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撚起一枚丹藥,有些不高興。
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女娃娃的臉包,如沐春風的聲音道:“不喜?”
女娃娃嘟著小嘴,脆生生的道:“師父,徒兒不喜歡服丹藥。”
一襲白衣的身影落坐在她的身側,帶著柔意的道:“韶兒說過不是要陪伴師父到老,不服用丹藥,又如何能夠養好身子?”
女娃娃小大人似的歎氣,無奈的將丹藥服下,苦的小臉皺巴成一團,瞧著極為的可憐。
白衣身影從荷包中撚出一顆蜜餞給女娃娃喂了下去。
哄完女娃娃吃完丹藥,白衣身影便坐在一旁,手執毛筆,書寫著。
女娃娃邁著小短腿巴了過來。
她望著竹簡上的字,跟著讀了出來,“以天為契、以地為約,以人……師父,這是什麼?”
手掌落在女娃娃的頭頂,白衣身影道:“此為靈約,師父專為韶兒書寫,等你以後遇到不可抗擊之物,以你的血為介,定能讓你逢凶化吉。”
女娃娃驚歎:“哇,韶兒的血這般厲害?”
白衣身影一笑,似春山如笑,“自然,韶兒身體的血可是……”
……
病床上的女人猛然睜開雙眼,隨後急促的呼吸讓她有些惡心,翻過身子嘔吐幾聲。
“你醒啦!我去叫醫生。”
居韶聽到聲音,剛抬頭,隻看到一個離開的背影。
她抬眸看了看周邊的環境,不由有些無奈。
算算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她好想是第三次被送進醫院。
醫生來的很快,一番檢查後,並沒有出什麼大事。
隻不過,主治醫生馬醫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說說,這才多久我就碰見你三回。”
居韶挑了挑眉頭。
是啊,還真有緣,麵前的這個醫生就是之前那個有些話多又好心的男人。
“都說了事不過三,就為了一個男人有必要這樣糟蹋你的身子嗎?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上麵那麼多傷痕就算你不疼難道你爸媽不會心疼?”馬醫生苦口婆心又無可奈何,如果麵前這個是他的閨女,就算打醒也得狠心去打。
居韶被念叨的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裝暈行不行。
“你說說,我三番兩次從死神那裡把你拉回來,雖然說我們兩個沒什麼關係,可你也得體諒體諒我不是,可彆再有下一次咯。”馬醫生是真憐惜這位病者,不然也不會多說這些話。
居韶悻悻然:“真不是尋死。”
馬醫生望了一眼她包紮過的手,哪裡會相信。自己劃下那麼深那麼長的傷口,如果不是萬念俱灰的時候,誰敢下手啊。
到底不是相熟的人,馬醫生再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病房裡就隻剩下居韶一人。
居韶坐起身鬆了下筋骨,她記得靈約完成後便暈厥過去了,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正想著的時候,門口來了一人。
他僵硬著扯著嘴角,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磨蹭了半天才開口:“您沒事了吧。”
居韶望著他,問道:“童高呢?”
“他也昏了還沒醒呢,就在你隔壁。”鄧陽冰趕緊著說著,隨後將之前的事也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原來,他帶著姍姍跟著安保的人下樓,卻還是困在了樓中不能出去,最後也不知道跟著轉悠了多久,等他們打開一扇門的時候,發現還是來到了天台。
天台上一切如常,先前的大風也沒了,唯有看到居韶和童高昏迷,他們便將人背著再次下樓,結果居然就走了出來。
彆看是簡簡單單的上樓下樓,這次真是將鄧陽冰給嚇慘了。
他覺得等回去了就得買棟彆墅待著,以後再也不爬樓梯了。
居韶聽著,手不由落在了腹部上,快餓癟了。
鄧陽冰突然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和裴大哥認識?”
居韶輕挑眉頭,在記憶中回憶姓裴的,並沒有相識的人,便搖了搖頭。
鄧陽冰便沒再說什麼了,他好奇也是因為那天將居韶背下樓,正急著怎麼去醫院的時候,裴大哥直接讓他們坐了他的車。
要知道他們圈子裡誰不知道裴大哥的性子冷淡,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有人死在裴大哥的麵前,說不準他都不會低頭看一眼。
居韶也不管他想的什麼,開口道:“你去查下,學校裡十年前一個叫莊雪的學生。”
“呃。”突然被發布了一個任何,鄧陽冰顯得有些呆愣。
居韶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你妹妹怎麼會安然無事,把莊雪的資料查的仔細些,以後也不會再出事了。”
鄧陽冰驚悚了,敢情這事還沒完?
他哆哆嗦嗦的問道:“這個莊雪是什麼人啊?”
居韶勾唇:“想讓你妹妹跳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