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的意思,就是湛飛捷甩了的女人有能耐,一勾就勾上了兩個男人,無縫接入。
隨後將這個備用的手機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
她知道,憑借兩張照片也許不會讓飛捷相信什麼,可安嫻為的也不是飛捷,而是整個圈子裡。
隻要壞了居韶的名聲,飛捷就是再喜歡再心動,湛家都不會容忍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貼上自己的兒子。
安嫻嘴角勾起,就要諷刺的一笑,可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冷得渾身哆嗦了下。
她望了望周圍,明明左右不透風,總覺得心中有些發麻,乾脆快步離開。
而她沒有看到,就在垃圾桶邊上蹲著兩隻鬼。
其中一個較肥的鬼不解問道:“你嚇唬她做什麼?不過這人長得真漂亮,就是心思壞了些。”
兩鬼待在這裡,幾乎將剛才安嫻所做的事從頭到尾都看完了。
“你眼瞎啊,那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天師大人。”
說話的這個青年鬼就是居韶的臨時鬼工,正巧遇到這事就知道他走好運了,將這件事告訴天師大人,說不準又能在她麵前賣個好。
青年鬼道:“你在這裡守著,垃圾桶的手機不能讓任何人拿到。”
肥鬼有些急了,“我一個鬼怎麼阻止得了人啊!”
“出息!”青年鬼一巴掌爬過去:“自己想辦法!等把這事辦好了,討了天師大人的歡喜,咱們兩以後還用發愁?”
肥鬼摸了摸肚子,隻能蔫巴巴的應了。
青年鬼一路尋著居韶的氣息找了過去。
結果還沒穿牆而入,就看到閃亮的光芒,刺眼無比。
有些誘人、更多的卻是恐懼。
他巴巴的飄在外麵,不敢進就隻能大喊起來。
好在,喊了沒幾聲門就打開,一個帶著一次性手套的女人走了出來,也沒說話,隻是挑著眉頭等青年鬼開口。
彆看青年鬼在鬼友麵前十分威猛,在這裡就很慫了。
他結結巴巴的將剛才的事給說了出來。
居韶聽得皺眉,那女人沒完沒了是吧?
她帶著煩意,“手機不用管,你去看看她來醫院做什麼。”
青年鬼應下後,就直接翻過窗台跳了下去。
等居韶再次回到屋子裡,自己的碗裡已經堆上了些剝好的蝦仁,頓時又樂了。
“有事?”裴之邈有些好奇,剛才居韶丟了一句‘有鬼找’就出門,他是極力按耐住才沒跟著一起出去。
居韶點頭:“私事。”
裴之邈聞言就不再問,手上繼續剝殼,他道:“昨天已經讓人去看過,幾起事故割下的腎確實都不見了。”
居韶微微沉思。
腎對於鬼來說有什麼用?
“存放的地方有監控,調取監控後,並沒有什麼發現,就像是突然消失。”裴之邈說著,“醫院方也知道這件事,怕是被徹底嚇到,今天和明天本來有四起手術,有一起沒法更改,另外三起都已經安排人送到彆家醫院。”
居韶好奇:“為什麼沒法更改?”
裴之邈道:“是患者的意思,醫院派人跟他委婉的說了一些,可患者堅信聯安醫院的設備好,而且他是自己從國外請來的教授,並不擔心手術會失誤。”
“如果真失誤了呢?”
裴之邈微微翹起一抹不可察的弧度,“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不管是主刀的教授,就是護士都是患者另外請來的,他看中聯安的,也不過就是醫院的設備罷了。
裴之邈可以說,不管是在A市還是其他大的城市,聯安醫院的醫療設備絕對是最先進的。
居韶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意了,她撇了他一眼,“和你是沒關係,可和我就脫不了關係,真出了事我不就成了拿了好處不辦事的人麼?”
裴之邈將處理好的蟹肉放進居韶碗中,他眉眼帶笑:“你不是還沒拿好處嗎?真要出事,我就對外說還沒給你定金,之前說的都不算數。等你有把握找到犯事的鬼,我再和你簽訂合約。”
居韶眯眼。
是笑得眯眼,臉上略顯得猙獰,卻不難看出她的好心情。
麵前的這個男人辦事可真有趣,這麼一句話何嘗不就是在護著她的名聲麼。
一頓飯吃得兩人都特彆的滿意。
彼此的關係也好像近了一些,最起碼裴之邈現在叫居韶,不是‘居小姐’,而是直接稱其名字了。
等收拾了一番,他們來到住院部的最頂樓。
那裡住著的就是等會兒要開刀的病人。
還沒去病房,居韶就在門口見到了青年鬼。
青年鬼伸手指了指病房,然後就轉身溜了,就是在害怕她身邊閃亮的大燈泡。
居韶問道:“病人叫什麼?”
“安仁國,安氏集團的董事長。”
居韶籲了口氣,還真巧。
房門被打開,曾盼走在前麵,她對著身後的人道:“跟小湛說下彆這麼客氣,公司的事重要,你爸是小手術,以後再來看他就好。”
安嫻慢了一步出門,她點頭應下:“我等會兒打電話會跟他說下。”
曾盼握著女兒的手:“你們感情好媽就放心了,你們年紀都不小,也該計劃著定下來了。”
安嫻抿嘴,她有傲氣,這話她就是再想,都沒法主動開口。
就要轉移話題時,安嫻看到過來的兩人,眉頭緊蹙:“居韶 ?裴先生?”
“裴總,你是來看老安的吧?快些請進。”曾盼看到來人,高興得臉上都笑出皺紋了,連忙就是請人進去,裡麵病床上的安仁國聽到說話的聲音,也是坐起身大喊著:“是裴之邈?快些進來,哪裡擔得起你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啊。”
裴之邈對居韶微微點了點頭,便先進了門。
曾盼對著女兒低聲說了聲,讓她好生照顧裴總的女伴,也跟著進屋了。
待走廊中隻剩下她們兩人後,安嫻輕飄飄的一句:“好手段。”
居韶回了一句:“比不上你。”
安嫻冷笑:“你千萬彆得意,就憑你當初跟著湛飛捷的事,你以為裴家能接納你?一個孤女、一個聲名狼藉的孤女,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居韶透過門窗望向病房中,那個中年男人坐在床上滿臉笑意的和裴之邈說話,眉間帶著些許的討好。
隻不過,她的注意倒是在另外一點上。
居韶沒有回話,而是又將目光轉向安嫻的臉上。
眉如初月、聰明超越,安嫻一直就是個極為聰慧的人;五官全小,看似柔和、眼中卻聚光而正,其能耐成就亦不會低。
可以說是個極好的麵相。
然而,有一點不對。
耳黑飛花,離祖破家。
這一點與現在安嫻的家庭來說完全不搭。
居韶突然想起賀雯的一些記憶,在她的記憶中,這本有一個劇情。
原主是惡毒女配,被安嫻設計出局後,安嫻和湛飛捷過了一段極甜蜜的日子,可突然被另外一個炮灰女配插入。
這個炮灰女配其實才是安家真正的親生女兒。
炮灰女配知道真相後,卻沒有回到安家,同樣發生了一些事後在外人眼中變成了一個放蕩的女人,安家顧顏麵,而且安嫻和湛飛捷正是商議婚事的時候,所以安家沒有過多的猶豫。
在親生女兒和安嫻之間,選擇了後者。
居韶回想了下,她總覺得安嫻並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世。
甚至炮灰女配的那些事,很有可能就有安嫻的手段,就像安嫻對賀雯一樣。
所以,她真的很想知道,安嫻在這個時候,是不是知道她並不是安家的女兒呢?
沒得到回應的安嫻有些不滿,她諷刺的道:“你說,我要不要去跟裴之邈說說,你和飛捷的事?犯賤在他身邊當了三年替身。”
居韶睨了她一眼,同樣嘲諷一笑:“你知道嗎,我會看麵相。”
安嫻蹙眉,心中莫名咯噔一下。
居韶眼尾上挑,“為什麼我就看不出你和安仁國之間的父女緣?”
安嫻驀地睜大眼,腳下一軟,好在伸手緊緊的抓住了牆麵的杆子穩住了身子。
腦子裡完全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就在這個時候,裴之邈走了出來,他沒有給安嫻一個眼神,直接對著居韶說道:“半個小時候手術,我們現在過去吧。”
居韶點頭,跟著一同離開。
在他們身後,跟著出來的曾盼小聲的道:“裴之邈居然會來看你爸,真是想不到啊,會不會是因為小湛的關係?他旁邊的女人……嫻嫻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
而另外一頭,就在邁步到電梯口時,居韶腳下一慢。
小垚垚的名字是根據五行而起。
她突然想起安仁國剛才的麵相是屬水,腎在陰陽五行中同樣也是屬水。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