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江南簡家一車又一車的好東西往侯府拉!
簡直狼心狗肺!
柳煙柔垂眸,眼底滿是笑意。
湯氏的反應和她所料果然差不多。
她果然承認了她之前就是故意攔著不讓進的。
柳煙柔唇角勾笑,再抬頭時,卻是一臉疑惑。
“婆母竟是早就知道江南簡家犯的是貪墨的重罪了嗎?”
一聽到柳煙柔這話,湯氏心裡忽然就有一陣不好的預感。
就聽柳煙柔說道:
“那婆母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江南簡家犯的不是什麼大罪,這幾天到處找人打聽。”
竟是順著湯氏的話,將她自己也摘了個乾乾淨淨。
既讓湯氏自己承認了她之前就是故意攔著老者不讓進的,同時又順著湯氏的話把自己摘了出來。
一舉多得。
柳煙柔看著湯氏,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感受著簡老夫人和劉管事等人看自己時那冰冷的目光,湯氏一時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心中不好的預感更濃,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掉進了柳煙柔挖好的陷阱裡。
老夫人最是看重江南那一支,一直把江南簡家和侯府同氣連枝的話掛在嘴上,可她剛才卻當著婆母的麵承認了攔著江南簡家的人不讓進侯府……
最重要的是,這些事情,她根本沒做過!
簡老夫人看著湯氏和柳煙柔婆媳二人,隻覺得額頭一陣青筋直跳。
她將拐杖敲的‘砰砰’的響,狠狠瞪了眼兩人,怒道:
“夠了!事情還沒弄清楚,都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劉管事,江南簡家的事情你清楚,跟我進去說清楚。”
簡老夫人一錘定音,轉身就走。
劉管事也知道,江南簡家要靠著侯府救,自然不可能真的將侯府給得罪透了,當即就跟著簡老夫人進了侯府。
而外麵,對於永昌侯府同族江南簡家貪墨的事情也傳開了。
柳煙柔走在最後麵,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唇角緩緩勾起了笑。
很好!
經過這麼一鬨,侯府要替江南簡家走動脫罪,難度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侯府江南的這一臂膀,她這次斷定了!
簡老夫人心急知道老家到底出了什麼事,進了門就問:“劉管事,老家到底怎麼回事?”
劉管事不敢有任何隱瞞的將老家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從一個多月前,東廠督公親自下江南徹查江南賑災糧貪墨一事,一直到江南簡家和當地知府以及一係官員的關係……
“所以,老家那邊是真的貪墨了?”
簡老夫人眸子眯起,進屋坐下,就一把拍在桌子上,怒道:
“老家那麼多產業,怎麼就能跑去貪墨賑災糧?這麼大的罪,讓侯府怎麼解決!現在還鬨的人儘皆知……侯府就是想解決,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話是這麼說的,可眼睛卻下意識的看向了柳煙柔。
若真是東廠督公雲北霄去查的這事,柳煙柔倒是可以解決。
這麼看來,紹兒當初提議將柳煙柔送給雲北霄,當真是一步好棋。
“老夫人,這可不能怪我!”
劉管事狠狠的瞪向湯氏,道:
“我之前來侯府的時候,可是低調過來的,那會兒剛出事,若那會兒侯府就開始走動,這會兒事情說不定就已經解決了。”
江南簡家貪墨之事,說到底隻是從犯,要解決也並不是那麼難。
要不是侯府故意不見他,放任江南簡家出事,他又何至於今天跑來鬨這一出。
簡老夫人也狠狠的瞪了眼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