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著修湘寧, 蘇明珠也有了希望,蘇珍珠這才問清楚了事情經過。
修湘寧在胡家彆院那件事後就被修哲成送到了通州他們姑婆那裡,一直沒有被接回來,但今天上午她突然就跑回來了。
跑回來還不算,她竟然直接去了正院找蘇明珠大吵大鬨,說是蘇明珠攔著修哲成不去接她回京。
盧氏接到消息來了正院, 把修湘寧罵了一通後, 硬逼著修湘寧不情不願的給蘇明珠道了歉。
誰知道就在蘇明珠轉身之際, 修湘寧竟然在狠狠的在蘇明珠身後推了一把。丫鬟們都沒想到修湘寧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沒能及時扶住蘇明珠, 蘇明珠當即就倒了下去,雖然她及時的翻了個身,但還是馬上見了紅。
聽完這一切,蘇珍珠扭頭目光冰冷的看向已經蘇醒, 恍恍惚惚縮在牆根的修湘寧,“這樣的畜牲, 死了都是活該。”
蘇承宗道, “放心,這件事修哲成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結果,我們就把你姐接回蘇家。”
“不,我看還是等姐生了孩子就接回去。”蘇珍珠收回目光,搖頭否定, “現在都成這樣的, 再待下去誰知道會不會被下毒什麼的。”
蘇承宗一想也是, 修湘寧在珍珠手下吃了虧,隻怕修湘寧和盧氏恨上了珍珠和明珠,繼續把明珠留在修家,他女兒什麼時候沒了都不一定,“你說得是,我馬上讓人去安排著。”
蘇珍珠頷首,叮囑,“弄厚實點,姐姐現在不能冷著。”
蘇承宗道,“放心,爹怎麼可能讓你姐冷到。”
“現在你能說是誰傷了你吧?”蘇燁華插話道。
寧王神色一頓,溫柔的神色瞬間沉下,“你受傷了?”
他是看到了蘇珍珠的狼狽,但他以為是因為她急著回來而在路上摔了。
蘇珍珠小聲把她受到刺殺,然後被王若語和徐長青救了的事告訴麵前三個男人。
三個男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要是沒有那麼巧的遇到徐長青,那今天蘇珍珠是肯定回不來了。
後怕湧上心頭,寧王緊緊的握住蘇珍珠的手,“傷哪了?”
感覺到寧王的後怕,蘇珍珠安撫的對他笑了笑,然後道,“就是肩膀被劃了一道小口子。”
蘇燁華剛才看到了傷口,他道,“什麼小口子,再過去一點你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怕蘇承宗和寧王擔心,蘇珍珠瞪蘇燁華,“哪有那麼嚴重?”
寧王看著蘇珍珠眼睛,神色嚴肅,不送拒絕道,“讓我看看。”
蘇珍珠咬了咬唇,拉開披風的一邊,露出她的肩膀,用渾不在意的語氣道,“看吧,其實真沒什麼事,一點也不痛。”
蘇燁華撇嘴,再次道,“什麼不痛,剛才你還痛得臉色慘白。”
蘇珍珠沒好氣的對蘇燁華道,“要不是你捏到我傷口了我會痛嗎?”
看著深紅色的傷處,寧王眼眸微眯,裡麵幽暗深沉,了解寧王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大黴了。
他輕輕的將蘇珍珠的披風拉好,溫聲道,“有梅嬤嬤在,你姐姐不會有問題,我們先回去上藥好不好?”
“不要,”蘇珍珠搖頭,語氣堅定,“我要在這兒等著姐姐平安。”
她忽然想起什麼的對蘇承宗道,“爹,現在是徐世子把那些黑衣人押送到天牢去了,你能不能派人去看著下,徐世子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不好再麻煩他。”
蘇承宗應下,又轉身向護送蘇珍珠來長寧侯府的謝一道謝。
雙方客氣了幾句後謝一便告辭離開了,蘇承宗親自把人送了出來,沒多就他回來對蘇珍珠道,“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大約一炷香後,寧王派人請的女大夫到了。
“去廂房讓大夫給你上藥。”寧王寒著一張臉威脅道,“不許拒絕,不然我馬上帶走梅嬤嬤。”
蘇珍珠搖搖寧王拉著她的那隻手,眨眨眼道,“我沒想拒絕,我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蘇珍珠隨著女大夫進廂房敷藥,寧王對蘇承宗道,“伯父是怎麼看待珍珠遇襲一事?”
蘇承宗道,“我看珍珠說得不錯,這件事定然是胡婉真下的手,隻是不知這裡麵有沒有安王的影子。”
“應該沒有,”寧王道,“他現在急於討父皇歡心,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來。”
寧王對蘇承宗拱手,“伯父放心,我一定會給珍珠討回公道。”
一直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的蘇燁華摸著下巴道,“修湘寧突然跑回京城來會不會也與胡婉真有關。一來可以害大姐,二來大姐一出事我必然不會在今日去接二姐,那他們想害二姐也就更容易些了。”
寧王微微皺眉,“你們可知她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蘇承宗道,“據說是一個奉盧氏命給她送東西去的嬤嬤多說了幾句。”
修湘寧衝動易怒,沒有頭腦,極易被人利用。
寧王沉吟道,“燁華說的不無可能,但你如果去接珍珠的話,我想他們並不會有所顧忌,甚至會想把你一起擊殺在路上,畢竟你是伯父的兒子,在胡家看來,蘇家和我都是他們的仇人。”
蘇燁華想了下覺得寧王說得不無道理,他去接珍珠也最多會帶一兩個人,麵對二十多個的黑衣人,他們仍然沒有勝算。
他感慨道,“幸好有徐世子在。”
蘇承宗頷首表示讚同。
不多時,林澤睿急匆匆的來了,他是從王若語那收到的消息。
林澤睿和寧王都是外男,不好在三進久待,蘇承宗讓蘇燁華把他們帶到二進的正堂處等著。
蘇珍珠不屑的看了眼修湘寧,讓江流也去了二進。
雖然沒了江流看著修湘寧,盧氏和修湘寧卻也不敢擅自離開,就怕蘇珍珠真的對修湘寧下手。
二進正堂,寧王端起茶盞抿了口熱茶,淡淡的對林澤睿道,“澤睿很關心蘇大小姐嘛。”
林澤睿擔憂著蘇明珠,心神有些恍惚,聞言愣了一下才道,“她和珍珠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在我心中,她們就是我的親妹子,我自然是擔心他們的。”
寧王勾了下唇,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