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胖子是真的為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 心裡更是後悔的不行, 當初是會了避嫌才找了兩個剛出社會的小丫頭, 也不會帶有職場上那種社會風氣。
哪裡想到, 不但讓戴恬在片場丟儘顏麵, 現在還有了這麼大的隱患。
葉胖子越想越氣憤, “真要是那兩個臭丫頭, 我準得好好收拾收拾她們。”
這個時候的葉胖子早就忘記,如果那兩人真的有下降頭的本事, 他又怎麼可能收拾的了,無非就是太氣人了。
“並不排除這種可能。”居韶開口,具體原因還沒找出來,但是戴恬的問題,確實是外力因素產生的,除了施法的對方之外, 還差一個媒介。
“當真?!”戴恬有些不置信,她名氣大可脾氣向來很好,平日裡對著兩個助理更是和和氣氣的,就連最後出了古粱的事, 也是高高拉起輕輕放下。
不然可不就隻是解聘就完了。
葉胖子也是氣得瞪眼睛, 嘴裡喋喋不休, 和戴恬板著手指頭在說那兩人哪些地方不好。
而此時的居韶注意力沒有落在他們兩人身上,而是圍著周邊轉悠著。
在她的眼中, 前麵的三個人完全不同。
倒不是說麵貌, 而是身體上的氣息。
裴之邈最為耀眼, 紫氣鑲著金邊,亮眼無比。
葉胖子一身明亮的光,證實著這人光明磊落,平日裡好事也許沒做多少,但是最起碼品行不壞。
唯獨戴恬。
氣息很淡,淡到她身上的氣息根本看不出顏色。
除開三人之外,在居韶的眼裡,還有一道暗淡的光芒。
那道光從窗戶的位置一直延續到沙發邊,隱約能夠看出,這道光正好與戴恬離得很近,這讓居韶有些拿不住,這道光到底是從外而來,還是說是從戴恬身上流逝?
“戴恬你怎麼了?”葉胖子一聲急呼,伸手連忙護住了要倒下去的人,他連連喊道:“大師大師您快來看看。”
居韶走上前,微微一打量便道:“睡著了。”
“睡了?”葉胖子有些詫異,前一秒兩人還好好聊著,戴恬突然就閉眼後仰,他還當是又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居然是睡著了?
閉著眼睛的戴恬整個人顯得很柔和。
如果不是胸前微微起伏,還真怕是一睡不醒。
居韶突然走上前,她伸手撩開戴恬的領口,露出了一片雪白。
“咳咳。”葉胖子趕緊著轉身,對著一旁的裴之邈尷尬著笑著,他想如果裴總真的對戴恬敢興趣,那他這個經紀人怎麼都得注意些分寸才是。
“這是她的胎記?”居韶問道。
戴恬的胸前有一塊指腹大小的胎記。
有些細長,如果不仔細去看,還真以為是一道傷疤。
“對,就是胎記。”葉胖子背對著兩人,開口解釋:“早些年這塊胎記還鬨出緋聞,那些八卦記者硬是說這是吻痕,我看他們都是眼瞎,雖然淡了些但是和吻痕可是相差很多,最後還是戴恬上節目的時候解釋了一番。”
居韶用手指摸了上去,不似肌膚的溫度,反而有些冰涼的觸感。
她道:“就是胎記是上輩子死亡的方式?”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葉胖子不由就是露出了一絲得意,“這件事都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先在網絡買上大批的水軍,專門發胎記死亡方式的帖子,等有了熱度之後,再讓戴恬上一次節目,不但之前的緋聞沒了,還能因為這件事和粉絲拉近些關係。”
現在都不流行高冷的人設,最吸粉的方式就是接地氣。
可得意的時間很短,葉胖子又露出懊惱的模樣:“哎,可我哪裡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你們是沒看新聞,現在網絡上到處在傳,就是因為戴恬在節目上那樣說,才讓歹人專門起了心思,就朝她胸口刺了一刀。”
居韶起身站直,“你將兩個助理的聯係方式給我,還有之前戴恬穿的衣服。”
葉胖子連連答應,跑進裡屋,大概三分鐘後又急忙忙的跑出來,“衣服和聯係方式都在裡麵了,大師那我家戴恬怎麼辦?就讓她一直睡著嗎?”
“就算叫醒,也清醒不了多久,倒不如睡著。”居韶說著,她將紙袋子打開,裡麵一件粉藍的裙子,上麵沾染了不少的血色,旁邊放了一個小本子,應該就是助理的聯絡方式。
又交待了幾句,居韶兩人便離開。
等上了汽車後,居韶從紙袋子裡將裡麵的禮服拿出來,她微微低頭聞了聞,隻聞到上麵的香水味,沒有一點點的血腥味。
血的氣味很獨特,哪怕就是乾了,都不免帶上些腥味。
可是這件衣服沒有,光有的就是香水的味道。
居韶伸手拎著臥在裴之邈腿間的黑團子,將它丟進禮服中,不顧它掙紮憤怒的模樣,說道:“聞聞,有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結果黑團子根本不願意配合。
爪子上露出利爪,兩下就將身下的禮服撕碎。
看著一堆破布,居韶就是冷笑聲,直接按著黑團子的腦袋在碎布中摩擦。
裴之邈沒參與‘戰爭’,卻坐在一旁瞧得有趣。
等快到花店的時候,汽車裡麵早已經鬨得不成樣子,就連居韶身上的衣服,都被劃開了一些,她鈀了把頭發,推開車門下車。
結果黑團子快她一步,‘呲溜’就跑了。
快得就像是後頭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趕。
裴之邈緊跟著過來,他伸手拂過居韶的發絲,從上麵拿下一塊碎步,隨後又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居韶身後,他忍不住就是悶笑兩聲。
居韶白了他一眼:“很好笑?”
裴之邈點頭,“你就彆逗它了。”
居韶冷哼。
裴之邈便沒再說什麼。
其實剛才一路上他看得清楚,居韶嘴上臉上嫌棄著黑團子,其實下手還是特彆的小心翼翼,相反黑團子也是,能夠將一件禮服瞬間撕碎,就能夠看出它的尖爪還是挺厲害,結果在車上鬨了一路,不但沒傷到居韶,也就是在她的衣服上劃破了兩道口子。
這一人一獸,都是彆扭的很。
居韶被裴之邈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回去了。”
“我送你。”
居韶擺手:“彆了,那邊有不少東西怕你,你一過去它們又得跑,到時候找不到路回來,還得我去尋。”
樊晗好說,可她門外的萬隻動物可還沒去投胎,現在都擠在花店門口。
裴之邈有些可惜,卻不得不在此道彆。
居韶回到花店,她先是將一塊沾血的碎布給樊晗:“讓它們聞聞,上麵有些什麼氣味。”
樊晗點頭,又招來了上次的一鼠一豬,三個也不知道是怎麼交流了一番,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樊晗才抬頭道:“天師大人,是泥土的味道。”
“泥土?”居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