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的情緒會淪陷進去,可是下一秒又會覺得這樣太荒唐。
她應該要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可當傍晚兩人在家裡碰見,佟明芳又恰好去水房時,白聞賦將她拉進懷裡,他炙熱的體溫籠罩而來,她推不開,也躲不掉,人又再次陷進去,是那種明知道布滿危險,依然遊走在邊緣的禁忌蠱惑。
吃過飯,葉芸在床上翻來覆去。
不一會兒,白聞賦在隔壁問她:“睡不著嗎?”
她拉住薄被輕輕“嗯”了聲。
“出去逛會,我在門口等你。”
葉芸坐起身掙紮了半晌,白聞賦靠在走廊將煙點燃,也不催她,直到她自己戰勝了心裡那關走出家門,他才滅了煙,嘴角上揚牽起她的手。
葉芸慌亂地說:“還沒出去呢,先不要。”
白聞賦散漫不羈地笑著:“怕什麼,你以為彆人看見我們走一起就不會亂想了?反正都會想到那層關係。”
葉芸貼著他走,將身子完全躲在他的陰影下,嘀咕道:“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關係?”白聞賦的十指緊扣住她。
李燕從廁所回來,在走廊上撞見剛哄睡娃的磊子媳婦,神秘兮兮地喊住她:“你絕對想不到我瞧見什麼了。”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磊子媳婦拿起抹布。
“聞斌大哥剛才牽著聞斌媳婦出門了,手牽手的那種。”
磊子和聞斌是從小長到大的兄弟,葉芸在他家出事後幫她帶過娃,磊子媳婦自然維護白家,沒給李燕什麼好臉子。
“你看清楚了嗎就瞎說,他們就是有什麼還能給你看到?你以為聞斌大哥瘋了?”
磊子媳婦一盆臟水潑在走廊,差點濺了李燕一身,將她趕走。
白聞賦帶葉芸沿著二尾巷一路逛過去,這附近晚上人不算多,鬱鬱蔥蔥的桐樹上知了齊聲鳴叫著,涼爽宜人。
透過長長的巷子,葉芸看見很多人聚在裡麵,便問白聞賦:“他們在乾嗎?”
“打台球,去嗎?”
葉芸說不會,白聞賦告訴她沒關係,隨便玩玩。
走到巷子裡,葉芸才發現這裡沒什麼女人,許多男人打著赤膊,還有幾個小孩圍在旁邊跑。
她打了退堂鼓:“怎麼都是男的?”
“有什麼關係,男人能玩的,女人也能。”
他要了個台子,家附近的小老板認識他,但沒見過葉芸。小老板朝葉芸瞧了眼,問道:“賦哥,交女朋友了?”
白聞賦接過球杆,沒否認,勾起笑:“叫嫂子。”
小老板又拿了根球杆遞給葉芸:“要不說賦哥眼光高,要麼不找,要找就找個絕頂漂亮的。”
他客客氣氣地轉向葉芸:“嫂子好。”
葉芸拽了下白聞賦,小聲說:“家門口的,傳出去怎麼辦。”
“傳出去我擔著。”
葉芸學著他的樣子給球杆擦殼粉,白聞賦一邊教她一邊跟她講規則,葉芸規則記得七七八八,就是怎麼打也打不中球。彆人幾局都打完回家了,她才勉強能碰到球。
見她泄氣,白聞賦丟了球杆,繞到她身後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俯身一杆杆把台麵上的球全部清進洞。
他打球技術很好,許多刁鑽的角度都有辦法,寬厚的胸膛貼著她的背,每一次出手的力道乾脆利落,雖然是拿著她手打進洞的,但葉芸還是體會到了暢快的成就感。
白聞賦毫不避諱,葉芸卻是難為情得很,從沒在外麵跟他這麼親昵,怕被熟人看見,又難掩悸動,像是在......偷情。
球全打完後,白聞賦鬆開她直起身,葉芸拿著球杆笑著回頭,他的手掌落在她頭頂,揉了揉她的發:“打得不錯,該獎勵。”
小老板在旁看得一愣一愣的,認識白聞賦多年,知道他性子沉冷,哪裡見他這麼哄過女人。
回去的路上,他們再次穿過那條長長的巷子。家家戶戶入了眠,巷子裡昏暗無光,這大晚上的,葉芸一個人是萬萬不敢走的,虧得白聞賦牽著她,才沒感覺可怕。
走到巷子深處時,他的腳步慢了下來,葉芸問他:“怎麼了?”
他將她拽到身前,俯下身,眼裡的光扣人心弦:“不想放你回去怎麼辦?”
那種綿軟的奇怪感覺再次浮現在葉芸的身體裡,她眼眸晃動誘人,身體短暫地離開地麵被他抱起,他將她壓在牆上吻了很久,渾身的肌肉愈發緊繃,抱著她的時候身體裡仿佛有頭蠢蠢欲動的野獸,強烈的占有欲鋪天蓋地向她襲去,沁入骨髓。
她的瞻前顧後,倫理道德,仿若隻要碰上白聞賦,便會在他的侵略下轟然倒塌,意識不停下墜,被他誘進深淵。
鐵門“嘎吱”的聲音突兀地在巷子中響起,葉芸快速將腦袋埋進白聞賦的胸膛。
白聞賦收緊雙臂將她攏進懷中,那老太邊咳嗽邊走了過去:“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
葉芸縮成一團無地自容,恨不得鑽進白聞賦的身體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