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房間中,床榻上正趴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門鈴一直在響、跟隨著就是重重的敲門聲。
睡著的女人皺了皺眉頭,仿佛不耐敲門聲的驚擾,可隨著眉頭是越擰越緊,不像是被打擾,而是忍耐著身體上帶來的劇痛。
居韶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她還來不及多想,便將視線落在了帶來劇痛的手腕上。
紅色的血液已經染滿了床墊,猙獰的傷口處仍舊在不住的淌著往外流的血。
身體的乏力讓她知道,如果再睡下去,就不會再有睜開眼的機會。
居韶右手兩指並攏,對著左手的傷口處重重的點了幾下,隻見傷口處的流淌血液的速度頓時慢了很多,可即使如此,居韶麵上乏白嘴唇發青,就這樣放任不管仍舊是死路一條。
無奈的是,她根本沒有力氣起身,也沒有過多的心思打量著四周。
不由無力喃喃:“就這麼死去,真的不甘啊。”
也就是隨著這一聲,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隨後的便是幾個零碎的腳步聲衝了進來,打頭的那人邊走邊道:“警察辦案,請……頭兒!有傷員!”
就著這道聲音,居韶是徹底的陷入了昏迷。
……
兩天後,居韶是在一家帶著難聞氣味的地方醒過來的。
當醒來之後,她才知道,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是什麼地方。
她本該是國朝天師的坐下童女,更是師尊最為得意的弟子,卻不想重生在了這個奇怪的世界成了一個自殺的女人。
腦子裡麵已經接收了原身留下的一些記憶。
對於現在這個時代,居韶有些奇怪卻並不覺得陌生。
“居小姐,感覺怎麼樣?”醫生上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憐惜。
想想也是,這麼年輕的姑娘居然狠下心在自己手腕上割下了狠狠三刀,刀口又深又大,如果不是真心求死,誰又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醫生想了想,他繼續道:“你真是命大,傷口很深出血量也大,如果不是及時送醫恐怕……這也算是老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得珍惜啊。”
居韶淡淡回應:“我會的。”
醫生也許是沒想到自己這麼輕輕鬆鬆的一勸就得到回應,不免就多了幾句:“你昏睡的時候警察來過,不過看你沒醒就回去了,說是下午會再來,如果有什麼為難的事,你儘管跟警察說,他們會幫你的。”
居韶點了點頭,輕聲的道了謝。
醫生看出她不願意多說話,叮囑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其實他的擔憂是不存在的。
居韶不是原來的居韶,現在的居韶知道生命的可貴,既然老天再給了她一個機會,她自然會好好的過下去。
而腦子裡麵接受原身的以及,讓她也知道警察來找她到底是因為什麼事。
說來很奇妙,她接手的這具身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人占據。
上一個居韶同樣也是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