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墳中屍骨02(2 / 2)

直到好友的一番話讓他恍然大悟。

湛飛捷知道,他做錯了一件事。

他不該在和安嫻在一起的時候,還對居韶猶豫不決。

這對她們兩人都不公平,如果他真的無法下定決心,應該兩邊都放手,再他想清楚後,再做決定,這對他們三人來說都好。

可是現在,湛飛捷慌了。

他完全忘記,當他想要選擇的時候,居韶會不會等他。

麵前的一扇門橫在兩人中間,何嘗不是在表示著他們之間的距離。

湛飛捷將手機放下。

他覺得是時候該做決定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門後,他轉身離開。

……

而在房間內,登門入室的裴之邈顯得格外高興,看他揚起的眉就能看出。

居韶對他的高興有些不解,帶著疑問的望著他。

裴之邈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他道:“你這裡布置得挺溫馨。”

居韶看了下四周,對家裡的環境其實也挺滿意。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裝飾的,而是賀雯。

賀雯將這個小家打理得很好,最起碼現在居韶住得是十分的舒適。

隻是,居韶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裡,她邊將外套脫下,邊道:“我們開始吧!”

裴之邈深吸一口氣,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不要想歪,略顯的沙啞說道:“我該怎麼做?”

居韶一笑。

嗯,笑得猙獰。

舉起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把小刀,很是溫和的說:“刀上我貼了符籙,隻要輕輕從你身上刮一下就行,你放心絕對絕對不疼。”

裴之邈望著她,不想承認身子下意識得緊繃著。

他生硬的點了點頭,“你請便。”

話音還沒消他就看到居韶拿著小刀向他衝來。

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房間裡麵安靜了十來分鐘。

偶爾也就聽到風刮過窗紗帶起的聲響。

等十分鐘後,居韶起身一臉的滿足,當然也帶了那麼點點的貪惏無饜。

金氣的補充讓她精氣神好了許多,如果再多一點,居韶怕是會更加高興。

裴之邈靠在沙發上整理著衣襟,他嘴角含笑:“其實再多一些,也不是不行。”

居韶側身坐在他邊上,搖頭:“知道為什麼你身上是紫氣鑲著金邊嗎?”

不等裴之邈發問,居韶就直接說了,“不是代表金氣不多,反而是更加的濃鬱,也可以說是一層保護層,偶爾刮一些無所謂,一次性刮多了就得不償失。”

所以嘛,居韶一次不貪多,她打算做長期儲備糧呢。

裴之邈一聽就懂,隻是點了點頭,像是同意居韶潛在的意思。

坐了一會兒,居韶覺得兩人繼續無聲挺尷尬的,她想起了青年鬼的事,便問道:“樊家你認識嗎?在A市應該挺有名的那個。”

“如果是我認為的樊家,還真認識。”裴之邈說著,他從茶幾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繼續說道:“樊家基本壟斷了A市整個寵物鏈,不管是寵物店還是寵物醫院,十家中最起碼有九家都是樊家的。樊家的幾位長者更是A市有名的慈善家,救助流浪寵物、捐贈寵物設備糧食這一些,都是他們經手。”

“那樊晗呢?”

裴之邈側頭望了居韶一眼,並沒有說話。

“怎麼了?”居韶不解。

裴之邈道:“你家水喝起來味道不錯,感覺挺清甜。”

“……”居韶抿嘴,無奈起身:“我再給你倒一杯。”

裴之邈嘴角上揚,看著離開的背影,他將背脊靠在沙發上,儘量讓自己的身體不那麼的緊繃,顯得更舒適些。

居韶倒了水,還格外帶了兩個蘋果過來。

她遞過去,再次問道:“樊晗你到底認不認識?”

裴之邈接過蘋果,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雙眼望著蘋果,正在考慮該怎麼下口。

居韶對著他笑,“你以為這是免費的?”

裴之邈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但凡知道樊家的人,就沒有不知道樊晗。樊晗算起來應該算是個傀儡皇子,他是樊家唯一的嫡係,可手中的權利全部被其他樊家人分刮。”

說到這裡,裴之邈倒是抬起頭,有些好奇,“你又是怎麼知道樊晗?我記得去年因為一起意外,樊晗重傷一直昏迷不醒,樊家人將他秘密送往一處地方醫治,到現在也沒有傳出他醒來的消息。”

居韶咬了一口蘋果,她也沒瞞著:“醫院的事多虧有樊晗,不然沒那麼快解決。”

裴之邈蹙眉:“樊晗死了?”

在醫院能讓居韶看到,而他看不到的,就隻有鬼魂。

“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是個傻小子,難怪會被其他人當做傀儡。”居韶點頭,將樊晗的事說了出來,可說著說著,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將這麼傻的小子放在花店做事,不會到最後弄得虧本吧?

居韶眯眼,如果真有這樣的事發生,她不介意讓鄧陽冰和樊晗好看。

裴之邈臉上浮現怒意,“樊家人膽子還真大。”

居韶聳了聳肩膀,繼續啃著手中的蘋果,“樊晗死了,樊家以後會怎樣?”

“那就沒有樊家了。“裴之邈冷冷的道,捏著蘋果的手掌顯得有些用力,他道:“樊姓人多,可真正代表樊家、又被A市上層認可的也就隻有樊晗,一旦樊晗去世,A市就再也沒有樊家。”

居韶這下倒是驚訝了,“樊晗這麼重要?”

裴之邈搖頭:“重要的不是樊晗,而是一個承諾。”

樊晗的爺爺樊老爺子年輕時隻身一人來到A市,憑著一身本事打下屬於他的國度。

本事雖然不小,可人卻極為的和善,這些年來幫助過不少的人,更是讓不少人欠下了人情。樊老爺子去世之前,曾經帶過話給這些人,為的就是他這個唯一的孫子。

裴之邈將這些說後,他又道:“這其中就有我,幼年時,樊老爺子曾幫過我,他去世之前也帶過話給我。”

居韶眼神就有些不對了,甚至帶著譴責,“既然已經答應護下樊晗,為什麼你們沒有做到?我就不相信幾個姓樊的人,你還對付不了。”

倒不是為樊晗申訴,隻不過既然已經承諾卻不屢行,這樣的做法真讓她瞧不上。

“不,你弄錯了。”裴之邈有些苦笑,對著居韶不滿的眼神,他連忙道:“樊老爺子要的承諾,不是護著樊晗,而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