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沒來了呀!”他低聲感歎。
保安看清他的臉後,卻下意識站起來,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司煬隨意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都這個點了,該辦的事兒得先辦了。”
話落,他帶著秘書走進了公司。
說來有趣,第一個世界,司煬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人,而這個世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買人。他要把這個世界的男主陳昭買到自己手裡。
如果說上一個許願人是為了親人,那麼這個世界的許願人就是為了報恩。
這是一個架空而成的娛樂圈背景電影,男主陳昭是圈內新晉偶像,唱跳俱佳。至於原身司煬,表麵是陳昭的隊友。但實際上卻是陳昭的腦殘粉。而且是一個甘願為了陳昭付出一切的腦殘粉。
因為陳昭少年時救了他一命。
至於原身的願望也非常簡單。他希望他喜歡的人,他愛慕的對象,能夠親手奪回他失去的名利地位。至於他被那些混蛋折斷的翅膀,最好也可以借由自己的手為他接上!
祭奠靈魂,永生永世不得輪回,也要讓另一個根本不可能給他回複的人能夠得到救贖?無私到了幾乎可笑。
司煬不能明白為什麼人在愛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能做到這種地步。他難得好奇探尋了原身對陳昭的感情。
卻看到了一片純粹的愛。
他信服著男主,仰慕著男主,哪怕藏著的愛慕,都是最純潔無瑕的虔誠,不帶半分情丨欲和汙穢。
可惜了,這樣純粹的感情,選擇交付的對象卻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係統給出的背景和人設介紹,司煬的眼裡多處幾分興致。
與此同時,華文娛樂三層練習室。
十來個剛出道的藝人等在這裡,臉色全都十分忐忑。隻有一個青年不同。他安靜的站在角落裡,半垂著頭仿佛沒有什麼存在感。偏偏五官格外俊美,笑眼笑唇,即便麵無表情,也讓人忍不住想對他和顏悅色。
可如此討喜又出眾的長相,在其他人眼中,卻堪比閻羅令人退避三舍。
“你聽說了嗎?他們團之所以會突然解散被雪藏都是因為他得罪了華文高層。”
“小點聲,不止如此,他和興盛的少東也有些過節。大半個月前宴會上叫咱們給他難看的就是那位。”
“臥槽!興盛手裡可掌控著半個娛樂圈的資源。他因為什麼啊?”
“私生子。”最開始說的人壓低嗓音在按幾個人耳邊說道,“不過我也聽人說了,陳昭才是正兒八經的太子爺,他母親是原配。可惜興盛老總沒和那個農村女人領證。最後取了太子爺的母親。”
“不……不是吧!陳昭已經二十了,興盛老總才三十七?”
“嗯。”那人一邊點頭,一邊遞了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經紀人匆匆從外麵進來,臉色十分難看,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都站好了,還有五分鐘興盛娛樂的負責人就過來了。”
屋子裡的人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
“玉姐,他們是來挑人嗎?”興盛娛樂,那是圈子裡最頂尖的名利場。哪怕擦著點邊,都夠吃一輩子的了。
然而這位玉姐卻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往陳昭的方向看了一眼。
“會不會挑人走我不知道,但討債是肯定的了。”
一直沒說話的陳昭若有所思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口,就在這時,大門被人輕輕推開。
司煬敲了敲門,順勢靠在了門邊。他那身衣服太惹眼,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家過來約小情兒的風流公子哥。
順勢看了屋子裡一圈,他大大方方的朝著眾人笑了笑。
“一陣子不見,各位還過得好嗎?”帶著笑意的聲音瞬間融化了眉眼處的薄涼,可語氣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不懷好意。
仿佛數九寒冬裡陡然炸開一團炭火,不少人都用見了鬼的眼神看著司煬。
他不是因為倒貼興盛娛樂少東不成被推進鴻門宴了嗎?為什麼現在還能站在這?
重點是那天的事兒,在場的所有人都親眼所見。他們的確幫著少東算計,可卻和司煬無關,是他自作自受要領了牌子替陳昭送死。
但即便如此,這幫人還是害怕。娛樂圈裡就是這樣,瞬間浮沉。不管是多麼不起眼的人,隻要找到靠山,就能立刻平步青雲。
例如現在的司煬,能從那席子上活著出來,已經就是他的本事了。再看玉姐的態度,就明白他身後那人的權勢不會太小。他們這樣的,恐怕連玩物都算不上。
有人忍不住開始顫抖。
司煬卻並不理會他們的恐懼,隻是慢條斯理走上主位坐好。
身後的秘書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伺候。在司煬坐定後,先給他倒了杯熱水,又把手裡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他是興盛娛樂老總的貼身秘書,照顧人上的細節一向做得滴水不漏。
“司先生畏寒,空調度數調高些。”
“是。”玉姐連忙照做,可陳昭卻猛地抬起眼,死死的盯住司煬不放。
他認識司煬身邊伺候的人,也比這屋裡所有人都明白司煬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更加覺得錯愕和不可思議。
他那個人渣父親,隻會讓秘書跟著眼下最受寵的情人身邊。
可三周前,司煬代替自己去見興盛太子爺前,剛剛哭著和自己表白。
而現在,這個發誓非自己不愛的人,卻雌伏在了他親生父親的身體下。
“你到底回來做什麼?”陳昭忍不住走到司煬麵前質問他。
司煬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黑發垂落在他線條優美的脖子上,越發顯得那塊肌膚雪白到幾乎透明。
“我回來……”他先喝了口杯子裡的溫水,然後才抬眼正視陳昭,“我回來辦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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