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百般不情願,還是被我強行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蓬蓬裙和一雙黑色的小靴子。頭發上也被綁上了一個黑色的蝴蝶結。
我滿意地替他整理好衣領,笑著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太宰治子了。”
“那從今天開始,你叫太宰清溪嗎?”他反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叫這種名字?”我還跟他姓了!
“哼唧,那我也不可能叫太宰治子!”太宰牽起我的手,垂下眼眸,“除非你叫太宰清溪。”
這個瞬間的太宰和他長大後的樣子重疊了,讓我恍惚間覺得他並沒有失去心智和記憶,但下一秒,他又蹦蹦跳跳地嘟囔道:“我要坐旋轉木馬!飛起來了,biu——”
兩身裙子也是中原中也付的錢,他對女裝太宰出人意料的滿意,揶揄道:“很適合你,建議你恢複之後也這麼穿。”
“謝謝。”太宰握住兩邊的裙擺,學著優雅的小淑女,朝中原中也鞠了一躬,“我覺得矮人叔叔你穿起來一定也很好看。”
……矮人叔叔。又是精準踩雷。
“你這個臭小子!”
中原中也果然又跳腳了。
*
吃完甜點,買完衣服,我和太宰告彆了氣呼呼的中原中也,開車回了鐮倉。
路上太宰有些困了,趴在我的腿上打哈欠,但幾次閉眼後又努力地睜開了。
“要是困了就睡吧,到家我就叫你。”
太宰搖了搖頭:“想多看看你。”
這小鬼,說話居然還有點撩。
“你看上去好像比矮人叔叔還要胖,你體重多少?”
“你不要逼我把你從這裡扔下去!給我立刻閉嘴睡覺!”
我就知道從他嘴裡吐不出好話。
太宰把臉貼在我的腿上,用手抱住,童稚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柔。
“謝謝你帶我出來玩。我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他就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聲。
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按住他的後背,防止他從我腿上滑落,心想今天其實也沒有帶他玩到什麼東西。
到了海邊之家,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手機隻剩下5%的電量,這裡又沒有充電器,隻好把它放在了車上。
我沒有弄醒太宰,把他抱回了房間裡,放在了飄窗上。隔壁的津先生也許已經睡了,也許沒睡。因為這裡沒有燈,也無法辨彆。
但正因為沒有燈,星光輝映月光,顯得格外亮堂。海浪聲溫柔地拍打著,搖出的節奏像是一首安眠曲。
我打開了一點窗戶,夜風從外麵吹進來,將飄窗吹得上下翻飛。太宰安穩地睡在上麵,團成了一個球,小手還放在嘴邊吮著。
桌上的幾張紙被風吹到了地上,我撿起來,一張張鋪平壓好,借著月光,我看到這都是太宰的《完全**》的內容。
我將紙張一點點散去。
我在心底想著我三歲時看的圖畫書,但一點也想不起來,不得以,我隻能想象著我小時候發生的事。
那時候我的幸福感就很強。春天會為櫻花拍手,夏天因為廟會和冰淇淋而興奮不已,秋天有楓葉天婦羅,冬天可以堆雪人,吃關東煮。
四季有四季的期盼,有屬於輪回的等待。
重新聚集起來的紙張上,畫滿了我的快樂,一頁一頁,都是我童年時最期待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太宰,他正在咂嘴,應該是一個美夢。
算了,這些圖畫,他估計醒了也毫無興趣。
我始終隻是在擁抱我自己的童年。
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也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我大概屬於後者。
“回來了?”
我回到廚房清洗津先生弄臟的餐具時,他冷不丁從房梁上探出了頭。
“你們去哪裡了?”
“去了橫濱,吃了甜食,還買了他的換洗衣服。”我擦乾淨手,取出兩個酒杯,開了一瓶酒,“聊聊吧,我們從來都沒有聊過。”
津先生沒有拒絕我的提議。
我們在屋外的長廊上席地而坐,一人一杯伏特加。
“小時候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裡喝酒時,就想著快點長大,嘗嘗看酒的味道。”我低頭抿了一口,輕笑著說,“現在我長大了,可以像你一樣喝酒了。”
津先生晃了晃酒杯:“我們喝的類型不同,你口味太重了。”
“亂步桑也總是這麼說。他隻偶爾會喝一點奶啤。他是我以前的丈夫,我們結婚時,我試著叫你,你沒來,不然你就認識他了。”
津先生說:“我認識他。”
“誒?在你的世界,也有亂步桑嗎?”
“他是名偵探,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那你那邊的世界有我嗎?”我又問道,“我在你那個世界過得怎麼樣?”
“不知道。”津很坦誠地回答道,“我沒有見過你。但你應該沒有覺醒異能,否則我應該會知道。”
“……這樣啊。”我又問道,“你那個世界的織田作活得好好的,那你為什麼要自殺呢?難道你在為他提供寫作素材嗎?”
“……不是。”津先生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實際上,我覺得你影響到太宰了,津先生。”我說出了我最想說的一句話。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了太宰稚嫩的童音。
“清溪溪,我想噓噓。”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_〒
嗷嗷嗷嗷嗷想努力在12月初完結(*ˉ︶ˉ*)然後就能開新文惹。想到隔壁的蓮姬,突然膝蓋一疼。總想挖坑,但沒完結挖坑又不太好的亞子。
我突然有些羨慕手鬼了,他的手那麼多,如果來晉江,碼字一定很快。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