讓人去抄一份。她要是還敢拿這些東西說事,就給貼外麵去,讓所有人都看看相府對她到底如何!”
柳相說完就拂袖離開了。
柳夫人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母親,妹妹的嫁妝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