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真被蘇珍珠的話氣得臉都扭曲了, 但有寧王在, 最後她仍是行了跪禮。
看著跪在地上的胡婉真, 寧王冷聲道,“以後再敢欺負珍珠,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你威脅我?”胡婉真抬頭, 難堪和傷心齊齊湧上心頭,兩行清淚順流而下,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若不是知道她的本性,看到這樣的場景,隻怕會以為是蘇珍珠與寧王欺負人。
寧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道, “本王隻是警告你。”
擦去眼淚, 胡婉真最後的恨恨的看一眼蘇珍珠,起身朝門外走去, 看到門口的江流,她一臉憤恨,“我現在可以走了?”
江流唇一彎, 身子微躬的道, “側妃娘娘慢走, 不送。”
與此同時, 製住胡婉真護衛的男人也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你怎麼來得這麼及時?”胡婉真一走, 蘇珍珠就困惑的問寧王, “你是不是安排人跟蹤我了?”
寧王眸光微閃, 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當然沒有,隻是正好我也在這個酒樓裡,江流在窗口看到你進來,他就來告訴我了。”
“真的?”蘇珍珠有點不信,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當然是真的,我不騙你。”寧王道,“不信你問江流。”
一直裝成不存在的江流聞言看了眼寧王,寧王彆開眼,不與江流對視,反而柔聲對蘇珍珠道,“我和朋友在另外一個包廂,珍珠不信的話可以一起過去坐坐。”
收回目光,江流默默的歎了口氣,“蘇小姐,是真的,剛才是我在窗口看到你進了酒樓,我出來見包廂門口的護衛是安王府的人,怕您有什麼危險這才告訴王爺的。”
然而事實上蘇珍珠的確猜對了,寧王就是安排得有人跟蹤她,說是跟蹤也不確定,更多的是一種保護。
蘇家馬車停下的時候,寧王安排跟著蘇珍珠的人就看見了寧王府的馬車,他想著寧王說不定會想和蘇珍珠來個偶遇,就找到了寧王的包廂,結果轉頭就看到蘇珍珠被人帶進了包廂,門口站著的護衛還是安王府的人,得知這一切的寧王這才急急的找了去。
蘇珍珠還是有點不信,寧王是江流的主子,江流敢說實話嗎,況且寧王也不是第一次對她說謊了。而且寧王最後一句邀請她去他包廂坐坐的話更像是以退為進,畢竟一般的小姐都不會應這種邀約。
心念一動,她問寧王,“你包廂裡有其他人,我過去合適嗎?”
蘇珍珠是有點小聰明,但和長她這麼多歲的寧王一比,自然是不夠看的,寧王一聽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眉心快速的一擰又散開,他道,“沒關係的。”
蘇珍珠沒錯過那一瞬間的皺眉,心說她這次一定要拆穿寧王的謊言,於是笑眯眯的點頭,“行啊,那我們過去吧。”
寧王抿了下唇,似乎有點為難,在前麵帶路。
蘇珍珠偷笑的跟在後麵,忽然她想到了什麼皺眉道,“對了,你這樣對胡側妃會不會真的影響你和安王的關係?”
“不會,即便沒有她,我和安王的關係也不好。”寧王回頭,有些無奈的道,“你想想,有我母妃在,我有可能和其餘幾個王爺的關係好嗎?”
蘇珍珠想起昨天毓貴妃罵惠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的確,有毓貴妃在,寧王想和其他幾位王爺和平共處不容易,甚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寧王估計想不去爭皇位都不行。
寧王想不去爭皇位都不行?
蘇珍珠瞳孔微縮,被自己的想法驚住了,呆呆的看著寧王的背影。
“怎麼了?”沒聽到蘇珍珠的腳步聲,寧王回頭,眼神溫柔。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蘇珍珠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走吧。”
寧王唇角一勾,含笑的嗯了聲。
到了包廂外,寧王將門口的位置讓出來,“進去吧。”
蘇珍珠還震驚在她之前那個猜測中,聞言沒多想直接推開了門。
“林師兄?”
沒錯,包廂裡的人正是蘇承宗的弟子林澤睿。
聽見門被推開而起身的林澤睿看到走在寧王前麵的蘇珍珠,比蘇珍珠更驚訝的道,“珍珠?”
寧王眉一抬,目光淡淡略過一襲青衣的林澤睿。
林澤睿隻覺一道冷光落到他身上,不待他細想,蘇珍珠就進來了,奇道,“林師兄怎麼在這兒?”
她回頭看看寧王,再瞅瞅林澤睿,想到她之前的猜測,難不成林師兄早就是寧王一派的人了?
“你看,我沒騙你吧,我真的是和你林師兄在這兒喝茶說話。”寧王給蘇珍珠拉開一把椅子,他坐到蘇珍珠旁邊,語氣溫和的說道。
蘇珍珠沒好氣的瞪他,剛才這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框她過來。
“剛才王爺說有事就是去接珍珠?”林澤睿看著寧王和小師妹眉來眼去的樣子,一臉的不敢置信。
師傅知道這件事嗎?
還有他弟弟,真的是……還是早點送他回老家去吧。
寧王頷首,“嗯,珍珠剛被胡婉真的人帶去包廂了。”
“胡婉真!”林澤睿擔憂的看向蘇珍珠道,“那珍珠沒事吧?”
蘇珍珠擺擺手,笑得一臉嬌憨,“沒事,她正想讓我給她行跪禮的時候寧王就到了,反倒是她給寧王行了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