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錚拿出耳釘,盒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走廊裡燈光昏暗,喻錚大致看了一眼。是鑽石。
“所以這麼普通的鑽石就是我的成人禮,哥哥你如此不走心,就不怕外麵人傳閒話說你按捺不住了嗎?”
“滾!”司煬這一聲幾乎是咬著牙罵出來的。
喻錚卻再次壓住他,惡狠狠地在他耳邊道,“可惜和我不配,倒是和你合適。”
喻錚拿起耳釘在司煬耳垂上比劃。
“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我是個沒什麼審美的人,多好的東西在我身上也顯不出好壞。不如哥哥先帶上幫我看看吧!”
“!”
喻錚手指陡然用力,尖銳的耳釘瞬間穿過司煬耳垂。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司煬身體猛地彈了一下,後腦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喻錚再次把人壓住,湊過去,像是在仔細打量。他有種衝動,很想就現在把司煬囚禁起來。用他作為人質,逼迫他交出喻家大權。
可就是這麼湊巧,耳垂的劇痛終於讓司煬崩潰的精神稍微聚集,他再次對係統下命令。
“電擊!”
係統:“……”
可即便不願,係統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啟。
這次的電擊強度比之前都要大,分明是針對靈魂的,卻讓司煬連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喻錚因為他不尋常的反應愣了一秒。可緊接著,司煬突如其來的爆發力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喻錚踉蹌的後退,剛站穩就想在衝過來重新把人壓製住,可司煬已經扯開綁住眼睛的領帶,一把掐住了喻錚的脖子,用了巧勁兒把他按在了地上。
盯著喻錚的臉,司煬難得收起笑意麵無表情,可他掐著喻錚脖子的手卻在不斷收緊。
窒息感頓時傳來。喻錚被迫仰頭,張開嘴,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可這樣的姿勢卻隻能把自己最脆弱的脖子完全暴露在司煬麵前。
“司煬,你是真的……忍不住要殺了我是嗎?”喻錚抬手握住司煬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拉走。
司煬卻反手掙紮開,按住喻錚的肩膀,竟然直接卸了他一條胳膊。
劇烈的疼痛讓喻錚悶哼出聲。手臂脫臼,他徹底沒法反抗。而司煬的手也再次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係統:“宿主!宿主大大!!!!”
係統快瘋了,他感知得到,司煬是真的失控,想要弄死喻錚。他不停的喊著司煬,試圖讓他冷靜。
或許是係統驚恐的聲音太過尖銳,司煬失控的神經終於破開,他猛地鬆手,放開了喻錚。
“大少!大少!您沒事吧!”走廊儘頭,樓下剛聽見聲音的老管家和秘書同時過來,看見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把司煬扶起來。
司煬沒有說話,站起來之後,隻是略喘了幾聲,就恢複了平靜。如果不是他眼尾還殘留著水汽,還有過於淩亂的衣著,誰也想不到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秘書不敢多看,趕緊把地上外套撿起來披在他身上。
喻錚卻無所謂的自己從地上坐起來,“還是這麼狗腿啊!”
司煬這一下掐的狠,喻錚的嗓音格外嘶啞。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笑。嗆咳還沒止住,就已經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小少爺,您太過分了。”老管家看不過去,開口說了喻錚一句。他當然知道喻錚苦,可司煬的身體已經熬不住了,怎麼能禁得起他這麼折騰?
喻錚卻尖銳的反問,“我過分?您這話是不是說得太扯淡了點?”
“養你的是喻家,給你工作的是我父母。你掙得每一分錢,都刻著我喻家的名,出門彆人對你高看的每一眼,都是因為我喻家的百年聲望。”
“你現在卻說我過分,你的良心在哪呢?”
“今兒遷墳,您跪在我爸媽墳前掉的眼淚,也是假的吧!”
“……”老管家啞口無言。
司煬卻並不打算在和喻錚說話,他快忍不住了,必須先回去吃藥。
可喻錚卻並不放過他,追上攔住他的去路。
“司煬啊司煬,今兒我生日,你為了喻家勞苦功高,我也送你個禮物怎麼樣?”
老管家和秘書心裡同時一突。
喻錚卻已經把懷裡藏著的東西拿出來放在三人麵前。
“這次就差點弄死我,我怕我活不到下次生日。”喻錚把手裡文件卷起來的頁腳仔細壓平,鄭重其事的把放在司煬手裡。
“我最親愛的哥哥,這是我,也是喻家最後的財產了,還請你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